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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江似乎从温迪那些失败的“报复”中汲取了某种灵感,或者说,他彻底撕下了那层冷静自持的伪装,开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不过,他的“报复”更加直白、更加……理直气壮,并且总能找到层出不穷、听起来甚至有点道理的“借口”。
第一招:以“可爱”之名。
温迪盘腿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抱着斐林,随意拨弄着琴弦,哼唱着一段即兴编造的、轻快如风的旋律。阳光落在他微卷的梢,跳跃着金色的光点,他神情专注又放松,微微晃动着身体,像个无忧无虑的精灵。
赵江原本在书案后处理公务,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便定格在了那里。他看着温迪随着节奏轻轻点地的白皙脚趾,看着他那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的阴影,看着他那因为哼唱而微微嘟起的、色泽诱人的唇瓣……
温迪正唱到兴头上,忽然感觉一片阴影笼罩下来。他停下拨弦,疑惑地抬头,正好对上赵江深邃的眼眸。
“怎么了?”温迪眨眨眼,“我打扰到你了?”他以为自己不知不觉又弹嗨了,制造了噪音。
赵江没有回答,而是俯身,一手撑在软榻靠背上,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目光在他脸上细细流连,仿佛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温迪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脸颊微微热:“干嘛这样看着我?”
赵江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下颔线,语气平静无波,内容却石破天惊:“你刚才的样子,太可爱了。”
温迪:“……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句没头没脑的夸赞是什么意思,赵江已经低头吻住了他。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缠绵或强势掠夺,更像是一种……标记性的啃咬和吮吸,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满足感。
一吻结束,温迪气喘吁吁,唇瓣又红又肿,他茫然又羞恼:“就、就因为我可爱?!”这算什么理由!
赵江直起身,指尖意犹未尽地擦过自己的唇角,眼神幽暗:“嗯,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想……弄哭你。”说完,在温迪震惊的目光中,他直接伸手将人从软榻上捞了起来,扛上肩头,大步走向内室。
“赵江!你放我下来!光天化日!你……你这是滥用‘可爱’!”温迪徒劳地挣扎抗议。
“嗯,我滥用。”赵江从善如流地承认,顺手拍了下他的臀,“保持安静,或者……我们可以更‘吵闹’一点。”
温迪瞬间噤声,悲愤地把脸埋进赵江的后背布料里。可爱也是罪吗?!这暴君的逻辑简直令人指!
第二招:以“回应”之实。
经历了白天的“可爱风波”,温迪学乖了,决定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冷处理。晚上,赵江与他说话,他要么装作没听见,要么就用最简短的“嗯”、“哦”敷衍。
赵江端着一杯水走到他面前:“喝水。”
温迪盯着手里的诗集,头也不抬:“不渴。”
赵江也不勉强,将水杯放在一旁,然后在他身边坐下,静静地看着他。
温迪被他看得头皮麻,但强撑着不理会,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诗集的文字上。
过了一会儿,赵江忽然开口:“温迪。”
温迪条件反射地:“干嘛?”说完他就后悔了,这不是破功了吗!
果然,赵江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眼神带着一种“抓到你了”的了然。“回应我了。”他陈述道。
温迪心里警铃大作,立刻放下诗集就想溜:“我突然想起来外面好像……”
可惜晚了。
赵江长臂一伸,轻易地将想要逃跑的风神捞回怀里,禁锢在胸前。“既然有力气回应,”他的气息拂过温迪敏感的耳廓,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想必也有力气做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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