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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暖了些。粉碎“四人帮”的消息传遍全国后,军区家属院的空气里终于卸下了积压多年的紧绷——槐树上的积雪化得快,屋檐下的冰棱短短几天就滴成了水;早上打水时,军属们的笑声多了,不再像之前那样说话都要四处张望;就连食堂的烟囱,也比往常冒得更早,刘师傅偶尔还会在粥里多加把红豆,笑着说“日子要往好里过了”。
聂红玉家的小院里,煤炉烧得正旺,炉上的粗瓷锅里温着红薯粥,咕嘟咕嘟冒着细泡,散出甜甜的香气。柳氏坐在缝纫机前,给沈廷洲缝补旧军装的袖口,缝纫机“突突突”的声音比往常轻快,她嘴里还哼着黄土坡的老调子,是年轻时哄沈廷洲睡觉的童谣。小石头已经睡熟了,小脸红扑扑的,怀里抱着柳氏缝的布偶,布偶的衣角还沾着点白天吃的红薯泥。
沈廷洲坐在炕边,手里拿着张刚从部队带回来的报纸,头版印着“彻底粉碎‘四人帮’,全国人民欢欣鼓舞”的大标题,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以前开会总提‘抓革命’,现在领导讲话里开始说‘促生产’了,说不定以后,咱们真能安心做点事了。”
聂红玉正收拾着碗筷,听到这话,心里的想法终于落了地。自从o月听到粉碎“四人帮”的消息,她就知道,一个新的时代要来了——前世的记忆告诉她,接下来几年,政策会逐渐松动,个体经营会慢慢被允许,经济会一点点活起来。而她手里握着的“资本”,正是陈教授传授的粗粮细作手艺,还有前世在酒店积累的后勤管理经验,这些,足够她在即将到来的浪潮里,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廷洲,我有个想法,想跟你商量商量。”聂红玉擦干净手,坐在沈廷洲对面的小马扎上,煤油灯的光映在她脸上,眼神亮得像有星星,“以后政策要是允许个体经营,我想试试做‘食品’,就用陈教授教我的那些粗粮细作的手艺,比如豌豆黄、驴打滚,还有咱们之前在食堂做的槐花玉米饼、红薯甜汤,这些大家都爱吃,肯定能行。”
沈廷洲手里的报纸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眉头轻轻皱起来:“做食品?可是……咱们成分不好,之前还因为‘资产阶级饮食’被举报过,要是再搞个体经营,会不会被人说‘搞资本主义’?”他不是不支持,是怕妻子再受委屈——之前的谣言风波、成分歧视,他都看在眼里,实在不想让她再冒风险。
柳氏也停下了缝纫机,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担忧:“红玉,你这想法是好,可咱们在黄土坡受的罪还少吗?成分这事儿,就像根刺,万一再有人拿这个说事儿,不仅你受气,廷洲的工作也会受影响。”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成分”两个字,之前在黄土坡,就因为原主的地主成分,全家抬不起头,现在好不容易日子安稳了,实在不想再折腾。
聂红玉知道他们的顾虑,也理解这份谨慎。她没有急着反驳,而是从木箱里翻出两本东西——一本是陈教授当年送她的《粗粮细作食谱》,封面已经泛黄,里面夹着陈教授手写的秘方,比如“豌豆黄需选当年新豌豆,去皮后蒸至软烂,加少许麦芽糖浆提味,冷藏后口感更佳”;另一本是她自己记的“食堂反馈记录”,里面记着军属们对各种粗粮小吃的评价,“槐花玉米饼:张嫂反馈‘孩子一顿吃两个’”“萝卜丝饼:李参谋媳妇说‘丈夫带部队当午饭,战友都问在哪买的’”。
“娘,廷洲,你们看。”聂红玉把食谱和记录递过去,声音平和却有力量,“陈教授教我的这些手艺,不是什么‘资产阶级享乐’,是把便宜的粗粮做得好吃、有营养,之前在食堂做,大家都喜欢,这是实实在在的需求。而且现在政策不一样了——昨天张嫂去公社,说公社贴了通知,允许社员搞点‘小副业’,比如做针线活、卖土特产,只要不投机倒把,就没人管。汤书记之前也跟我说过,‘以后要靠实干过日子’,他要是知道咱们做粗粮食品,肯定会支持。”
她又想起前世在酒店的经历,补充道:“我在酒店做经理时,最擅长的就是把‘普通食材做出特色’,比如用便宜的时令蔬菜做高档凉菜,用粗粮做点心。咱们做食品,不用搞多大多排场,先从小规模试做开始,比如每天做几斤豌豆黄、驴打滚,给邻居和食堂试吃,大家觉得好,再慢慢扩大,成本低,风险也小。”
沈廷洲翻着手里的食谱,看到里面陈教授手写的字迹,又翻到食堂反馈记录里军属们的好评,眉头渐渐舒展开。他想起之前聂红玉在黄土坡搞养猪场,在家属院优化食堂、开小课堂,每一次都不是瞎折腾,而是有计划、有步骤,最后都做成了实事。他相信她的眼光,更相信她的能力。
