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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不讲道理的恶龙都能震慑,区区龙教徒这不是手到擒来吗!
苏尘见状把手里的画卷交给骑士伯特伦去刊印,自己又从袋子里拿出了另一幅画:“门神和钟馗捉鬼图配合起来使用效果加倍哦,保管那些让邪教徒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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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茵特城里新鲜的事情接连不断,市民们前脚刚接受了老城主变成城市守护神,龙教徒有能夺人身体的邪恶魔法这样的信息轰炸,这还没过几天呢,就又听说城隍庙里在给信众们发什么“门神画”。
听说只要是茵特城的市民谁都可以去领上两幅,回家贴在家里的门板上,保管什么魔物怨灵通通都会被门神大人拦在门外。
先不说这个东西到底有没有他说的那么灵,单凭这个东西是免费的,难道就不值得人去走一趟吗?
顿时城隍庙门庭若市,无数大大小小的房门上贴上了一对儿威武霸气的将军。
在阴暗潮湿的茵特城牢房里,高级诡法师贾尔斯和实际上的龙主教博伊斯隔着一道铁制的牢门两两相望,贾尔斯试图挪动一下身体离主教大人更近一点,谁知道腿不过稍微抬了抬,立刻就崩开身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嘶——”他捂着腹部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趁着晚上牢房里守卫不在的空档,他压低声音凑近博伊斯主教:
“主教大人,我们换了两次身体都被抓回来了,现在那些市民不像以前那么好骗了,我们只要稍微有点纰漏立刻就会被发现,这可怎么办啊?”
那位博伊斯主教这一次是附身在一个精瘦男人的身体里,被抓过来的时候同样也被那些执法队们揍得不轻,他愤恨地想要咒骂些什么,却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一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口。
“嘶——”他一边捂着自己的脸一边忍不住小口小口地吸着气,说出的话因为嘴里的伤口而变得模模糊糊:“都怪本森那个蠢货!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小心,结果到底他还是被那个什么城隍给抓了回去!
这下好了,他自己死了还不算,还要连累我们拖慢龙神大人的计划!简直十恶不赦!”
“您,您每次被抓回来都会骂那个家伙一顿。”那位诡法师忍着伤口的疼痛伸出手去隔着铁栅栏门轻抚对方的胸口:“您消消气,消消气,现在就算再把那个家伙骂活过来也无济于事啊,不如您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躲得久一点?”
虽然对他们来说逃走不难,但是这一趟趟地抓回来挨揍谁能顶得住啊?
那位龙主教也知道这个道理,于是他只能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我们先逃出去换个身体吧,这次我们附在那人身上久一点,多观察两天再下手,只要伪装得够像,区区人类也没办法发现我们!”
目前来看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于是那位诡法师也附和着点头:“我都听您的,只要我们潜伏的够久,相信一定能找到机会完成龙神大人交代的任务!”
于是阴冷潮湿的牢房里,两道凡人肉眼难以看见的黑色雾团透过密不透风的墙壁飘散出去,牢房里又多了两具没有生息的尸体。
那龙主教和诡法师的灵魂从牢房里逃出来之后就开始物色新的身体,毕竟他们现在失去了□□的保护,如果在天亮之前找不到合适的身体依附灵魂就会被太阳的光芒灼伤。
为了这一次能潜伏足够久的时间不被人发现,他们两个飘在茵特城上方千挑万选,直到东方的天空中已经微微发白,他们两个才终于挑中了两个坐在酒馆里喝得烂醉如泥的醉汉。
能喝到这么晚都没有家人朋友来领,可见他们两个是那种没什么人在意的家伙,想必就算有妻子儿女关系也不好,就算性格稍微变一点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
忍着令人作呕的酒气,他们两个屏住呼吸进入那两个靠在一起的醉汉身体,这一次他们默契地没有趁着对方神智模糊直接抢夺身体,而是默不作声地附着其上,准备观察几天这两人的性格和人际关系再下手夺舍。
幽灵的寒凉之气让靠在一起的醉汉们不自觉打了个哆嗦,他们两个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其中一个醉汉抬手揉了揉眼睛:“保罗,天都亮了,我们该回家了。”
另一个醉汉也揉了把脸站起来:“哥,我们走吧,反正今天有暴雨捕不了鱼,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他们两个一点也没察觉到自己身上跟着两个穷凶极恶的诡法师,还像平常一样挠着肚子晃晃悠悠地往家里走去。
“哥,说起来昨天嫂子往门上贴的什么玩意?连环画?”
“我也不知道,她去那个什么城隍庙拿回来的,说是免费送的东西……哎呀这个娘们儿,就愿意占这些小便宜……”
他们两个一边闲聊着一边往家里走去。
约克和保罗是一对渔民兄弟,常年在茵特城的近海打渔,因为风暴教会预言第二天海上会有大风暴出不了海,所以他们俩这才去酒吧里喝了个痛快。
“会魔法的法师就是不一样啊,这还真要下暴雨了。”约克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加快了走路的速度:“明明刚才还是大太阳,真见鬼!”
“这可是那些暴风法师的老本行,当然准了。”保罗也跟着一路小跑地往家赶:“我听说以前还有那种远航的水手会聘请风暴法师上船,到时候遇到海怪他们还会召唤风暴把怪物击退呢!”
可惜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现在把茵特城整个翻过来晃一晃也不一定能找到一个敢远航冒险的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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