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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那为首人举起手中利剑,注入法力,白色的光芒闪现,刹那剑锋直指刀疤男,势如破竹。
刀疤男不躲,只见说书人一挥衣袖,折扇咻地便飞出,速度之快,已成了一道残影,似剑般狠狠前刺,恰好撞击到那剑。
为首人的手握持不住,剑被震飞而出!
只见那剑竟直接向二楼刺去,而那方向恰巧就是池栖雁所处的房间。
飞射如箭。
池栖雁眼不带眨,顺势往北泗身上一靠,手颤抖地与那双遍布刀茧的手十指相扣,害怕地闭上眼眸。
北泗感知到爱人的害怕,心疼地捏了捏对方柔软的手,以示安抚,“莫怕。”
再转头,眼睛剑光一闪,不见其出手,那剑就偏离了方向。
众人都集中在这场战斗,无人在意这剑,自是没注意到这的动静。
为首人何润被打得踉跄不堪,手头还丢了武器。
说书人优哉游哉地唤回扇子,直了身,方才坐于凳子,看不出身形,现今站起,才惊觉这个人身高七尺不足。
那群黄衣人见师兄被打,慌乱过后心中顿起愤怒。
瞪眼一看那祸首,却惊了眼。
“二长老?他不是死了吗?”
“他胡子怎么不见了啊!”
何润勉强站住身子,四肢震疼,气不打一处来,吼道:“还愣着做什么?”
说书人近了刀疤男的身,要碰头合伙,黄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纷纷使出了杀招,剑气纷飞,竟是丝毫也不顾及楼中他人。
池栖雁扯了下唇,正道之人果真虚伪。
何润趁众人的目光还集中在刚刚的变故中,袖口抖落一张黄色符隶,红色朱砂龙飞凤舞,透露诡异。
一落空,那符隶就化在空气中,无影无形。
“是毒!”那刀疤男察觉不对,吼道。
北泗眼睛微眯,够阴险。他不施法,也完全能够阻挡毒气,但池栖雁不同。
所谓神仙打架,殃及池鱼。
这楼百姓也得个个儿遭殃。
他转身,护住了池栖雁的经脉,又怕吓着池栖雁,就一把揽住了他的腰,从窗户翻了出去,稳稳当当地落地,交代道:“你先躲在这,我等会儿便来。”
池栖雁按下心中不满,不必多说,他就知道北泗要去干什么,管这些百姓作甚么,连守护这的宗门弟子都不顾他们的死活。
面上,他乖巧点头,一副乖乖的模样。
北泗没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才闪身回楼。
楼内打斗蹭蹭作响,池栖雁低头,珍重地打量起这枚玉佩,思绪飘远。
在侥幸逃脱正道围剿之后,他隐姓埋名养伤,隐藏邪力。
偏生遇见北泗,还被误认成凡人,如同今日楼中之百姓,被他所“救”。
池栖雁只知,自己不能暴露,决对不能暴露。他的真实身份杀人无数,人人喊打!
躺着装弱也不错。
刚开始北泗还嫌他娇弱,但后头就上赶着照顾他,夜夜抵足而眠。
池栖雁宝贵地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终没忍住笑了。
他捧着玉佩,两尾碧鱼相互缠绕,是尾也是头,摩挲着玉佩温润的轮廓,犹如触碰爱人的心尖。
他探出神识,试探玉佩的功用。
甫一接触,惊涛骇浪立刻扑面而来,滚滚修为充沛,散发着金色刺眼的光芒,几近白昼!
灵魂深深战栗!
不是因为被震慑,不是因为灵魂契合,而是……这剑意曾贯穿他的整个灵魂,卷起万蚁噬身的痛楚。
他难以忘记这道剑意,是那仙门首席的!
他忍不住指尖发力,想要捏碎手中玉佩,当体内邪力火舌即将触碰到时,他深吸一口气,抑住灵魂冲动。
温凉的玉佩此刻如烫手山芋。
为什么北泗的玉佩会有那个人的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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