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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再次触碰到时为的知识盲区,他因此迷惑不解,但这瓶酵母也就这麽有了姓名,叫「三阿哥」。
两人一起吃了顿早午餐,餐盘里有肉肠,她又犯了挑食的毛病,说:「我不吃这个,谁知道里面馅儿放了啥。」
时为切一块,叉给她,说:「我做的,张嘴。」
她将信将疑咬一口,嚼一嚼,没话了。
他反倒不给吃了,把剩下的统统塞进自己嘴里。
她急了,说:「哎你怎麽吃我的?!」
他笑,才不理她,大口咬下去。
她说:「你下巴都脱臼啦!」
一边嘲笑他,一边找手机出来给他拍照,非得给他P个表情包。
两人吃完一起收拾了桌子,洗了衣服,换掉床单,再一起打扫房间。
然後换了身卫衣卫裤出门,去附近商场里的超市买菜。她眼睛还没消肿,戴着副墨镜,更加肆无忌惮地成了显眼包。路过快餐店,正碰上奇奇快乐营。他说你快去,你快去!其实只是调侃,没想到她还真去。他赶紧拉住她,去甜品站买了一个冰激凌递到她手上。她也还是跟从前一样,随便吃了两口,转赠给他解决。
午後回家,他们又一起窝在沙发里看了个电视剧。
开头悬疑,中间情色,她一直靠在他身上,忽然抬头吻他。他看出她的企图,其实他也一样,把平板电脑往旁边一丢,两个人滚到一起。凡是她想要他吻的地方,她没有说,他就已经知道了,比如她左膝一侧的那颗小痣。她因此仰首呼吸,看到阳光穿透落地窗上挂着的纱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精致细碎的影子,直觉皮肤裸露在秋日微凉的空气里,与此同时却又好像被炙热的糖浆一层一层地覆盖,包裹,两种矛盾的感觉引起细微却也难以抑制的战栗。
直到傍晚时分,两人已经换了场地,在卧室小睡了一会儿,继续看那个电视剧。中间跳了一长段,越看越迷糊,他们也无所谓,只是漫无目的地看下去。
她的手机搁在床头柜上,这时候震动起来。她趴过去看了看,回头跟他打了个招呼,按了接听键。
「喂?」她对电话里说,一边听,一边走到外面去了。
那个电话打了挺久,久到他关了PAD,收拾了床铺,走出房间。
她已经去了阳台,关上了玻璃门。他看得到她说话的样子,但听不见声音。她身上穿的还是他的大T恤,光着两条腿,趿一双毛拖鞋,但只看神态也好像忽然换了一个人,江亚饭店的DGM。
一直等到电话挂断,她才开了门走进来。
「酒店打来的。」她解释。
「出什麽事了吗?」他问。
她摇摇头,回答:「反正今天没事。」
整个人躺回沙发,又变成原来那个丛欣。
时为看着她笑,他其实一直好奇,这时候终於问出来:「你是有什麽诀窍吗?跟不同的人说话就是不同的样子。」
丛欣得意说:「你还真问着了,我是练过的,用的还是专业演员培训演技的方法,怎麽跟自己讨厌的人演爱情戏。」
「怎麽演?」时为问。
丛欣说:「你就看着他,想像他是你最爱的人,周身沐浴橙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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