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风停了,雪却下得更密。鹅毛般的雪片无声地坠落,层层叠叠,覆盖着东宁镇肮脏的街道、破败的屋顶和所有不忍卒睹的疮痍,试图用这虚伪的洁白抹去一切。空气冰冷、滞重,吸一口,肺叶都仿佛被冰碴刺穿。武韶紧抱着怀中冰冷的骨灰罐,如同抱着自己最后一块尚未被寒冰冻透的内脏,在积雪覆盖的陋巷里穿行。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刀尖上,腹腔深处那团暗火灼烤着神经,每一次颠簸都牵扯起剧烈的咳嗽,血腥味在口罩后弥漫开来,粘稠而温热。
目标:东宁神社。一座盘踞在小镇东侧土岗上的庞然大物,朱红的鸟居在漫天灰白中刺眼得如同凝固的血痂。通往神社的参道两侧,积雪被刻意清扫过,露出底下冰冷坚硬的青石板。石灯笼里摇曳着微弱的光,映照出石阶上络绎不绝的、裹着厚重冬衣的人影。今天是“神尝祭”的尾声,对于这座与关东军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军事神社而言,是信徒参拜的“吉日”,也是香火最为鼎盛、人流量最大的时候。混乱,是影子最好的掩护。时机,稍纵即逝。
武韶在一处倒塌的土墙后停下,剧烈的喘息在口罩内凝结成白霜。他深陷的眼窝里,目光锐利如鹰隼,穿透飘飞的雪幕,死死锁住神社入口。几名荷枪实弹的日军宪兵裹着厚重的军大衣,如同冻僵的石像,分列在巨大的朱红鸟居两侧。他们的目光像探照灯,冰冷地扫视着每一个踏上参道的行人。偶尔会拦住某个看起来可疑的,粗暴地翻开衣领检查脖颈,或者掀开携带的包袱、篮子。戒备森严,远非平日可比。
他低下头,再次确认自己的“装束”。破旧的深灰色棉袍外面,罩着一件同样陈旧、打着补丁,却浆洗得异常干净的藏青色“作务衣”(日本普通劳动者常穿的简易和服外套),这是老铁压箱底的“行头”。脚上是一双笨拙的、沾满雪泥的“地下足袋”(日式劳动用胶底布鞋)。头上戴着能遮住大半张脸的旧毡帽。最重要的,是胸前悬挂着的一块木牌——老铁不知从哪个冻毙路边的日侨身上摘下的“寄留证”,上面的名字是:小野次郎。照片早已模糊不清,但那方象征合法居住的、带着关东军宪兵司令部钢印的印记,在昏暗中勉强可辨。这是他唯一的“护身符”。
他摸了摸怀里。冰冷的骨灰罐紧贴着他因剧痛而绷紧的腹肌。罐子外面,用一块半旧的、靛蓝色碎白花纹的“风吕敷”(包裹布)仔细包裹着,系着最普通不过的结。看上去,就是一个寒酸的日侨劳工,捧着亲人或同乡的骨灰,在祭日里前来神社供奉、祈求往生。这是老铁为他设计的最不起眼、也最符合逻辑的身份。一个卑微的、被战争碾碎的小人物,捧着一捧同样卑微的灰烬。希望这份卑微,能成为最好的伪装。
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如同刀锋刮过喉咙。他强迫自己挺直那几乎要被疼痛压垮的脊背,将毡帽又往下拉了拉,遮住过于锐利的眼神。然后,抱着那个冰冷的、沉重的包裹,一步,一步,踏上了被积雪覆盖的参道青石板。
石阶冰冷坚硬。脚下虚浮,腹内的剧痛随着每一次抬脚落下而猛烈冲击着他的意志。他必须控制步伐,不能太快显得慌乱,也不能太慢引人注目。他模仿着周围那些真正日侨劳工的步态——微微佝偻着背,带着长期劳作的疲惫和一丝麻木的虔诚。他的目光低垂,只盯着脚下被踩得亮的石阶和前方几尺之地,如同一个被生活压弯了腰、只专注于眼前这一步的人。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搏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伤处,带来一阵眩晕。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鸟居下那几道冰冷审视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在他身上反复扫过。那目光停留在他破旧的“作务衣”上,停留在他胸前那块模糊的木牌上,最终,停留在他怀中那个用“风吕敷”仔细包裹的、方方正正的包裹上。
一个宪兵朝他抬了抬下巴,眼神凶狠。旁边的翻译官(一个穿着和服、点头哈腰的朝鲜人)立刻用生硬的日语喝问:“站住!包裹!里面什么?”
