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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不开心吗?”安久忽然敛着眉一脸忧心的看着裴钥。
裴钥倒是没想到这个发情中没心没肺的oga还有第二种情绪,哼笑了一声:“因为你,我哪来的开心。”
安久听懂了,眉心顿然变的更加凝重,他放下食物绕过桌子爬到裴钥身旁,歪着身温顺的靠在裴钥怀里,仰头亲了亲裴钥的喉结,轻声道:“老公不要难过好不好?”
廊外的雨淅淅沥沥,裴钥垂下的眸光格外锋利冷清:“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难过了?”
安久抱住裴钥的腰,脸贴在裴钥胸前,闷闷的说:“老公我错了,一定听话”
“错了?”裴钥捏住安久的下巴,微微眯眸,“错在哪?”
oga清澈的眼底闪烁着迷茫,似乎也没思考出这个问题的答案,裴钥手指骤然捏紧,疼的安久哼叫了一声,眼睛开始浮起雾气,连忙说:“老公不要难过。”
裴钥忽然心跟堵了一块似的,沉声纠正:“是生气,不是难过。”
这家伙凭什么说他难过,他怎么会难过,又有什么值得他裴钥难过的
“疼好饿,老公,疼”
又开始前言不搭后语,裴钥很清楚,等发情期一过,这个家伙又会冷淡的跟块冰似的,从他失去为严墨清贡献心脏的作用那一刻起,这个oga就懒于给自己一丝目光。
“严墨清要死了。”裴钥忽然扯起唇角,内心涌起无限的恶意,看着身前这张仿佛真的很在乎自己的oga,缓慢的,一字一顿的说,“严墨清,记得吗?他要死了,死了。”
安久水亮的目光怔了下,像有什么熟悉的字眼触动了大脑神经,他眨了眨眼睛,抿动的嘴唇喃喃的,下意识的吐出了两个字:“清哥”
裴钥瞳仁紧缩,怒火填充的胸腔顿时如要炸开一般,他一把掐住的安久,将安久狠狠按在桌上。
“你还记得他,你还能记得他!”裴钥胸膛汹涌起伏,眼底布满血丝,“你他妈跟我装傻是不是?!”
安久呼吸困难,双手扒着掐在脖颈间的手,艰难道:“老公呼吸不了难受”
“叫一声裴钥。”裴钥目光阴鸷,但手上松了些力度,压抑着怒火,“叫了我就松手,看着我的口形,裴,钥,说!”
安久哭的一塌糊涂,抽噎着说:“老公别难过我错了不生气”
裴钥顿时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缓缓松开了手,自嘲般的扶额自嘲,笑的双肩都在微微抽动,沙哑低喃:“我在干什么,到底在干什么”
安久松开后依然抱住裴钥的腰,脸靠在裴钥脖底,声音还透着微弱的哭腔:“老公不要难过好不好,我给老公生宝宝,和宝宝一起陪在老公身边”
裴钥缓缓放下手,眼底没了温度,他捏住安久的下巴,低头看着胸前这张脸,低哑的声音如游荡丛林的毒蛇轻轻吐信:“好,我记得你说的话了”
温热宽长的手掌抚向oga平坦柔韧的小腹,裴钥低头亲了亲安久唇角,缓缓低笑道:“你愚弄了我半年,还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拿你这肚子种点东西,不过分吧”
安久眨了眨眼睛:“生宝宝,不过分。”
裴钥一把托起怀里的安久,抱着他侧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直接从那宽大的西装底摆游了进去,继续轻揉着安久的肚子:“这里,想生几个?”
看出眼前的alpha心情已经好了,安久弯起眼睛也笑了,低头认真的掰了掰手指:“一个,两个,三个”数到最后,抬起头认真的问裴钥,“老公,有宝宝了,你爱我还是爱宝宝。”
裴钥挑眉:“为什么爱你,当然爱宝宝。”
安久要哭了一样,下一秒挣开裴钥就要走,裴钥立刻抱紧安久的腰,顿时什么都忘了,哭笑不得道:“爱你,当然爱你,怎么会不爱”
说话间,裴钥的脸埋在安久脖底轻轻嗅息,磁哑的声音愈来愈低,几乎淹没在雨声中,“我那么在意你”
一场纷争莫名其妙的开始,又莫名其妙的结束。
安久吃饱喝足,靠在裴钥肩上,陪着裴钥一同看着夜幕下的清雨
“没有月亮”安久撇撇嘴,小声抱怨,“想跟老公一起看月亮”
裴钥看了眼肩上靠着的脑袋:“你还想看月亮?”
“嗯,月亮好看,老公也好看。”安久轻轻的说着,“以后有了宝宝,一家三口,一起看看月月亮森晚整理”
裴钥再次看向一旁的安久,然而安久已经靠着他睡着了,纤巧的鼻翼轻轻鼓动,乌黑的眼睫温顺的垂落下来。
裴钥抬头看向漆黑潮湿的天幕,微微皱眉。
明晚的话应该可以一起看月亮。
直到半夜,裴钥终于将项圈锯开了一个断口,只是因为项圈金属没有韧性,无法顺着断口往外掰,想要项圈变成两截取下,只能在另一边再锯一个断口。
如此推算时间,明早开始锯第二个断口的话,大概不到傍晚就能将项圈取下。
这么想着似乎胜利在望,裴钥精疲力竭但也欣慰的躺下将安久抱着,睡梦中的安久循着alpha的信息素,紧紧依偎在裴钥怀里,嘴里喃喃的叫两声老公。
裴钥鼻尖贴着安久的头发,闭着眼睛哑而低沉道,“等着给我老老实实生孩子……”
早上迷迷糊糊醒时,裴钥总觉得热,一开始以为是怀里安久身上的热度,坐起身后才意识到是自己的,一时间当是自己发烧了,但身体并没有发烧应有的眩晕失力症状,反而体内像烧着把火,一股力量在小腹深处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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