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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妈妈嘴唇上因为他的手受伤起的水泡还没消,又长了两个,嘴巴里也全是溃疡。
岑知木从记事开始就一个人住,岑妈妈为了照顾他,晚上和他一起睡,每隔一个小时就会起床给岑知木测体温,用沾着水的棉签给岑知木润嘴唇。
岑知木烧了两天,她就衣不解带地在旁边照顾了两天。
等岑知木退烧了,她进厨房捣鼓药膳,煮了葱白姜汤给岑知木喝。
邹淼带着礼物过来探望岑知木,也被岑妈妈喂了一碗,喝完以后恨不得抠喉咙催吐。
“这什么,这是什么,我眼泪都出来了。”
岑妈妈端着空碗去了厨房,邹淼连喝两大杯水,勉强冲走嘴巴里的怪味。
岑知木脸红红的,靠在床头看着他笑。
家里全是草药的味道,岑妈妈做了天麻玉米排骨汤,留邹淼吃中午饭。
邹淼想起那碗葱白姜汤,害怕极了,坐了一小会儿,借口家里有事,逃了。
到了中午,虞弦在外面敲门,提着一盒粥进门。
虞弦进来的时候,岑知木正捏着鼻子坐在床边喝汤,岑妈妈强迫他喝完一大碗天麻汤。
“木木。”
虞弦穿着黑色t恤进门,他的头发有点长了,肤色苍白,也可能是身上的黑衣服和皮肤形成的反差强烈,总之很白。
他在床边坐下,把手里的袋子放在床头柜上,打开了盖子。
岑知木咬着一块玉米骨头,用力吸吮里面的汁水,好奇地凑过去,把下巴压在虞弦的手臂上:“你带了什么。”
虞弦说:“粥。”
“青菜粥!”岑知木看清塑料碗里的内容物,眼睛一下子亮了。
“嗯,”虞弦似乎笑了笑,“蔬菜山药粥。”
“我想吃这个——”
岑知木放下手里的汤碗,想对岑妈妈撒娇,却发现岑妈妈不在房间里。
虞弦拿起粥盒,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岑知木挑剔地说:“烫。”
还冒着热气呢!
虞弦说:“自己吹一吹。”
岑知木皱起鼻子,把手伸到枕头下面乱摸。虞弦举着勺子,耐心地等他。
摸了好一会儿,岑知木终于摸到了那块无事牌。
他把无事牌攥在手里,突然有了自信。
“你给我吹。”他指使虞弦。
虞弦看了他一眼,岑知木以为他会拒绝,刚准备用无事牌威胁他,虞弦已经把粥送到嘴边吹了吹,重新喂了过来。
岑知木张嘴,乖乖吃下一口粥。
蔬菜山药粥滑滑的,味道很香甜,反正比天麻排骨汤好吃。岑知木幸福地眯起眼睛。
“虞弦,”他声音甜甜的,冲虞弦勾了勾手指,“你靠过来一点。”
虞弦依言靠近。
岑知木一下子打开手,举起手臂,用食指勾着绳子,无事牌从掌心滑下来,在他和虞弦之间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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