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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第一负责人,监督他服药并管理身心健康,向家里通报他的具体情况。他每年都要接受全面体检,怀谦有一家医疗公司,我们会采用私人医疗的方式进行,这份报告会同步给您。”“……我同意。”祁连已经不在意面前桌子上放的到底是什么了,他只想快点结束令人生厌的会谈。“基于孩子的身体情况,我们每年会给予您五十万专项费用,用以照顾我的外孙;读书之后,家里会承担他所有的教育支出。同时,为了表达我们的感谢,在二位登记之前,我们每年自愿赠予您十万美金作为辛苦费。”祁连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没说话。他能感受到各种各样的目光。他祁连是个俗人,也是个一身债的穷鬼,在杨家恐怖的财力面前他承认这笔钱的诱惑力。这是杨家几代人的能量,他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可以这么说,没有这笔钱,他可能连白羽的债都还不清。但他照顾球球,不是为了钱。杨怀谦说:“如果您觉得不够多,我们也可以——”“不必了,”祁连打断了他,“他是我的向导,医疗和教育的支出我会承担。家里如果坚持,可以给他开一个账户让他自由支配,我一分都不会动。至于辛苦费就不必了,我是他的哨兵,照顾他是我的责任。家里担心不过是万一他要离开我死缠烂打,这个您放心,只要他提分手我就会同意,不需要什么分手费一类的东西。”杨家人一时间都没接上话,还是杨盛伦磕磕巴巴地说:“这个……我们会不好意思。”“没关系,”祁连指了下老头子手里的纸,“那是协议吧?你们不用改,我自己写自愿放弃。”杨盛伦借坡下驴,把协议递了过去。“既然如此,请在这里——”萧山雪这时候却突然横插一脚,冷声道:“当我是死的吗?”祁连倒吸一口冷气。完蛋了,他又开始了。“你们凭什么欺负他?”这个小朋友猛地起身,直接带倒了凳子。这时候杨霭也站了起来,一脸警惕。“球球!”祁连给了他一个类似于警告的眼神,然后转向杨霭,假笑道,“他偶尔犯倔,不会伤人的。”杨霭死死盯着萧山雪道:“我脾气不好,见不得犯倔。”祁连被威胁得头都大了,他忍气吞声给长辈留面子就算了,杨霭这么说话是想干什么?“巧了,我脾气也不好,”祁连冷笑,“上一个欺负他的人,被我打断了七根骨头。”“你别说话!”萧山雪阴狠地看着杨霭,“蛋白粉喂出来的废物,也配跟我叫板?”手上沾过血的人狠起来跟街头斗殴擂台握手的人是不一样的。萧山雪一旦沉了脸,所有因为皮相秀气而让人误会的乖巧漂亮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机械似的不近人情。杨霭坐在桌子末端,是以其他人看不见他这样的表情。“我快死的时候是他救我,我被抓走的时候是他不顾一切来找我,我失忆的时候是他带着我,如果不是祁连,我根本不会来见你们。我记忆里的家人只有他一个,我不允许你们这样对他。如果你们因此记恨我,不管我也可以。”“你他妈傻了吧?”杨霭吵吵道,“放着大好的家世不要,为了这么个穷b得罪家里人?”“祁连是我家里人,但你不是,请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场,”萧山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外公外婆看在妈妈的份上想认回我,但要是外公外婆不在,我对你来说还不如一条狗。”杨霭不屑道:“真是没见过世面,他有什么好的?做他的人,说不定还不如做杨家的狗。”杨怀谦假模假样地呵斥他:“说什么呢!”这句话原意是让两人见好就收,杨霭听懂了,祁连听懂了,但萧山雪并不在乎。他说:“狗嘴里再吐出一个字,你就可以跟家人告别了。”“哟?”杨霭确实是个暴脾气,他本来就看不上萧山雪瘦瘦弱弱的小身板和娇娇嫩嫩的小脸蛋。向导,不就是给男人玩吗?什么立功赎罪,说得那么好听,不知道编了多少假话出来。杨霭起身,高壮的身形有极强的压迫感。祁连拦在两人之间,却被萧山雪轻轻拉开,又被杨霭推了一把。“给你脸了是吧?”“你想动手?”“我就动手了,你能怎么着?”杨霭伸手去抓萧山雪的衣领,谁知萧山雪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和手肘关节,蹬地飞身用脚踝挂住他的脖子,紧接着一个翻身把他狠狠摔在地上。这套动作行云流水,身上连灰都没沾到,这时候众人才发现他根本没松开杨霭的手!杨霭的手腕和手肘全部脱臼,在这个壮汉的惨叫声里,萧山雪居然还想把他的肩关节也卸下来。“好了球球,”祁连赶忙拉住他,非常殷勤地把脱臼的关节又装了回去,这下杨霭只剩下疼,连伤都没受了,“哥哥跟你闹着玩,何必呢?”“是闹着玩,我不识趣,”萧山雪站在祁连身后,阴恻恻道,“不好意思了,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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