武韶停下脚步,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抬起头,毡帽下的眼睛努力挤出底层劳工特有的那种浑浊、畏缩和茫然。喉咙里出一阵压抑的、嘶哑的咳嗽声,身体随之痛苦地佝偻下去,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这咳嗽一半是伪装,一半是真实。腹部的痉挛被剧烈牵动,额头的冷汗瞬间渗出帽檐下的皮肤。
“太…太君…”他用带着浓重关西腔(模仿老铁口音)的、卑微而惶恐的日语回答,声音虚弱颤抖,“是…是骨灰…我弟弟的…”他艰难地喘息着,空出一只颤抖的手,指向神社的方向,“祭日…来…来给神灵大人…供奉…求个往生…”说着,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抖得像寒风中的枯叶。
那宪兵皱着眉,嫌恶地看了一眼他咳得直不起腰的样子,又盯着他怀中那个靛蓝色的包裹。翻译官上前一步,用戴着棉手套的手,粗暴地戳了戳包裹。包裹坚硬冰冷,隔着布都能感觉到里面陶罐的轮廓和棱角。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解开包裹检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武韶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剧烈地咳嗽着,身体却仿佛支撑不住般,猛地向前踉跄了一步,几乎撞到翻译官身上,同时双手死死抱紧了怀中的包裹,用身体护住,仿佛那是他仅存的、不容亵渎的珍宝。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底层人面对强权时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的哀求,嘶声道:“大人…求您…这是…我弟弟最后的…一点念想了…求您…”泪水(剧痛引的生理泪水)混杂着冷汗,从深陷的眼窝边缘溢出,在冻得青紫的脸上留下冰冷的痕迹。
翻译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踉跄和近乎崩溃的哀恸弄得一愣,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嫌恶地掸了掸被蹭到的衣袖。那宪兵看着武韶涕泪横流、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凄惨模样,又看了看包裹那再明显不过的骨灰罐形状,最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用日语骂了一句:“晦气!快滚!”
“哈依!哈依!谢太君!谢太君!”武韶如蒙大赦,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深深地、卑微地鞠躬,抱着骨灰罐,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过了鸟居下的关卡,融入了参道上更多涌向神社主殿的人流中。冷汗早已浸透了他贴身的衣物,在刺骨的寒风里变得冰凉刺骨。腹部的剧痛如同被重新点燃的烙铁,灼烧得他眼前阵阵黑。他咬紧牙关,口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强行稳住身形,随着人流,一步一步,艰难地向上攀登。
主殿前的广场上,人潮涌动。空气里弥漫着浓烈到几乎令人窒息的线香燃烧后的气息。这气味辛辣、甜腻、带着某种宗教仪式特有的沉闷感,成千上万支香在巨大的青铜香炉里日夜不息地燃烧,升腾起滚滚浓烟,如同灰白色的帷幕,笼罩着整个广场,也模糊了人们的视线和面孔。无数身着各色冬衣的信徒在烟雾中若隐若现,低声诵念着经文,或沉默地排着队,等待着向香炉中投入自己的祈愿。巨大的、涂着厚重朱漆的本殿在烟雾后呈现出一种模糊而威严的轮廓,殿前的铃铛在寒风中偶尔出几声空洞、冰冷的脆响。
武韶抱着骨灰罐,像一滴水融入浑浊的河流,沉默地汇入等待投香的队列。队列缓慢地向前蠕动。他低垂着头,毡帽的阴影完全遮住了脸。他全部的感官都高度集中,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耳朵过滤着周围的一切声音:单调重复的诵经声、压抑的咳嗽声、雪片落在石板上的簌簌声、远处隐约传来的、宪兵皮靴踩在积雪上的吱嘎声…眼睛的余光则像最精密的雷达,不动声色地扫描着四周环境:香炉的位置、大小、火焰的温度、炉灰的堆积情况、负责维持秩序和收集香灰的神社杂役的位置和动向、尤其是那些穿着黑色制服、挎着南部手枪、如同秃鹫般在烟雾边缘巡弋的特高课便衣!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腹部的伤口,带来撕裂般的痛楚。冷汗顺着脊椎沟壑冰冷地滑落。他抱紧怀中的骨灰罐,冰冷的陶壁紧贴着他灼痛的腹部,那寒意似乎能暂时冻结那团肆虐的暗火。罐子里,“归巢”沉默地蛰伏着。情报、骨灰、铅与铜的守护…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危险,都凝聚在这方寸之间。
