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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髓室”中的狂暴能量波动与刺骨寒意,在苏文若的阵法隔绝下,并未泄露分毫。静室之外,“百草阁”依旧沉浸在宁静的夜色与药香之中,仿佛无事生。唯有天际微微泛起的鱼肚白,昭示着又一夜的煎熬与挣扎已然过去。
当叶琴搀扶着几乎虚脱、脸色灰败、气息微弱却奇异地平稳了几分的木晓,缓慢走出静室时,苏文若也收起了阵法,脸色凝重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他看向木晓的眼神,复杂无比,有惊异,有后怕,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看到了某种不该存在于世的、违背常理之事的深沉忧虑。
“回去之后,立刻闭关静养,不得与任何人接触,包括王珂和沐晚晴。”苏文若沉声吩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你体内情况诡异,那新生的力量属性不明,与‘蚀’毒、地心乳、契约印记的关联更是错综复杂,需绝对静心观察、稳固。我会对外宣称,你强行炼化地心乳疗伤,损耗过度,需长时间闭关恢复,以应对秦长老那边的诘问。”
“多谢苏执事。”木晓声音嘶哑,几乎是用气声在说话。他此刻确实已到了极限,全凭一股意志强撑着。体内,那股新生、微弱、带着奇异“中和”与“转化”之力的淡灰色气息,如同细小的溪流,在经脉中断断续续地流淌,缓缓修复着昨晚那场“炼狱”留下的创伤,也在极其缓慢地、持续不断地、试图“转化”着沿途触及的、那些属于“蚀”毒的污染痕迹。过程缓慢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趋势,是向好的。心脉处的“锁灵印”,似乎也因为昨晚那场恐怖的、强行“吞吐”炼化,而变得更加凝实、坚韧了一丝,虽然依旧光芒黯淡,但隐隐透出的稳固感,却比之前更强。
“叶琴,你留下,将昨夜阵法痕迹彻底清除,任何异常气息、残留物,包括木晓吐出的那些污血,都要处理干净,不得留下丝毫线索。”苏文若又对叶琴叮嘱道。
叶琴点了点头,扶着木晓,走向“百草阁”深处,那间专为重伤弟子准备的、最为僻静的疗养静室。一路无话,只有两人细微的脚步声和木晓压抑的、沉重的呼吸。
将木晓安置在静室的玉榻上,叶琴为他盖好薄衾,又留下数瓶丹药,低声道:“‘定魂丹’、‘护脉丹’每日各一,稳固心神与经脉。‘清蕴丹’酌情服用,恢复元气。这几日,什么都不要想,专心内视,稳固那道新生气息,观察‘锁灵印’变化,以及……体内那几股力量的反应。若有任何不适,或那新生气息有失控迹象,立刻激这枚‘传讯符’,我会马上赶到。”她将一枚小巧的青色玉符放在木晓枕边。
木晓看着叶琴那双布满血丝、难掩疲惫,却依旧清澈冷静的眸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只化作两个字:“多谢。”
叶琴没有回应,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有医者对病人的专业审视,似乎也有一丝更深层次的、连她自己都未必完全明了的复杂情绪。然后,她转身,轻轻带上静室的门,悄然离去。
木晓躺在榻上,感受着身体深处传来的、混合了新生力量滋养带来的微温麻痒,与昨夜强行炼化留下的、无处不在的撕裂痛楚,以及那三股依旧蛰伏、却似乎因昨夜变故而生了某种微妙变化的庞大力量。他知道,自己算是从鬼门关前,无比侥幸地、摇摇晃晃地,又爬回来半步。但前路,依旧是迷雾重重,凶险莫测。
“那新生的力量……究竟是什么?”他沉下心神,内视着那缕在经脉中缓缓流淌的、淡灰色的、内敛着暗金光华的奇异气息。它似乎能“中和”冰与火的对立,能“转化”那充满侵蚀与毁灭的“蚀”毒污染,甚至……隐隐对契约印记与“钥匙”之力,都有一种奇特的、仿佛能“沟通”或“润滑”的作用。这绝非《九锁镇灵诀》炼化异力所能产生的普通灵力,也绝非简单的“地心乳”药力。
