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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女人们在堂屋里度秒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
周氏不停地抹眼泪,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祈求着各方神灵保佑儿子平安。
张氏搂着睡着的豆芽儿,眉头紧锁。
谢晓竹姐妹俩紧紧挨着乔晚棠坐着,虽然嘴上说着相信三哥,可苍白的脸色暴露了她们内心的恐惧。
乔晚棠表面镇定,但内心也是焦灼的。
与此同时,深山里,救援队伍的情况却并不乐观。
谢长树带着十几个村民,举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行进。
黑夜中的山林,仿佛一张噬人的巨口,四周影影绰绰,不时传来不知名野兽的嚎叫或窸窣声,让人毛骨悚然。
“远舟——”
“喜牛——”
“柱子,你们在哪儿啊——”
一声声焦急的呼唤在山谷间回荡,得到的却只有空洞的回音和风吹过林梢的呜咽声。
他们已经寻找了一个多时辰,喊得嗓子都快哑了,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火把的光在每个人脸上跳跃,映照着越来越浓的不安。
大家伙儿心里开始犯起嘀咕。
这都找了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谢家老三和喜牛他们,该不会是真的遭遇了不测,被什么猛兽给?
但谁也不愿在谢家人面前表露出来。
谢远舶平日里养尊处优,最多就是在镇上走走,何曾吃过这种苦头?
他累得气喘如牛,感觉五脏六腑都像是被颠簸得移了位,两条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他一手举着火把,另一只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脸上满是汗水和痛苦之色。
“爹,歇、歇会儿吧!我我实在走不动了!”他喘了几口大气,继续道,“咱们这都找了大半夜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说不定三弟他们早就已经从别的路下山,这会儿已经到家了呢?”
他觉得自己的三弟肯定没什么事,这次是爹娘大惊小怪了,把大家折腾一场。
然而这一次,谢长树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顺着大儿子。
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
火光照耀下,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三弟如今生死未卜,我们怎么能就这么回去?”
“万一万一他们真被困在哪个地方,正等着我们去救呢?你现在回去,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给我打起精神,继续找!”
谢长树起初也认为老三不会有事。
可在这漆黑的山里找了这么久,呼喊声石沉大海,不祥的预感缠绕上他的心头,让他也开始害怕起来。
此刻听到大儿子这打退堂鼓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谢远舶被父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脸色不好看,心里又委屈又恼火。
他爹以前何曾这样对他说过话?
从来都是温言细语,寄予厚望的!
可眼下,看着父亲阴沉的脸,他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咬着牙继续跟上队伍。
心里却把三弟又埋怨上了几分。
一行人又艰难地往前搜寻了一段路。
绝望的气氛开始蔓延。
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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