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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儿无奈,也不知道上官玘如今的状况,又找不到陈敬之,只能期待上官玘恢复以后能来救济堂找自己。
而上官家这边,昏迷一整日以后,上官玘终于醒了,第一句话就是问:“芷儿怎么样了?”
安怀县主本来见儿子醒了,放下心来,一听芷儿的名字,一颗心又悬了起来——至从上官玘遇到这个林家女子,这个以往乖顺、沉稳的儿子,就变得常常陷入是非之中,越来越不受控了。
因此道:“你让父母为你如此操心,醒了不问父母,却先问那个不知所谓的女子!”
“母亲,弟弟现在身子仍然虚弱,先让府上候着的大夫赶紧来看看,其他的,待弟弟复原再说吧。”兄长上官和赶紧打圆场。
“孩儿不孝,让父亲母亲担忧了,只是,芷儿不顾性命救我……我……”上官玘依然虚弱。
“那个女子救你?如果不是那个女子,你会卷入这么多乌七八糟的事情?自从那个女子出现,你就着了魔似的,你违逆父母,一意孤行,你放心,你好了以后,我决不许你再和她往来!”安怀县主厉色道。
“这不怪芷儿,伤我之人主要是张佩云,”上官玘艰难的想从床上起身——自己父母对芷儿的误解已经够多了,他必须马上解释清楚,“张佩云恨我办案时对张家不留情面、又怪我抓了当日当街伤人的恶霸,指认了他弟弟,因此伤我。”
“这张家,已经风雨飘摇,还敢如此胆大包天!怎会打成这样!”父亲上官正眉头紧锁。
“不仅如此,他们将我扔入水中,还套了袋子,沉了石头,分明是想要我性命!”上官玘声音颤抖,他想不通,柔弱的芷儿是怎么将他救起的,“是芷儿,芷儿不顾安危,跳入水中救我,她根本不会游水,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是芷儿救我!母亲,我想见见芷儿……”
安怀县主不为所动,道:“张家已经自身难保,却还敢对我上官家的人多番下手,我定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本来他们家这些破事,跟我们没关系,不愿多加掺和,既然他们自己要穷追不舍,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要是此时不扳倒他们,等他们再得势,那不是更不得了!”
“父亲,母亲,要不要报开封府?”上官和道。
“报开封府恐怕没有用,那些人想必是张家忠仆,很可能是以前跟过张家行军打仗或者戍边的,忠心得很,绝不可能出来指认,到时没有人证,你弟弟又与张家有私仇,开封府又能如何……”上官正无奈道。
“那难道就这样算了?”上官和问。
“断不可能算了,明日朝堂之上我再参他张家一本,别让官家忘了此事,只要抓到张佩新,确认他确实窝藏在张家一党手中,定个结党营私,官家想必生厌,到时张家也回天乏力。”上官正愤愤的说。
“依我说,这位林小娘子,确实是有情有义,此番若不是她救了弟弟,恐怕……”上官和眼见自己弟弟对林芷儿情深至此,不由得帮这对苦命鸳鸯说话。
“如果不是他,你弟弟又怎么会做出这么多出格的事情让人记恨。”上官正道。
“没错,张家之事因她而起,事情没有结论之前,玘儿,你不许再见她。和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通风报信,你可别害了你弟弟。”安怀县主厉声道。
上官和也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说。
芷儿一连几天,都等不来上官玘。明日就要动身回苏州了,如果再见不到上官玘,该如何是好呢?
芷儿想到,眼下,苏州是必须回的,必须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才能为以后做打算,至于上官玘,总能见到吧——也不能这样等下去了。
就这样,芷儿将救济堂安顿好,又将布帛铺交给碧姬,又去信顾府委托付云香对救济堂加以关照,这才带着白露先行回苏州。
上官玘受伤在家,身体虚弱,又被限制出行,心急如焚,等渐渐恢复了,便向母亲请示要出门。
“你是想去找那个女子吧,你不用去了,我听闻她已经回苏州好几日了!”安怀县主道。
“回苏州了?”上官玘惊道。
“一早上与一个男子衣衫不整的一起出现,京中风言风语,她还好意思呆在这京城么?”安怀县主对林芷儿满是成见。
“母亲为何不讲道理,她为了救儿子,大冷天下水,想必也受了风寒,还要被人嚼舌根,前阵子好不容易流言蜚语停歇一阵,现在又来了,她受如此大伤害,都是为了儿子,母亲竟然毫不心疼她!难道家世名声就这么重要么!”
“家世名声当然重要!当日你和平原郡主说亲不成,如今她嫁了田允章,本来就够气人了,还要我们家娶那个田允章不要的女子,上官家的脸还往哪里搁?”安怀县主十分固执。
上官玘知道自己再如何多说也没有用了,横在自己芷儿面前的大山,他难以移走,但是,绕山而行还是可以的,他不怕山高路远,坚定答道:“儿子不在意这些,如果芷儿回了苏州,那儿子也要去趟苏州!”
“你疯了,你……是想气死你母亲!”安怀县主气的话都说不完整了,下令府上不许上官玘出府门。
上官玘被关了快两日,只得朝上官家最薄弱的环节——自己的兄长上官和求情,才想办法出了门,快马加鞭奔苏州而去了。
此时芷儿一行离开已经五六日,上官玘日夜兼程,三四日便追上了芷儿的马车。
芷儿掀开帘子,见到上官玘这张脸——再熟悉不过的脸——与许均的甜蜜瞬间像电影片段似的在脑海中闪过,芷儿不仅疑惑,兼有气恼和恨意,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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