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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无边的沉默蔓延开来,不可置信出现在那一双期待的眼睛中。
好笨,也好呆。
三日月宗近、那把聪明得不可思议的刀也参与进去了吗?
风早佑洛不知道。
但是那家伙不可能不知道吧,不听审神者的命令而随意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的同僚们……三日月宗近不可能不知道。
风早佑洛看着他们,看着自己曾经从未好好看过的付丧神们。
他从未觉得这些家伙离他如此远。
脑中只有一个词,叛逆。
这群叛逆到不可理喻到选择对刀帐动手的家伙。
战斗本应是审神者和付丧神的配合。
审神者是付丧神的外置大脑,更何况是本就处于文职类的风早佑洛。
对他来说,下达命令就是最主要的工作。
平常也就罢了,这次时间溯行军的攻势极为猛烈,和以往的打打闹闹全然不同,几乎是每一座本丸都被派上了能做出最大贡献的战场。
时政会把任务分配到每一位审神者的手中,而审神者则负责带领自己手下的付丧神将其百分百完成。
应该是这样的才对,绝对是这样的才对。
自己虽然身兼两座本丸的工作,在这次战场上也从未忘记向这边下达命令。
但这群强大得无所顾忌的家伙却已经完全忽视了他的话,他没有用,他也没有必要有用。
受伤了直接将他屏蔽,就连战场的情况也直接将狐之助屏蔽。
是啊,他们多么强大。
哪里需要他来下达命令。
既然如此,那他离开就好了。
“不、不是的。”
离开的话太重,压切长谷部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到了他的面前,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看没有拒绝的意思,便切切实实地贴了上来,宽厚的手心握住审神者坠落在身侧的手。
他抬起眼睛,像被抛弃的小狗狗一样哀哀凄凄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没有这回事,您的命令就是我们前进的方向,只要是您说出的话,就算是——”
“我不想听。”
风早佑洛突然撒开他的手,声音冷冽地打断。
少年低着头,发丝遮盖住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情绪。
除了压切长谷部。
跪在审神者身前的他只保持现在抬头的姿态,就能清楚地看到对方脸上那种已经无所谓的情绪。
和他们想象中的欣慰不同。
甚至就连最坏的结果愤怒也并不存在,而是最最最最坏的结果——没有任何情绪。
深度主控的压切长谷部从没有感到身体如此冰冷,他只能干瘪瘪地从嘴里冒出几个字:“还请……不要丢下我们……”
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像是生怕惊动了眼前本就已经足够瘦小的主人。
但是,无数的祈求汇聚在其间没有任何回应,他整个人像极了失落被打湿皮毛的狗狗。
“是谁在丢下谁呀。”风早佑洛声音沉沉,几分嘲弄显得自己更加狼狈。
他根本就疲惫的大脑在现在更如被无数根针扎过一样,刺辣辣的疼痛。
他向后退了两步,手指撩起眼前的发丝,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扫过周围的刀剑:“如果你们反抗我的目的就是想要把自己搞成这样、甚至到碎刀的程度的话,那便随你们好了。”
既然不喜欢他,那在这之前又为什么要做出那么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渣男的举动。
人类果然,是会被神明戏弄的。
周围还有刀剑蠢蠢欲动,却因他的话僵在原地,不敢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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