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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白色男人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感叹。
他已经整个把眼罩掀了下来,那双特别的眼睛暴露在了付丧神们的视野中。
但他本人毫无掩饰其奇异之处的意思。
他只是用那双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下方的那一对组合。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存在,你是什么呢?”
白发男人突然开口,并在同一时间伸出了手。
那动作莫名令人幻视人类企图拿捏野生猫咪命运的后颈时的情形。
被人打算捕捉的“猫咪”轻飘飘地后退了数步距离,接着一个闪身躲在了膝丸身后,两只手捏上了他的袖子,只从背后探出一双忽闪忽闪水汪汪的猫眼。
完全看不出刚才挡在膝丸身前准备保护到底的气势。
白色男人惊叹,露出了一副更加被挑起了兴趣的模样。
他清脆地打了个响指,然后顺势比成“v”形,架在了下巴处。
“哦~因为我收起了刚才攻击试探的意图吗?”他说着,非常叛逆地探出一只脚,跃跃欲试地往前。
一只手在这时候从旁伸出拦在了他面前。
那只手握着的打刀刀拵,在周围一片废墟中显得格外精致。
“五条先生,”山姥切长义道。
五条悟顺着手臂的方向,看向了银发的男人,挑眉道:“你认识我?”
“在下山姥切长义,那位是膝丸殿,”山姥切长义扫过了五条悟的那双眼睛,明白地向他表明了自己是如何认出他的。
“或许您有听说过?”
“如果是指刀的话,确实,”五条悟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山姥切长义的模样,“不过付丧神本刃的话,我倒是没有见过。”
说着他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之前和时政那边的联系啊,合作啊,全都是烂橘子们负责的,我完全没有接触过,现在看来或许有点可惜?”
看着五条悟现在的态度,想到他刚才干脆利落摧毁这处实验场所的模样,山姥切长义倒是觉得:过去是过去。
以后时政和咒术界的合作——如果还有合作的话——到底和谁接触,可就说不大准了。
作为政·府刀,山姥切长义难免在这方面多想了一些,不过这都是之后才需要仔细考虑的事情。
现在……
他担忧地望向身后那位同行了一路的同伴。
——膝丸感觉周围所有所有一切都在猛烈轰鸣。
残破并失去了所有灵气的那振刀身一直浮现在他眼前,狠狠刺痛骨血间数百年未曾愈合的伤口。
而体内突然汹涌翻腾的灵力则是冲撞着四肢和内脏,令本体刀都发出了危险的震颤。
直到衣袖突然传来了细微的拉扯。
在此刻的状态下,本该注意不到的力道,却如一抹清风吹拂过崩裂的心田。
那个堵在喉头的词突然就这样轻松地出了口:“兄长……”
兄长,这是……
源氏的重宝猛地睁开双眼,反手攥住那只拉扯着袖子的手,每根神经都竖起了防备,随时都可以将本体出鞘,斩断威胁。
【要保护兄长!】
这个念头将陷于混沌的太刀彻底拽了出来。
恢复清明的膝丸终于意识到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他无暇管其他的什么人什么事,只一心顺着手臂缓缓看去,生怕目光太用力,似乎那样就会发生什么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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