“难道……是因为契约印记最后爆的那道‘晨曦金光’?那股纯净的、仿佛代表了某种‘秩序’本源的意念?”木晓心中猜测。契约印记的力量,似乎在昨晚最关键的时刻,展现出了某种他从未了解过的、更高层次的特质。而那新生的淡灰力量,似乎便是“秩序”意念、“地心乳”的阴阳道韵、被炼化的部分“蚀”毒污染、以及“锁灵印”的束缚炼化之力,在某种极其偶然、极其凶险的条件下,强行“搓揉”出的、一个前所未有的、不稳定的、却蕴含着一丝诡异“生机”的“怪胎”。
是福是祸,犹未可知。但他别无选择,只能沿着这条险之又险、似乎刚刚被自己“趟”出来的羊肠小道,继续走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木晓进入了真正的、与世隔绝的闭关静养。每日除了服食丹药,便是全神贯注地内视、调息,引导着那缕新生的淡灰气息,在体内缓慢流转,巩固、修复经脉,并小心翼翼地尝试着,以这缕气息为“媒介”或“桥梁”,去接触、感知体内那三股庞大的、蛰伏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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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这淡灰气息,对“蚀”毒的污染,确实有着极其微弱的、但确实存在的“转化”与“消融”效果。虽然度慢得令人指,但每“转化”掉一丝“蚀”毒污染,那庞大的灰暗“钥匙”之力,似乎就变得“纯净”了那么一丝丝,其中代表“守钥”本源的暗金色光芒,也会随之明亮一分。而契约印记,对这淡灰气息似乎也并不排斥,甚至偶尔会与之产生极其微弱的共鸣,印记本身那黯淡的光芒,似乎也因此而稳定、温润了少许。
这是一个缓慢的、水磨的、却似乎方向正确的过程。木晓的心,也因此而渐渐安定下来。至少,他不再是无头苍蝇,至少,他看到了一个可能解决体内隐患的、渺茫却真实的方向。
与此同时,听雨楼内,因秘境之行结束,弟子陆续回归,表面上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水面之下的暗流,却随着木晓的“闭关”和“地心乳”的归属,而变得更加汹涌、诡谲。
秦岳是数日后才返回的。他并非捏碎令牌提前传送,而是在秘境中停留满了一月之期。归来时,他气息更加凌厉霸道,身上隐隐带着几处新伤,但眼神中的锋芒与自信,却比之前更盛。显然,在秘境中,他不仅巩固了《裂云剑诀》,还另有收获,实力更进一步。甫一回归,便听闻木晓已提前带回“地心乳”、正在闭关疗伤的消息,他脸上那惯有的倨傲冷笑,瞬间凝固,化为了冰冷的阴鸷。
“那个废物……竟然真的让他找到了?”肃心岛,秦岳的静室中,他听完林风添油加醋的汇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中的玉杯被他“咔嚓”一声捏成齑粉,“还被楼主当众认可,准其‘戴罪立功’?哼!”
“岳儿,稍安勿躁。”秦守拙坐在上,闭目养神,声音听不出喜怒,“他不过是侥幸罢了,还为此几乎丢了半条命,此刻正在百草阁苟延残喘。即便拿到了地心乳,以他那被‘蚀’毒侵染的破烂身子,又能如何?楼主不过是暂时稳住他,或许另有用意。我们只需静观其变,抓住机会便是。”
“父亲,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借着这‘功劳’,在楼中站稳脚跟?”秦岳不甘道,“而且,叶琴那贱婢,竟敢在云坪上公然为他作证,顶撞于您!苏文若也明显偏袒!此风绝不可长!”
秦守拙缓缓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叶琴……她祖父叶知秋当年在‘隐庐’便是个不安分的,失踪得也蹊跷。她如此回护那小子,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同门之谊。苏文若……他是楼主的人,我们动不得。但叶琴,一个百草阁的弟子,医术再高,终究根基浅薄。她既然选择站在那边,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木晓……他体内隐患深重,绝非区区地心乳可解。强行炼化,更是自寻死路。苏文若对外宣称他闭关疗伤,依我看,怕是伤势恶化,凶多吉少。我们只需等,等他自行崩溃,或是……在他最虚弱的时候,轻轻推上一把。到时,他手中的地心乳,乃至他体内那可能有点用处的‘钥匙’碎片,还不都是我们的?楼主即便不满,面对一个‘自取灭亡’的弟子,又能说什么?”
