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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建国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根光秃秃的木头杆儿。
“这是什么?”
白晓梅觉得怪稀奇。
贺建国:“听说是一棵柿子树。你不是最爱吃柿饼吗?等过两年,就能吃上自己做的柿饼了!”
白晓梅眼前一亮,赶紧拿出锄头,在院子里的菜地里寻了一块地方,把柿子树种上。
贺建国洗了手,把桌子搬出来,两人在平房廊下吃晚饭,畅想以后柿子树会长到多大。
“不说比王大爷家那棵枇杷树大,也要长到能把咱们院子盖住吧?”
白晓梅:“我在乡下见过人家的柿子树,十几年也没那么大的。”
贺建国笑:“我们就十几年的时间?我们有几十年!还不够它长成参天大树吗?”
白晓梅:“不得了,那得结多少柿子!”
贺建国:“那时候铭初和月妹儿都长大了,有自己的家庭,咱们孙子孙子,外孙外孙女都很大了,这么大一家子人,还怕吃不完?”
两人正聊得开心,门口忽然有人叫门。
“姐,姐夫!”
白家兴不请自入,带着白鹏飞。
白晓梅扭过头。
贺建国冷脸:“你来干什么?”
之前结婚的时候贺建国去请白家人,他们都不肯上门来喝杯喜酒,现在却上赶着来叫姐姐姐夫。
肯定有猫腻!
白家兴心里也叫苦。
要不是为了白鹏飞的学业,他真不想来低头。
“姐,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鹏飞这学期成绩在班里垫了底,下学期老师都不想让他上了!
“姐,你知道的,鹏飞是咱们家唯一的男丁,他不能不读书啊!”
现在恢复了高考,读书就是最有用的路子,哪怕读个中专,以后分配个工作,那也是铁饭碗,不比他们现在强多了?
贺建国看向白晓梅。
白晓梅看了一眼白鹏飞。
她下乡的时候,白家兴还没结婚呢!
对这个侄子,她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这一个多月以来,林汐月没事就在白晓梅面前给她洗脑,说白家做事怎么怎么不地道,连结婚都不来看一眼,老两口都说已经断亲了,现在求上门是什么意思?
白晓梅:“你爸妈没跟你说吗?他们要把我逐出家门,我现在不是白家人了。白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家兴脸上的笑差点没挂住,他搓了搓手:“姐,那是你跟咱爸妈的事,咱们姐弟俩还跟以前一样,弟弟有这么大的事,还不能找姐姐帮忙了?”
白晓梅咬着牙,想起来两个月前,正是白家兴找人来门前闹,说不承认他们的关系,后来贺建国上门请他们来参加婚礼,也是白家兴拿扫帚把贺建国打出来的。
“白家兴,你忘了你来我家闹的事儿了?还用扫帚打建国!你是不是以为我都忘了?”
贺建国诧异地看着白晓梅,目光里带着几分触动。
晓梅,变了好多……
以前要是白家人跟别人起冲突,白晓梅都是无条件帮白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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