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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五月和陶六禾看到海弟吧唧着嘴一脸深思,就问道:“海弟,你在吃什么?”
“糖!”陶七海脱口而出,但立马就后悔了。
两位姐姐立马扑上来,“哪里来的糖?给我们一颗。”
陶七海只好勉为其难地从衣襟里掏出两颗糖来,其实是从小田田那里拿出来的,递给姐姐们。
“我是从货郎那里买的。”陶七海胡诌了个借口。
两位姐姐信了。海弟虽然笨,但架不住爹娘宠溺,偶尔给他一两文钱是可能的。要不然海弟为啥总不缺小零嘴?
陶五月和陶六禾剥了糖,丢进嘴里,眼睛立刻瞪大,“这糖……也太香了吧。真好吃。”
陶七海嘿嘿一笑,“香吧?我最喜欢吃啦。五姐,你说我们要是悄悄地拿糖去卖,能卖出去吗?”
还没等陶五月回答,陶六禾就猛地点头,“肯定可以。可是,你有很多糖吗?”
陶七海想说“有”,但话到一半就咽回去了,“现在没有,等我去找货郎的时候就跟他多要点。不过,你们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只要有糖吃,什么忙都可以。
陶七海就低着声音,跟五月和六禾说了一通,她们点头应下。
家会散去后,天就擦黑了。陶家早就烧好了热水,一个一个地轮流去院落一角的浴棚洗澡。洗完澡就该回房间准备睡觉了。
陶家的院子不大,房间也才五间间。陶老爹和程氏一间,陶大春、陶二夏一间,陶三秋、陶四冬一间,陶五月、陶六禾一间,陶七海年纪还小,跟着父母睡一间。
屋子中间隔了一块帘子,就隔出了陶七海的屋子。一张小床,一张桌子,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陶七海平时的玩具。
一把木剑、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一个破了洞的风筝……
陶七海看着这些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就起了床。那么多年大城市的牛马生活,他的生物钟早就像闹钟一样准时。
陶家也是如此。就算现在是农歇时候,一家人也不会赖床。一大早就从陶老爹那里领了任务:陶大春、陶二夏和陶四冬去南山脚下继续开荒,陶三秋在家和程氏一起裁衣,昨天陶老爹可是买了粗布回来的,可以做点衣裳,为过冬做准备。
陶五月和陶六禾则去洗衣服。陶七海爱干嘛就干嘛去。他陶老爹自然是去整理农家肥。
陶二夏想跟着去的,怕老爹辛苦,却被陶老爹拒绝了,理由就是:那东西又脏又臭的,女娃就莫要靠近了。
总之,一家人没谁提一句关于陶七海去读书的事。
好像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陶七海也不问,只是有点焦急,昨晚他可是做好了计划的,“爹,让五姐和六姐也跟着去帮忙吧?这一大早的,水凉得很,不好洗衣服。”
本来只用洗衣服、不用开荒的五姐六姐狠狠点头。
点完头后,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陶老爹心里一想,也是,就大手一挥,就同意了。
陶七海悄悄地提溜着一把砍柴刀跟着大姐她们出门。
一路上,早起的人不多,也不少。各有各的忙活,大家打打招呼就过去了。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那块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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