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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人在跳舞;二楼的人在拉小提琴;三楼的人在背诵诗歌……
他们在摸不到太阳的黑夜里作乐,没有人满脸疲惫,依旧拥有活力。
od指着他们说:“见不到太阳的时候,彩色的衣服就是阳光。”
许博洲笑了笑,感触良多,而心情也渐渐转好。
那一夜,od带着他转了许多地方,热络的聊天、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并不让人觉得落在肩头的雪有多冷。
他们的笑声从一处传到另一处。
那天后,许博洲作息变得规律起来,他开始与这座城市产生交集,去咖啡店、去书店、去超市、帮邻居搬家、喂流浪猫、陪od散步谈心。
这两个月里,他让自己沉浸在了无人认识自己的小角落里,断掉了与朋友、亲人的任何联络,只是习惯了每晚入睡前,会刷刷周晚的朋友圈,幻想着未来的种种可能。
他还是经常会做噩梦,会被陈航的离开而压得喘不过气来。
但另一只手又会及时在梦里出现,那是一双白净纤细的手,从阳光里伸来,指引着他往光亮处走去。
日子转眼到了次年的1月下旬。
气象台说第二天就会结束极夜,od带着许博洲坐在家门口的长椅上,等待第一场日出的归来。
即便这里的居民都习惯了极夜,可每个人都依旧期盼黎明的到来。
在太阳渐渐升起,当阳光破开黑夜照射在建筑物、地面和大海上时,许博洲和od激动起身,握拳,呐喊。
“iseethesunrise!”
“iseethesunlight!”
这一刻留下的眼泪,仿佛是重生后的亢奋,许博洲又冲着天空大海,放声大喊:alive!”
alive!”
alive!”
……
他一遍遍的喊。
响亮的回音,回荡在这座已经铺满光亮的城市。
听完许博洲的叙述,时雪菲早就掉了泪,她拿纸巾擦了擦,然后给了好朋友一个温暖的拥抱,拍着他背说:“glen,我很庆幸,那对情侣能经过这里,把你救起来,如果你也出事,我会比现在更痛苦。”
许博洲哽咽住:“抱歉,原谅我当时的懦弱。”
“不,你不懦弱,你比我厉害。”时雪菲低下头,手指掰着那张擦拭眼泪的纸巾,心底在抖:“其实我自杀过两次。”
许博洲震惊,这是他并不知道的事。
时雪菲转头看着他:“也是在那年冬天。”
许博洲说不出一个字,胸腔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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