队列缓缓向前移动。距离那吞吐着烈焰与浓烟的青铜巨兽越来越近。炉口高达胸口,炉膛里堆积着厚厚的、暗红滚烫的香灰烬,无数新投入的线香如同投入火山的祭品,瞬间被橙红色的火焰吞噬,出噼啪的微响,化作更浓烈的青烟和新的灰烬。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与周围的严寒形成诡异的反差,烤得人脸颊生疼。
终于,轮到他了。
武韶站在了香炉前。热浪烘烤着他冻僵的脸颊,浓烟呛得他忍不住又是一阵压抑的咳嗽。他微微侧身,用身体挡住侧面可能的视线(尤其是那些便衣的方向)。他深吸一口气(混合着浓烟和血腥味的空气),强迫自己颤抖的手稳定下来。他必须一次成功。没有第二次机会。
他伸出左手,从旁边神官准备好的香案上,拿起三支免费的、最普通的线香。右手则依旧紧紧抱着那个靛蓝色的包裹。他动作缓慢,带着一种底层劳工特有的笨拙和一丝刻意的、失去亲人后的恍惚。他用香案上摇曳的蜡烛点燃线香,青烟袅袅升起。他双手持香,在额前恭敬地举了举,嘴唇无声地嚅动着,模仿着周围信徒的祝祷姿态。
然后,是关键的投香动作。他身体微微前倾,左手持着燃烧的线香,作势要向炉膛深处那滚烫的灰烬中心投去。就在手臂挥出的瞬间,他的右手——那只抱着骨灰罐包裹的手——极其自然地、仿佛被投香的动作带起般,也跟着向前一送!动作流畅,幅度极小,在浓烟和周围人群手臂的遮挡下,几乎难以察觉!
包裹着靛蓝“风吕敷”的骨灰罐,借着这微小而精准的一送之力,脱手而出!
罐体在空中划过一道极其短暂、被浓烟瞬间吞没的弧线,无声无息,精准无比地落入了香炉中心那最厚、最暗红、也最炽热的灰烬层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噗。
一声轻微到几乎被火焰燃烧和人群低语完全掩盖的闷响。滚烫的、带着火星的香灰被砸起一小簇微尘。骨灰罐瞬间被暗红色的灰烬埋没了大半,只露出包裹罐口的靛蓝色“风吕敷”的一角。那抹蓝色在红黑的灰烬中异常醒目,但仅仅一瞬,旁边被武韶左手投入的三支线香落了下来,带着火焰,覆盖其上,新的灰烬迅堆积、覆盖。那抹刺眼的蓝色,如同被投入熔岩的祭品,转眼间就被翻滚的灰烬彻底吞噬、掩埋,再也看不到丝毫痕迹。
成了!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冲破肋骨!巨大的眩晕感伴随着脱力感瞬间袭来!武韶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左手下意识地扶住了滚烫的香炉边缘!嗤——!皮肉灼烧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剧痛让他几乎叫出声!他猛地抽回手,左手掌心一片通红,边缘已经起了水泡!
他强忍着掌心和腹部的双重剧痛,迅低下头,用极快的度,对着香炉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动作带着完成祭奠后的解脱和哀伤。然后,他不再停留,甚至不敢再看那香炉一眼,立刻转身,脚步有些虚浮地挤出人群,沿着下行的参道方向,快步离去。他的背影在飘飞的雪幕和弥漫的烟雾中,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仓皇和虚弱。
他没有回头,也无法回头。就在他走下几级台阶,即将汇入参道下方更杂乱的人流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两个穿着黑色便服、眼神阴鸷的男人,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正逆着人流,快地向香炉方向挤去!他们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刚刚投香的人群,似乎在搜寻着什么可疑的目标!
特高课!
武韶的心猛地一沉!脚步却没有丝毫停滞,反而加快了几分,将身体更深地埋入前方几个裹着厚棉袄的老年信徒身后。他紧紧攥着灼痛的手掌,指甲深深掐进肉里,用更剧烈的痛楚来压制内心的惊涛骇浪和翻涌的气血。他能感觉到那两道冰冷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在他背后短暂地扫过!
