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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里一片寂静,秦木坐在山下的一块大石头上,她将沈洛放到自己腿上,给自己酸酸的胳膊按摩了一下,方才用轻功,把她剩下那点内力都用完了,如今短时间内力无法恢复,这麽高的山不好上去,除非有其他法子。
在发觉按摩胳膊并不能缓解後,秦木开始看怀中的沈洛,沈洛长得可真好看,只是看了一眼,心脏就不受控制的乱跳,她拍了拍自己乱跳的心,把视线望向远方。
不消一会儿,秦木继续看怀中的沈洛,沈洛的脸色比方才好多了,秦木笑了笑,想看看沈洛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便从沈洛露出的脖子往下扫了沈洛的全身。
沈洛手上有一些泥土,是挖土留下的,又经过北河的水,有一些泥土留进了指缝里,秦木从地上找了一根草,她目测了一下草的长短,捏起沈洛的手将沈洛手指缝里的泥土和脏东西小心的慢慢拨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看到沈洛纤细如玉般乾净的手後秦木轻了口气,她放下沈洛的手,轻轻拍打了沈洛下衣摆的一些灰尘,最後她想脱了沈洛的鞋看看沈洛的脚,但不会脱。
就在这时,苏封等人也已到达这里,他见到秦木疾速上前,弯腰按着双腿喘气问道:「小官人,沈小娘子怎麽了?」
秦木一顿,看向苏封,「她太累了,在睡觉,对了,这个鞋袜怎麽脱啊。」
苏封疑惑地朝秦木看去,「小官人为何要脱沈小娘子的鞋袜?」
秦木笑道:「我看她走路不稳,想着是不是脚上磨出血了,便想着瞧一瞧。」
「哦,」苏封道:「这足衣好像有内外双层,我见我老婆脱过,要全部脱完才行。」
说着苏封就想要动手帮秦木脱,秦木一下打掉了他的手,不悦道:「干什麽,动手动脚的,这是我的,只能我来碰,你忘了你来的正事了吗?」
「大胆,敢对我们捕头不敬!」苏封身後的人上前一步呵斥道。
苏封挥了挥几人尴尬的後退一步,「小官人来这麽久,我冒昧的问一句,可否有找到上山的入口。」
闻此秦木抬头望了一圈,最後指了指山後一片草丛缝隙里的麻绳,道:「就在那里,你们快去罢,不然天都亮了。」
苏封对秦木抱拳,「多谢小官人。」他们当差的,都是有些腿脚功夫在身上的,此人一介书生,居然比他们还能更快到,说明深藏不露,不可轻易得罪。
见苏封领着人去缝隙里找上山入口,秦木低头便脱沈洛的鞋袜,这次一次就成功了,她侧头看了看沈洛的白嫩嫩的足,在看到足底有血後下意识皱起眉头,扯开了自己身上的一块布将血迹细细擦去,再将足衣给沈洛穿上,把沈洛的足放在怀里暖了暖。
她单手托着下颌手臂支在腿上看沈洛,沈洛怎麽这麽倔,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秦木忍不住揉了揉沈洛的头,看着沈洛乱糟糟的头发心情才好了点。
算着时间,秦木背起沈洛开始上山,上去之後,秦木发现苏封还没上来,无奈的摇了摇头,便继续背着沈洛上了房顶。
将沈洛轻轻放到房顶上,秦木脱了外衣给沈洛盖上,她又揉了揉沈洛的头,才下了房顶。
这里的房屋分布呈回字形,房与房挨着,像是为了应付危险而随时待命,秦木找了一圈,在类似与茅厕的地方发现了大门。
大门两边睡了四个汉子,秦木走到汉子面前,毫不犹豫的将睡着的汉子打晕,而後打开了大门。
出去後,秦木发现苏封正在帮助爬上来的衙役,她不动声色的再次上了房顶,开始找之前在宋多贵家里的穿着老红衣裳的为首汉子。
仔细找了好几圈,在朝霞的晨光临近时终於让她找到了那个为首汉子。
为首汉子光着膀子怀里抱着一个身体□□的女人,俩人身上简单搭了个红色丝绸薄被盖着下半身,秦木扫了一眼,扫到了女人洁白手腕上的红痕,像是捏痕。这个男人这麽残暴,连睡在一张床上的人都虐待,秦木目光深沉,心里异常唾弃。
她站到汉子床边,用丝绸薄被堵住汉子的口鼻,没一会儿,汉子挣扎着醒了。
汉子意识模糊,还以为是身边女人想要弄死她,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看他不给点颜色瞧瞧,心里想着便下意识就想掐她的脖子,刚坐起身子,迎面而来一巴掌将他整个人都打懵了。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格外响,也吵醒了床上沉睡的女子,她忽的坐起来,见到秦木,立时拿着丝绸薄被紧紧包住自己的身子,惊恐的看着秦木和汉子。
汉子半晌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後他立时下床欲教训秦木,脚刚挨地,一巴掌疾速又扇了过来,汉子立时被打晕倒在床上。
床上的女人拼命捂住自己的嘴没有出声。
秦木上前一步,看着汉子倒在床上,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拖到了地上。她弯腰看着汉子脸上鲜明的巴掌印,摸着下颌思量了一下,毫不犹豫的朝汉子左脸上又打了一巴掌。
在看到汉子左耳上流的血後,秦木满意了,沈洛想亲眼看到这些人死,那她还不能对汉子怎麽样。
想到沈洛,秦木转身就准备走,走了没几步,她回头看着床上的女子,道:「你是被抓来的罢,等下官府的人就来了,对了,记得穿好衣裳。」
***
苏封待兄弟们全部上山,带着大家蹑手蹑脚的走到後面,当他找到大门时并没有冲动行事,先是嘱咐好了一干人分头对付,才试着轻轻推开大门,没想到大门一推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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