“你说的是真的?公社真允许搞小副业?”沈廷洲放下报纸,语气里带着点期待,“要是真能行,我支持你。我在后勤科,能帮你联系郊区的生产队,比如红星生产队的老周,他们有新鲜的豌豆、红豆,价格肯定比供销社便宜,还能保证供应。”他甚至开始盘算:“要是需要场地,咱们可以把院里的小柴房收拾出来,打扫干净,做个简易的操作间;需要工具,我去部队仓库看看,能不能找个旧的石磨,磨豌豆粉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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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看着儿子和儿媳认真的样子,又看了看食谱上的秘方,心里的担忧慢慢散了。她想起之前聂红玉教她用缝纫机,帮她在城里站稳脚跟,想起现在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都是靠聂红玉的踏实和能干。她放下手里的针线,走到聂红玉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红玉,娘支持你。娘虽然不懂啥政策,可娘知道,你做的都是正经事,是为了这个家好。以后你做点心,娘帮你打下手,洗豆子、揉面团,这些活娘都能干。”
聂红玉看着眼前的丈夫和婆婆,心里暖烘烘的。她知道,这个规划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而是全家的希望。她握住柳氏的手,又看了看沈廷洲,笑着说:“谢谢娘,谢谢廷洲。咱们一步步来,不着急——先等公社的政策再明确点,我再跟汤书记打听打听;这段时间,咱们先把手艺练熟,比如明天我就做豌豆黄,用之前跟老周订的豌豆,娘帮我洗豆子,廷洲帮我磨粉,咱们先做给小石头和邻居尝尝,看看大家的意见。”
第二天一早,聂红玉就开始准备做豌豆黄。柳氏早早起来,把豌豆倒进大盆里,用温水泡着,一边泡一边挑拣里面的杂质:“这豌豆得泡透,不然蒸不熟,磨出来的粉也不细。”沈廷洲则去部队仓库,找了个旧石磨回来,在院里搭了个简易的磨架,把泡好的豌豆倒进磨眼里,慢慢推着磨盘,白色的豌豆浆顺着磨盘流下来,滴进下面的粗瓷盆里,散出淡淡的豆香。
小石头也跟着帮忙,拿着个小勺子,把磨盘旁边的豌豆粒刮进磨眼里,虽然动作慢,却做得很认真:“妈妈,豌豆黄是不是甜甜的?我想给小胖尝尝,他上次还跟我道歉了。”聂红玉笑着点头:“是甜甜的,做好了给小胖送点,再给张嫂、赵婶她们也送点,让大家都尝尝。”
中午时分,豌豆黄终于做好了。聂红玉把蒸好的豌豆泥倒进铺了纱布的木框里,压平,放进阴凉的地方冷却,等冷却后切成小块,黄澄澄的,看着就有食欲。她拿起一块递给小石头,小石头咬了一口,眼睛亮了:“甜!比食堂的红薯饼还甜!妈妈,真好吃!”
柳氏也尝了一块,点了点头:“确实好吃,软和,不粘牙,还有股豆香味,比我在城里见过的点心还好吃。”沈廷洲看着妻儿的笑脸,心里满是踏实——他知道,这个规划,不仅能让家人过得更好,还能让聂红玉的本事有用武之地,这比什么都重要。
下午,聂红玉把做好的豌豆黄切成小块,用干净的粗布包好,给张嫂、赵婶、王主任家都送了点。
张嫂尝了一块,高兴得拍了拍手:“红玉,你这手艺也太厉害了!这豌豆黄比我在城里亲戚家吃的还好吃!要是你以后卖这个,我肯定天天买!”
赵婶也说:“是啊!咱们家属院的孩子都爱吃甜的,你做这个,肯定受欢迎!”
王主任尝了豌豆黄,更是直接说:“聂红玉同志,你这手艺要是能推广,不仅能给家属院添点特色,还能给部队的战士们当加餐——训练累了,吃块豌豆黄,补充体力又好吃。我跟李副司令说说,要是政策允许,部队说不定能帮你找个固定的地方,方便你做和卖。”
聂红玉心里更有底了。她知道,这个规划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有家人的支持,有邻居的认可,有潜在的政策支持,还有陈教授的手艺和自己的经验,只要再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就能真正落地。
晚上,一家人坐在煤炉旁,吃着剩下的豌豆黄,喝着红薯粥,聊着未来的计划。
沈廷洲说:“我明天就跟老周联系,让他多留些新豌豆和红豆,等咱们准备好,就大量采购;我再跟部队申请,把小柴房改成操作间,保证干净卫生。”
柳氏说:“我明天就把小柴房打扫干净,再缝几个干净的布袋子,装点心用。”
小石头则说:“我要帮妈妈洗豆子,还要跟同学说,我妈妈做的豌豆黄最好吃!”
煤油灯的光映在一家人的脸上,暖融融的。聂红玉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希望——她知道,粉碎“四人帮”后的这个冬天,不仅是国家的春天,也是她和家人的春天。她的食品事业,从这个小小的豌豆黄开始,从这个充满烟火气的小院开始,终将在时代的浪潮里,一步步生根芽,长成参天大树。
她想起陈教授当年对她说的话:“红玉,手艺是根,踏实是本,只要守住根、守住本,不管在什么时代,都能过得好。”现在,她终于要把这句话付诸实践了。她相信,只要全家同心,踏实肯干,未来的日子,一定会像这碗红薯粥一样,温暖、香甜,充满希望。
窗外的风还带着凉意,可小院里的煤炉却烧得正旺,映着一家人的笑脸,也映着一个即将展开的、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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