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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节:「……?」
陆节茫然一瞬,陆节恍然大悟,「老大,自是你的错。」
萧风望嗤笑:「你都不知我问什麽,你瞎说个什麽劲?」
陆节意味深长道:「以我多年看话本的经验来说,不论老大问什麽,只要与谢小公子有关,最好都是老大的错。」
哄人第一步,先认错,准没错。
第29章好想弄哭他
萧风望没说话,反倒是被绑在一旁的囚犯突然谄媚开口:「指挥使怎麽可能有错?定是那人的错!大人,我的确是被冤枉的,您看……」
萧风望捏着手里通红的烙铁,按在囚犯脸上。
一声惨叫响彻诏狱地牢。
「让你说话了麽?」他眉宇之间浮起一抹戾气,「再不招,封了你的嘴。」
在诏狱能用来封嘴的,只有男人手里的烙铁。
萧风望丢下烙铁,侧目吩咐一旁的陆节:「给他一炷香时间,吐不出来实话,就丢给旺财。」
「正好那条蠢狗日日待在国子监,连饭都没吃饱过。」
陆节点头,面不改色道:「老大放心。」
甚至在诏狱,能死在旺财手里,已经算是仁慈。
……
国子监考试这日,下了上云京今年的第一场雪。
寒风裹挟着大雪在街道上肆虐,放眼望去,一片灰白岑寂。
谢枕云戴着貂毛手套,只露出半截白嫩指尖,指节突起的地方微微有些泛红。
虽有些冷,却不会冻到失去知觉,足够他拿稳毛笔,拉开弓箭。
除却骑射,其馀文试皆是由太子亲自监考。
谢枕云坐在最後一排最後一个,垂眼写字,耳边传来轻缓的脚步声,一直到他身边停下。
馀光只能触及男人明黄的衣角。
他顿了顿,继续若无旁人写字。
写到一半没墨了,谢枕云重新捏住墨条开始磨墨。
磨着磨着,他发觉身侧的男人一直没走。
唇角无声勾起弧度。
那捏住墨条的指尖像是因为太冷而失去力道,没捏住,墨条倒在砚台里,又被他慌乱捡起。
浓黑的墨汁晕染修长雪白的指尖,又顺着指缝滴下来。
他压着嗓子惊呼一声,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身影蹲了下来。
男人抽出帕子递给他,不紧不慢蹲下身,看着他擦指缝里的墨痕。
「多谢殿下。」谢枕云并未抬眼去看,只是在男人的目光下,红意从耳尖蔓延至颈侧,如红霞泼染在白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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