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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月初五是学堂固定小考的时间。
在丁班中,唐循算是入学最晚的那个,但这回的小考,他却交出了令人侧目的成绩。
;他直接拿了优等!
蒋夫子特地将唐循叫了过去,询问他,“你四书读到哪里了?”
唐循说道:“《大学》、《中庸》、《论语》都背下来了。”
他没说的是,自己四书全都背完了,连注释都背下来了。谁让他现在记性足够好呢,想忘也忘不掉啊。
蒋夫子抽查了一下,发现他还真没说谎,他不仅背了下来,甚至还能够理解书中的含义。
“你在家看唐峥给你留的书?”
“对。”唐循总不能说是他有大儒给他单独授课,只能让弟弟担了这个美名。不过弟弟在去书院之前,的确留了一套四书五经下来,上面还有他的一些注释。
想到这里,唐循觉得他弟弟对他还是有些兄弟情谊的。
蒋夫子说道:“你先做一下丙班的卷子。”
他这是要升班了?
唐循静下心来开始写卷子,蒋夫子就在旁边亲自盯着他。
一个中午就这样过去,卷子写完,蒋夫子拿着笔批改,越是批改,就越心惊——这成绩,放丙班也是第一。
唐循这才入学不到一个月!即使是当年的唐峥也做不到啊。
批改好后,他用痛心疾首的眼神看着唐循。这么好的天资,他居然白白蹉跎了这么多年。
暴殄天物啊!
唐循被他的眼神看得心中毛毛的。原本他对自己是很自信的,觉得这卷子太简单了,还没系统出的难。
结果老师这眼神让他一下子不确定了起来——难道是系统误人子弟?
蒋夫子深呼吸一口气,说道:“等下把你的东西搬到丙班,以后你就在丙班上课。”
他有种预感,可能下个月,唐循就要去乙班了。
不会他明年就要下场参加院试吧?
蒋夫子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这个念头,又因为太过荒谬而让他想笑。怎么可能呢?唐循小时候虽然读过书,但也只是认得些字的水平,真正研读四书五经是从上个月开始,再聪颖也做不到一年就成为秀才。
“等等,这几本书你带回去自己看。”
蒋夫子实在惜才,便将自己平日十分爱惜的一些书借给了唐循,也算是结个善缘。他这辈子没有指望中进士,但若是能教出几个进士,也算不枉此生。
蒋夫子这些书,未必比得上系统里的。但看着他那珍惜的态度,唐循还是郑重其事收了下来,没有拒绝这份好意。人家愿意借给他,是对他的看重,不然学堂那么多人,他怎么就不借别人?
回去后,他就让系统把这几本书都扫描了,放到空间里,日后就能随时看了。这书到时候还得还回来的。
唐循回到学堂中,开始收拾他的东西。
这时间其他同窗都已经结束了午休,准备下午上课。
唐循闹出来的动静有些大,大家的注意力不自觉被吸引了过去。
“唐循,你这是家里有事吗?不上课了?”有同窗安耐不住问他。
唐循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得走了,我得离开我们丁班了,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真的很舍不得大家。”
“啊?”
“你、你不读了?”那同窗眼睛都瞪大了。唐循糊涂啊,怎么就不读了?他们束脩一交就是一年,他才读不到一个月时间,这样退出,太浪费了。
他不读的话,以后茶叶蛋找谁买啊?
坐在唐循身边的高丘听到这话,心中不由一喜——他原以为唐循是不学无术之人,没想到他这个月却屡屡获得蒋夫子的称赞。结果还没多久,他就原形毕露,待不住了。
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他清了清喉咙,一脸不赞同,“学习最忌讳的就是半途而废,你就这样放弃,实在糊涂。”
唐循已经将东西收拾好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同桌一眼,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谁说我不读了?”
高丘愣了一下,“不是你自己说要走的吗?”
唐循不紧不慢说道:“我只是得去丙班上课,蒋夫子已经把我的座位安排好了。以后大家想我的话,可以去丙班找我。”
全场寂静了下来。高丘更是涨红了脸,眼球都快掉出来了。
唐循环顾全场,将大家那震惊、怀疑人生的表情收进眼中,心情像是三伏天喝了冰饮子一样,从头到脚那叫一个舒爽畅快。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嗯,等下个月,他就争取去乙班,下下个月去甲班。他很一视同仁的,要给思齐书院所有班级的学子一个小小的震撼。
他抱着书,挥挥衣袖,就这样飘然离开,也留下了一个新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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