秦岳闻言,眼中凶光闪动,缓缓点头:“父亲所言极是。是孩儿心急了。那就让他再多活几日。不过,父亲,秘境之中,那‘熔岩蜥王’竟能口吐含糊人言,似乎对‘守钥’气息极为憎恶,此事……是否禀报楼主?”
秦守拙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此事暂且按下。那蜥王所言模糊,未必是真。况且,与‘守钥’、‘契约’相关之事,牵扯太大,楼主的态度又暧昧不明,我们不宜主动提及,以免引火烧身。你只需记住,在楼中,木晓才是我们要的目标。其余事情,可徐徐图之。”
“是。”秦岳应下,但眼中那抹对木晓的杀意与对“钥匙”力量的贪婪,却丝毫未减。
除了秦长老一系,楼中其他势力也在暗中关注着百草阁的动静。李长老、陈长老等人对木晓能寻得地心乳、且在秘境中表现出不俗战力(从叶琴等人描述中得知)感到惊讶,但也仅限于惊讶。他们更关心的是木晓体内的“隐患”是否真能得到控制,以及楼主对此子的最终态度。在局势未明前,他们不会轻易表态。
王珂和沐晚晴被苏文若严令不得打扰木晓“疗伤”,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每日在百草阁外徘徊,或是向叶琴打听消息。叶琴总是以“伤势稳定,需静养”为由,将他们挡回,但私下里,她对木晓体内那新生力量的观察与记录,却一天比一天详细,眼中的惊异与思索,也一天比一天深。
时间,就在这表面平静、内里暗潮涌动的氛围中,又过去了半月。
这一日,叶琴照例为木晓检查。当她将灵力探入木晓经脉,触碰到那缕比半月前粗壮、凝实了数倍、流转也越流畅自如的淡灰色新生气息时,饶是以她的清冷心性,也忍不住微微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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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她收回手,美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不过半月,这新生之力,竟已壮大至此?而且,对你经脉的修复,对‘蚀’毒污染的转化效果,也远预估!你体内的伤势,竟已恢复了七七八八!那几处最严重的、被空间乱流和地火灼伤留下的暗疾,也在被这股力量缓慢滋养、弥合!”
木晓睁开眼,经过半月静养,他脸色已恢复了红润,眼神清澈而沉静,虽依旧能看出几分大病初愈的虚弱,但精气神已与半月前判若两人。他感受着体内那如小溪般潺潺流淌、带来勃勃生机的淡灰气息,以及心脉处那更加稳固、光芒也明亮了几分的“锁灵印”,缓缓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这股新生之力,似乎与我体内那几股力量,形成了一种极其微妙的、脆弱的平衡。它既能转化‘蚀’毒,也能被契约印记温和引导,甚至……对那‘钥匙’本源的暗金之力,似乎也有一定的‘唤醒’与‘滋养’作用。虽然转化‘蚀’毒的度依旧缓慢,但至少,它在不断壮大,而‘蚀’毒的污染,在缓慢减少。这是一个……良性循环的开始。”
叶琴沉默良久,才低声道:“此事,太过蹊跷,也……太过惊人。若让外人知晓,你体内竟能自行衍生出这等可转化‘蚀’毒、调和阴阳混乱的奇异力量,恐怕会引来滔天大祸。秦长老那边,绝不会放过你。甚至……楼中其他势力,乃至外界,都会将你视为异类、或……至宝。”
她话中的意思,木晓自然明白。怀璧其罪。他这新生的力量,若是传出去,对那些苦于“蚀”毒侵蚀、或是研究“蚀”毒与“守钥”之谜的人来说,将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届时,他的处境,将比现在危险百倍。
“我知道。”木晓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所以,这股力量的存在,绝不能让第三人知晓。叶姑娘,苏执事那边……”
“苏执事只知你伤势恢复奇快,体内情况稳定,并未深究这新生力量的细节。”叶琴道,“我会守口如瓶。但你需记住,在你拥有足够自保的实力之前,这股力量,只能作为你最后的底牌,绝不可轻易示人。而且,它对‘蚀’毒的转化,终究有限。你体内那庞大的、被污染的‘钥匙’之力,依旧是巨大的隐患。地心乳……你打算如何使用?”
木晓看向枕边那依旧散着柔和灵光的玉盒。盒中,那小半碗“地心乳”静静流淌,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可能。
“地心乳……”他缓缓道,“是时候,用它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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