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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景驰本就是护短的人,不管对错,肯定护着心里白月光。
但话不是她说的,她不接这盆黑水。
严知许无视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身姿挺拔往医院大楼返还回去。
白逸城手拿病历本,边记录边从病房里走出来,和严景驰肩并肩在走廊行走,声音平淡无波,“许可心没什么大事,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
“我听说后院花坛的事了,严知许还跑到监控室查视频,真不怪她,是许可心自己突然发疯说的。”白逸城轻笑,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一改往日医生沉闷形象,带些轻松八卦氛围。
严景驰侧目,撇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开口,“你对她倒是挺上心。”
白逸城伸手扶一下眼镜,又一本正经地说,“又不是我女人,我上心做什么。”
“只是看她委屈的样子,可怜得快破碎了。”
白逸城就是故意这样说的,严知许找他要权限去监控室调查时,整个人的气场像是一把出鞘要杀人的刀。
他还以为是哪名工作人员得罪了她,结果一看监控是严景驰和许可心。
热闹,不看白不看。
委屈?可怜?破碎?
严景驰冷哼一声。
刚刚在花坛和他咬牙切齿对峙的女人会委屈破碎?
他不相信。
西服裤兜里手机消息响,严景驰走到走廊角落,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屏幕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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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严知许,给他发来一段监控视频,还有体检报告照片,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也没有耍手段说挑拨的话。
除此之外,她没有多发一个字,似乎跟他说话是侮辱了自己的智商。
在两条上面的消息是一段话。
让他回去把俩人关系解决。
严景驰把屏幕关掉,眼底是隐隐的怒火,不知是再对严知许戳穿许可心的小把戏而愤怒,还是对她主动提及二人关系而愤怒。
月色当空。
别墅大门发出轻微响动,严景驰一身黑色大衣手拿一份黄皮文件袋,身上带着春夜微微冷的空气。
刚关上门,严知许头顶着干发帽,手拿一杯奶昔从厨房走回来。
二人视线相对,谁都没有开口打招呼,昔日热烈相处的人,现在已如敌人般形同陌路。
二人很有默契地一前一后走进书房。
严景驰坐在主位,严知许坐在他对面。
二人心知肚明,今晚就是解决他们合约的事。
他把黄皮文件袋推到她面前。
严知许以为是解约书,打开一看,不由得被气笑了。
是一份续签三年的合约,合约内容是继续当他的地下情人,并且有许可心在的场合不要出面。
什么意思?
让她不要出现在许可心的面前,以后只要有许可心在的地方场合,她就得躲起来吗?
她犯了什么错,至于这样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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