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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刘海忠一脸惊讶。
直到老爷子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一阵风吹过。
他才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姓闫的,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你还在这儿,别人就不能写春联?你是干啥的?”
谢广坤瞪着眼睛,走到闫埠贵面前问道。
闫埠贵也抬起头,一脸倔强。
“你们去打听打听,到处问问!”
“往年,咱院里的春联,是不是都我来写?”
“这么多年的老邻居,是不是都来我家要春联?”
“怎么着,现在林飞这小子,仗着会写几个字,就把人都抢走了?”
“这事不管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吧?”
闫埠贵眼睛红,显然非常生气。
“往年是往年,大家都有选择的自由。”
“再说,也不是我们家林飞,让他们过来要春联的,对吧?”
“本来今天林飞说,他要给我们家写一副春联……徐大妈他们正好过来,看到林飞字写得好,所以才想求一幅。”
“慢慢儿的,全院的人都跑这儿来要春联了,这跟我们有啥关系?”
“再说,你说我们家林飞写得不好?那邻居们为啥还来找我们家林飞写?你这话不打脸吗?”
谢广坤一肚子火,把闫埠贵说得无言以对。
谁写得好,谁写得不好,大家心里都清楚。
邻居们自然会挑写得好的人来给自己家写春联。
以前他们没办法,整个院子只有闫埠贵一个人会写。
现在林飞的字比闫埠贵好太多了。
邻居们找他写,也是理所当然的……
闫埠贵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是易忠海。
“你们这是咋的了?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大过年的,又吵什么吵?”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易忠海走进来,脸色沉了下来,看着谢广坤和林飞说道。
显然,他这话是冲着林飞来的。
闫埠贵一看易忠海来了,原本被谢广坤压得没底气的他,一下子又笑出来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赶紧说:“大伯,您来得正好,您给评评理吧!”
“往年,咱们院里是不是一直都是我给邻居们写春联?”
“对,怎么了?”易忠海点了点头。
“这件事大家都清楚,还有什么好争的?”
闫埠贵笑了,接着说:“大家住这么多年了,我老闫是个啥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明白。”
“要说咱院里真有谁写得好,字比我还强,我一句话不说,立马让位,让他来写。”
“真的,我二话不说,马上退出来!”
“说实话,给人写春联真不是个轻松的活儿,站久了,我这老腰也吃不消!”
“可是,林飞写的这个,也叫字?”
“要是把他的春联贴在门口,让其他院子的人看到,不被人笑死?”
“我本来是好心来劝他们,谁知道……林飞和那个老谢竟然合伙骂我!”
闫埠贵一脸委屈。
他把心里的不满全都说了出来。
很明显,他在歪曲事实。
他真正想做的,就是借着帮人写春联,拿点年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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