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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不明”四个字,像冰锥扎进心口。
李晚宁手指微颤,但面上依旧平静:“灰鹊呢?”
“灰鹊先生已成功潜入突厥右贤王部落,按照计划散布谣言。”
冯保压低声音,“右贤王与左贤王本就不和,如今左贤王后院起火,右贤王已按兵不动,甚至有撤军迹象。”
“还不够。”
李晚宁闭了闭眼,“必须让突厥内部彻底乱起来。”
君墨寒握住她冰凉的手:“你有何计?”
马车驶入宫门,李晚宁掀帘看了眼渐暗的天色。
“高丽公主,此刻正好用上。”
……
国子监东厢房。
李贞熙卸下戎装,换上大夏女子的襦裙,对镜自照时,眼中仍有不甘。
门被推开,李晚宁独自走了进来。
“公主住得可习惯?”
李贞熙转身,倔强地抿着唇:“败军之将,但凭处置。”
“本宫若要处置你,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
李晚宁在桌前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公主可知,你父王与渤海的密约中,许了渤海什么?”
李贞熙一怔。
“渤海助高丽取东北三郡,高丽则将公主你——事成之后,送给渤海王为妾。”
茶杯轻叩桌面。
李贞熙脸色煞白:“不……不可能……”
“你出前三日,渤海使臣已抵达开城,与你父王签了密约。”
李晚宁推过一张纸条,上面是玲珑阁截获的密文抄录,“本宫可以给你看原文。”
少女的手指颤抖着,拿起纸条。
越看,脸色越白。
最后,纸条飘落在地。
“为什么……”她喃喃,“我是他亲生女儿……”
“在野心家眼里,女儿也好,儿子也罢,都是棋子。”
李晚宁声音平静,“区别只在于,这棋子有没有自己的想法。”
李贞熙抬起头,眼中已有泪光,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皇后娘娘与我说这些,是想让我恨父王,转而投靠大夏?”
“不。”
李晚宁摇头,“本宫是想问公主——你可愿做一枚永远被人摆布的棋子?还是想做执棋的人?”
“我哪有资格执棋……”
“有。”
李晚宁打断她,“高丽王年迈,你三位王兄庸碌无能。你若能在大夏学得真本事,三年后归国,本宫助你夺位。”
李贞熙瞳孔骤缩。
“你……你说什么?”
“本宫说得不够清楚?”
李晚宁放下茶杯,“高丽需要一位明主,一位懂得审时度势、能与大夏真正交好的明主。你若愿意,本宫便给你这个机会。”
“条件呢?”
“聪明。”
李晚宁笑了,“条件有三。一,高丽永为大夏藩属,岁岁朝贡。二,开放所有商埠,允大夏商船自由通行。三——”
她顿了顿:“借道。”
“借道?”
“对。”
李晚宁展开袖中地图,指向高丽东北部,“从这里,到渤海国边境,只需五日路程。我要高丽允许大夏军队借道,在必要时,直插渤海国腹地。”
李贞熙倒吸一口凉气:“你们要对渤海用兵?”
“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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