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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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招供（第2页）

铃铛好像突然漏气的皮球一样，萎顿在地上，慢慢讲述起来“奴婢是明德二十七年进宫的，一直在尚衣局当差。今年初才调来的碧霄宫。碧霄宫没有主位，日子还算清闲。可后来小主入宫，开始虽然不受宠爱，奴婢也想过离了这里去烧个热灶，就是那时奴婢认识了一个小内监。他是在贵妃宫中当差的杂役，奴婢想通过他调到祥鸾宫里去。后来还没等奴婢调走，小主就侍寝了，之后一路晋位受宠到今天。本想着按照小主受宠的程度早晚要住到正殿去，到时候奴婢自然跟着水涨船高。不曾想前些时日，那名小内监约了奴婢到倚梅园相见。奴婢去了才现，除了那名小内监竟然还有一个宫女。她自称是祥鸾宫的二等宫女绿柳，受贵妃娘娘之命让奴婢办事，不然就要对奴婢的妹妹出手。”讲到这里，铃铛的情绪失控，眼泪夺眶而出。徐蕙并不催她，反而示意春莺给她递上帕子。又把自己喝了两口的甜汤给了铃铛。铃铛双手捧起碗来，也不用勺子，大口将碗中的汤喝尽，恢复了一些力气，擦干眼泪继续说道“奴婢无法，只得按照他们的要求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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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让你做什么？”徐蕙问道。

“他们让奴婢多去尚衣局走动，联系以前交好的小宫女。还说时机成熟时会有人给奴婢行方便的。前几日奴婢再去尚衣局时，就被人塞了一张字条，让奴婢去熨衣间给意见秋香色的宫装动些手脚。让外行人看不出来就行。另外还说若事，就说是盈容华指使奴婢做的，到时候自然有证据，不必奴婢操心。”铃铛回答道。

“那你是如何做的？”徐蕙继续问。

“奴婢把那件宫装侧边的缝线挑松了，穿上之后没有大动作不会开线，但是只要动作一大或者时间一长，自然开线。”铃铛并不隐瞒，都说了出来。

“你还有别的没说吗？我说过，只给你一次机会。”徐蕙平静的说道。

铃铛见状，咽了咽唾沫“没了，奴婢全说了！求小主饶奴婢一命吧。”

“饶你一命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和你妹妹的命，我只能饶一人。”

铃铛不可置信的看向徐蕙，强装镇定的说道“奴婢的妹妹并不在宫中，小主如何能取她性命？”

徐蕙听了，笑笑道“我家里虽不是什么大官，可到底父兄二人均在朝中任职。拿捏一二小民的姓名还是可以的。除了父母还有一兄一妹，贵妃宫里的人用你妹妹拿捏你，想来你妹妹对你极为重要。他们能动的了你妹妹，难道我就动不了？”

“我妹妹不在家中，在何员外郎家当差！”铃铛喊道。此话一出，铃铛好像再没有力气了，身型一歪，半趴在地上。

“小主好手段。”铃铛嘲讽着说道。

“看来你确实很看重你妹妹。只是这份看重，让人钻了空子。”徐蕙并不在意铃铛的语气，只是叙述事实。

“是啊，奴婢的爹娘只看中哥哥。为了让哥哥读书，先把奴婢卖进宫里，后又听人蛊惑把妹妹也卖了。我妹妹如今还不到十岁啊！”铃铛不甘心的说道。“事到如今，奴婢也没什么可说的，小主要杀要剐，奴婢绝无怨言。只求小主看在奴婢妹妹还小的份上，不要为难她。”

“不是我要为难你妹妹，而是你若事，背后之人可会留着她？莫说是她，就是你父母兄长也难逃一死。”徐蕙说道。

“他们死不死我不在乎，我知道我妹妹活！”铃铛好像突然又了力气，狠狠将头磕在地上，“奴婢知道小主是个有本事的，一定能救奴婢妹妹，求求小主，奴婢愿意一命换一命！”铃铛不知疼痛的不停磕头。

“季安，拉住她。”徐蕙让季安阻止了铃铛的自残行为。看着她说道“我可以答应你救你妹妹，甚至可以救你一命。但是需要你配合，甚至受些苦头，你可愿意？”

“奴婢愿意！奴婢愿意！”铃铛急切的说道。

“好。那你就先把你知道的说全吧。”徐蕙说道。

“是”铃铛答应下来，一边思索一边说道“那日奴婢被威胁后，悄悄的跟着那二人，宫女绿柳确实往祥鸾宫方向走了，可是那个名叫小远子的小内监却没和她一路走，而是往西边走了。奴婢当时只能跟一个人，就跟了绿柳，如今看来是跟错了。”

“你看清了？是往西边走了？”徐蕙问道。

铃铛很肯定的答道“是往西边，奴婢看的真切。他绕过了凤仪宫的后墙，一直往西走的。”

徐蕙看她说的恳切，信了大半。想了一下，说道“初五那天你照常去贞顺门见你妹妹，我会让春莺也去。我府上的人回记住你妹妹的相貌，等到初七那日事，你妹妹必然会受到牵连。到时候何家不敢处置她，但也不会再留她。徐家自然就能将她买回去。待风头过了，我会让你出宫与你妹妹团聚。”

“小主说的当真？当真会放奴婢出宫？”铃铛不可置信的问道。

“为什么不会？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了，我不会为难你。当然你出宫，是被撵出去的，我不会替你求放身银子。”徐蕙说道。

“奴婢多谢小主大恩。奴婢不敢求放身银子，只要让奴婢姐妹团聚，奴婢别无它求！”铃铛感激涕零。

“好，你上前来。”徐蕙对她招招手。等铃铛上前来，细细嘱托她许多话。又吩咐夏蝉令她下去，就说她病愈回来当差了。

铃铛走后，徐蕙又让春莺将自己的孔雀金钗找出来，明日放进食盒里，和小厨房新研究出来的玫瑰酥饼一块儿给连暄妍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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