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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意跟我提起这个,此案有何特殊之处?”齐辙问道。
“疑点不止一处。”木良江道,“我想说的并非案子本身,而是与它相关的一些事。”
齐辙静望着他,等他说。
“官家受伤当日,虽有许多人都在场目睹了行刺过程,但流言也不该传的那么快。”木良江道,“据我目前查到的情况,关于官家伤到要害而丧失生育能力的传言,很可能不是自然流出,而是有人故意散播。”
齐辙闻言面容瞬间变得凝重:“你查到了什么?”
木良江叹了口气,道:“到目前为止,可以说一无所获。”
“背后之人竟如此狡猾,连你也查不出什么?”
“其实在此之前我便有一种预感……”
“什么预感?”
“如果将永安比作一潭深水,你我皆是水中鱼虾。”木良江举起一只手,“有一只手,隐藏在潭水深处,拨弄涛浪。”
“依你之言,你,我,甚至整个永安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齐辙道,“这也……太吓人了些。”
但是木良江面上完全没有玩笑的痕迹,齐辙更是清楚他从不是爱开玩笑之人。
他的神情也愈发严肃起来:“永安城中,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还有动摇皇权的野心。
“我曾怀疑过一个人。”木良江道,“但那人已经败了,此时没有能力再操纵这些。”
齐辙想了想,道:“逆王?”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留下的党羽?”
“如果当真是他的党羽,那逆王藏在暗中的势力,大到不可想象。”木良江道,“除了朝中,还有江湖势力。”
……
“木相公知道今日朕叫你来做什么吗?”垂拱殿内,泰和帝身着宽大寝袍,已经入冬的季节,他却像是不知寒一般,大敞着胸口斜倚在软塌上。新进受封月嫔的妙素身着紧身舞衣,跪在榻上替他捶腿。
木嵩坐在喜云搬来的凳子上,目视前方地面,道:“老臣愚钝,猜不出来。”
“朕近来突然喜欢起给人做媒了。”泰和帝翻了个身,改为仰躺,“考虑了几日之后,觉得有两桩可以称作是天作之合的亲事。”
木嵩听得额角一跳,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不知是哪家的儿女,能得陛下青眼,亲自操心他们的婚事。”
“这第一对嘛,当然是朕的义妹的终身大事。”泰和帝道,“从前以为皇后之弟赵丙是个好归宿,谁曾想三妹命途多舛,尚未等到成亲赵丙便死于歹人之手,她的姻缘就那么搁置下来了。”
“朕看遍永安各家适婚公子,多番比较之后,觉得只有木相公家的二公子当为三妹良配。朕又想起,贵府大公子先前已经与二哥结为儿女亲家,如此一来,更是喜上加喜,好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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