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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吹得林疏桐的白大褂猎猎作响,她站在颠簸的快艇甲板上,咸味的水汽扑在脸上,带着一股腥甜。不远处的星渊岛像一块墨绿色的礁石,半截没在晨雾里,岸边的藤蔓在海浪里一伸一缩,像无数条湿漉漉的手臂。顾清越蹲在船头调试紫外线灯,金属部件在他掌心反射出冷光,江暮沉的机械义肢咔嗒一声弹出麻醉针匣,裴景行的配枪还在滴水——昨晚暴雨里他冲进海里捞起了昏迷的沈星遥。
“快看!”叶婉音突然指向岛礁缝隙,一只银背狐猴正抱着颗紫色果实啃咬,毛茸茸的尾巴尖沾着荧光黏液。沈星遥的写生本从口袋滑出,纸页上还留着幼儿园孩子画的云朵城堡,此刻却被海水洇出歪歪扭扭的蓝痕。林疏桐弯腰去捡,手指触到纸页背面的炭笔涂鸦——那是温清晏画的星渊岛地形图,角落里用红笔圈着三个问号。
“岛上有枪声!”裴景行突然拽住林疏桐的手腕,远处密林里传来“砰”的闷响,惊起一群翅膀泛着金属光泽的巨鸟。众人猫腰冲进礁石群,叶婉音的护士服被藤蔓勾住,露出内侧绣着的平安结,沈星遥立刻掏出瑞士军刀割断藤条,刀刃反光里映出他手腕褪色的红绳。顾清越的紫外线灯扫过地面,那些泛着荧光的黏液轨迹突然剧烈蠕动,像活过来的蚯蚓。
“是植物军团的变异品种!”江暮沉的义肢射出麻醉飞针,却被藤蔓卷住针头甩向空中。林疏桐趁机滚到岩石后,白大褂下摆扫到个硬邦邦的东西——半截生锈的搪瓷杯,杯底刻着“林知远”三个歪扭的字。她指尖刚触到杯沿,身后突然传来叶悦笙的笑声:“姐姐终于找到爸爸的遗物啦?”
只见叶悦笙站在三棵缠绕的巨树顶端,紫色美甲抓着根荧光藤蔓,裙摆下露出与小吴相同的紫色纹路。她手腕翻转,藤蔓突然炸开成无数细针,林疏桐本能地举起搪瓷杯格挡,却听见“叮”的脆响——杯底弹出枚青铜钥匙,钥匙孔形状和顾清越在苏瑾实验室找到的模型钥匙孔完美契合。
“还给我!”叶悦笙尖叫着扑下来,指甲在林疏桐手臂划出三道血痕。裴景行的枪响同时响起,子弹擦着叶悦笙发梢射入树干,惊得树上的金属鸟群集体振翅,翅膀碰撞声像无数枚硬币坠落。顾清越趁机用紫外线灯照向藤蔓,那些荧光黏液瞬间萎缩成黑色粉末,江暮沉的麻醉针精准刺入叶悦笙后颈,她软软倒下时,口袋里掉出张烧焦的照片——二十年前的林知远抱着婴儿林悦笙,站在刻着青铜面具浮雕的石门前。
“石门在那边!”沈星遥指着密林深处,那里的雾气突然变成诡异的紫色。众人踩着满地藤蔓残骸狂奔,林疏桐的白大褂被血和黏液染得斑驳,她攥着青铜钥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穿过一片蕨类植物时,温清晏突然从树后跌出来,衬衫后背全是血,手里紧紧攥着半张纸:“核心...在祭坛...”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塌陷,众人掉进漆黑的地洞。林疏桐摔在柔软的苔藓上,青铜钥匙滚进石缝,她摸出手机照亮,只见洞壁刻满奇怪的图腾——交错的藤蔓缠绕着青铜面具,下方用血写着“星渊核心”。顾清越的手电筒光扫过洞底,那里躺着具穿着白大褂的尸体,胸口别着林知远的工作牌,只是头颅已经变成个蠕动的紫色肉瘤。
“这不是我父亲!”林疏桐后退半步,撞到块冰凉的金属。她转身看去,只见石壁上嵌着个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指向她的方向。裴景行的配枪突然卡壳,江暮沉的义肢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沈星遥的瑞士军刀掉在地上,刀刃映出洞顶垂下的无数条荧光藤蔓。叶婉音的平安结突然发烫,她解下红绳扔向罗盘,绳子却在接触罗盘的瞬间化作飞灰。
“以血脉为引,方能逆转。”温清晏突然念出纸上的字,他咳着血抓住林疏桐的手,按在罗盘中央。青铜表面瞬间亮起血丝般的纹路,洞壁图腾的眼睛开始发光,那些紫色肉瘤尸体同时发出非人的嘶吼。林疏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滴在罗盘上的刹那,整个地洞剧烈震动,洞顶的藤蔓如瀑布般落下,将众人死死缠住。
“快走!”顾清越用紫外线灯烧断缠在林疏桐身上的藤蔓,裴景行背起温清晏,江暮沉架着叶婉音,沈星遥挥舞瑞士军刀开路。他们刚冲出地洞,就看见叶悦笙站在紫色雾气中,手里举着枚青铜铃铛,那些金属鸟群在她头顶组成巨大的面具形状。林疏桐举起从假尸体身上扯下的工作牌,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姐姐,好久不见。”
她猛地转身,只见苏瑾站在密林中,白大褂干净得没有一丝褶皱,手里把玩着枚和青铜罗盘同款的钥匙。海面上突然传来巨响,青铜巨像的触须穿透云层,紫色藤蔓如雨点般砸在岛上,顾清越的紫外线灯突然熄灭,江暮沉的义肢冒出电火花,裴景行的配枪终于恢复正常,却发现弹夹里的子弹全变成了紫色的种子。
“游戏才刚刚开始。”苏瑾笑着抛起钥匙,钥匙在空中划出银色弧线,正好落入林疏桐掌心。星渊岛的雾气突然散去,露出山顶那座刻着青铜面具的祭坛,祭坛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正在发光的紫色球体,球体表面浮现出林知远的脸,他张开嘴,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岛屿开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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