万幸,他没有停留,动作也足够自然。那两个便衣的目光并未在他这个“卑微劳工”身上过多停留,很快便聚焦到香炉附近其他看起来更“可疑”的人身上。
武韶低着头,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冲下了参道。直到重新踏入鸟居外那条被积雪覆盖的僻静小径,他才敢微微放慢脚步,靠在一棵挂满冰凌的老槐树后,剧烈地喘息。冷汗早已湿透重衣,在寒风中冷得像冰。他摊开左手,掌心一片血肉模糊的水泡,灼痛钻心。腹部更是翻江倒海,血腥味直冲喉头。他猛地扯下口罩,“哇”地一声,一大口暗红粘稠的鲜血喷在了脚下洁白的雪地上,如同绽开一朵狰狞而绝望的花。
他扶着冰冷的树干,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都牵扯得全身痉挛。他抬起头,透过被汗水、雪水和血水模糊的视线,望向土岗上那座烟雾缭绕的神社。巨大的青铜香炉在灰白的背景中依旧清晰可见,炉口浓烟滚滚,如同通往异界的通道。
就在那翻滚的浓烟之下,在那炽热滚烫的灰烬深处,“归巢”正经历着烈火的考验。铅皮包裹的密码本,铜质胶囊里的胶卷,还有那沉甸甸的、属于无名英烈的骨灰…它们与无数信徒的祈愿之灰混在一起,承受着焚香的高温,等待着被收集、被转运,开启那条沉默的信道。
他看见几个穿着白色麻衣、戴着口罩的神社杂役,推着沉重的木轮车,拿着特制的长柄铁耙和簸箕,开始沿着香炉边缘,小心翼翼地耙动、收集那些堆积如山、尚有余温的香灰。灰白色的粉末被倒入木车上的大竹筐里,出沙沙的轻响。很快,那只承载着“归巢”的竹筐就被装满、覆盖、压实。木轮车出吱呀的呻吟,在杂役的推动下,沿着神社侧后方一条被积雪覆盖的、通往垃圾处理场的小径,缓缓驶去,消失在灰蒙蒙的雪幕和神社森严的围墙之后。
情报已入“灰”。
祭品已献上。
无声的信道,在焚香的高温中,悄然开启。
武韶抹去嘴角粘稠的血迹,深陷的眼窝里,疲惫如潮水般涌上,几乎将他淹没。但眼底深处,那点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冰冷火焰,却倔强地跳跃了一下。他裹紧破旧的棉袍,将那只灼伤的手揣进怀里,再次低下头,蹒跚着,一步一步,艰难地踏入前方更加寒冷、更加凶险的风雪之中。身后,神社的诵经声和铃铛声在风雪中飘荡,空洞而悠远,如同为这场沉默献祭奏响的、无人听闻的安魂曲。
喜欢无声碑请大家收藏:dududu无声碑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2013年,古代冒险探案动画片名案录第一季在某卡通卫视上映,一经播出,反响热烈。但随後因其中微恐元素被举报下架,相关制作公司倒闭,名案录没有播出的第二季和大结局成为了不少00後的遗憾。2023年,大山女孩唐君虞高考失利,一时恍惚,从五楼坠落。哪知下一秒自己没有被摔成肉酱,反而被传送到了名案录的世界,还被附赠了一个蠢萌系统。系统告诉她,只要将男主言书玉的好感刷达百,即可被安然无恙地传送回现实世界。听到这话,唐君虞想也没想,板起张厌世脸回答不要言书玉最近遇到个很奇怪的漂亮女孩。双目无神,邋里邋遢,做事毫无章法,身上还环绕着许多谜团。却也博学多闻,看问题总是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所在。这天,言书玉准备了可口的午餐,想要多谢对方昨日之帮助。知唐君虞刚从被窝中探出脑袋,在见到他那一刻,睡眼猛睁。怎麽好感度还上去了呢,不吃!厌世小漂亮×热血男主披着探案皮的救赎向内容标签穿越时空其它探案,日常...
文案综落难公主与不良少年轻松恋爱小甜饼!贫穷不良和病弱萌妹综家庭教师灌篮高手热血高校宇宙级濒危保护胖鸡和她的英雄夥伴们拯救世界的故事。ps文笔不好且不擅长写感情戏。内容标签英美衍生穿越时空未来架空超级英雄正剧卡牌白羽光之美少年贵如油一句话简介你相信过光吗?立意热忱之心不可泯灭...
任务时间七天任务要求探寻真相任务奖励任务本身就是奖励副本不设直播,各位即是观众欢迎参与探案推理,请勿剧透在此诚挚感谢您的帮助与合作辛心,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