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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俞沅说:还是想找你写歌,突然提起也太突兀了,又不是那种快结婚了出现一下要份子钱的。
李萤心:……
李萤心:又在说笑呢。
俞沅:嗯,说笑呢。
李萤心想,算了算了,和其他久不联系的朋友也不是没有突然又聊起来的,没有必要因为对方是俞沅就考虑那麽多吧。
李萤心接着俞沅那句没有什麽笑点的玩笑话说:你要是结婚随时滴滴我啊,这几年我也探到点小钱,肯定会给你包个大的。
俞沅:不爱听。
李萤心:嗯?
俞沅:不爱听这话。
李萤心:也是,我们小沅正在事业上升期。
俞沅:已经事业瓶颈期了。
还附赠了一个哭哭的表情。
李萤心:怎麽会?
俞沅这次打了很多字:上次不是和你说了要出专辑的事吗,曲库里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合适的,和经纪人大吵一架,说我难伺候,让我乾脆自己写,不然就别出了。
俞沅:所以我现在在尝试自己写,可是我根本就不会,对乐理什麽的一窍不通……
俞沅以前的确是不会乐理的,他本来就不是学音乐出身,因为偶然唱了几句,有得天独厚的好嗓音,被李萤心千方百计拉来给他当主唱。
在夜这星的舞台上,俞沅也不用像其他很多别的乐队主唱一样需要兼多一种乐器,因为他不会,他只需要唱歌。
不会看谱,每次李萤心写了新歌,除了把人声旋律部分单独用别的乐器来表现,还要先自己唱一遍教他。
其实李萤心是不太愿意教的,因为他唱歌老破音,换陈悦去教过一次,陈悦满脸怒容来找他,说俞沅笨得要死,他唱得喉咙都要冒烟了俞沅还学不会。
李萤心眉头紧锁,说你不想教也找好一点的理由,我们小沅聪明得很。
下一次就还是换回李萤心来。
现在俞沅成了专业歌手,看他之前的一些采访也有说在上声乐课……说对乐理一窍不通有点夸张了。当然上了声乐课跟会写歌也没什麽必然的关系。
可能第一次写,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李萤心虽然自己不写了,但还残存一些经验,他回覆:先不想别的,你脑海里有什麽想唱的旋律吗?有的话哼出来用手机录一下,再把旋律写出来?
发完後又觉得不对,俞沅团队那麽多人,随便问个谁不比他专业?
不过话已经发出去了,而且俞沅看起来是认真向他求教,甚至直接哼了一段过来。
几十秒的语音,前面是悠扬的哼唱,一小段之後跟着一句话,俞沅说:「旋律写下来是没问题,就是完全不知道要怎麽编曲,哥你可以帮我听听看吗?」
真好听。李萤心想,他很难拒绝为这样的歌声提出一些自己的建言。
两人一晚上的聊天好像从此刻才开始进入正轨——至少对於李萤心来说是这样的,他从那种每说一句都要斟酌再三的状态里脱离出来,把那段旋律听了又听,先用文字反馈了一点自己的想法。
俞沅总会在李萤心的回话中挖出一些点来询问,两人越说越起劲,後来不知怎的乾脆连了麦,说到後面李萤心感觉连语言都很难准确表达他想告知对方的效果,急得说了句:「我现在电脑里没Cubase不然我高低搭个分轨……」
然後对面传来轻轻的笑声。
李萤心顿了顿,中计了。
什麽不会乐理不会编曲啊,在这儿等着他呢。李萤心也笑了:「你这个……」
「我这个什麽?」俞沅又说,「安装一个编曲软体吧。」
不用俞沅说,来感觉之後李萤心自己也想把各种做歌的软体装回来,实在不行先用手机APP当一下平替也可以。他对做音乐从来不是分手了不想见到前任的那种逃避,他只是怕做不好而已……而且这样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脑子总是木木的,偶尔有些模糊的想法,音符和音符之间很难被组成完整的乐句,加之工作确实忙,所以他很久没再搞这些。
但他也不是不能试一试……
当然,他还是怕做不好,而且他认为做不好的概率很大。他想就算他明天就飞速整出了一整首编曲,他应该也不会给任何人听。那麽就没必要去答应俞沅,免得人家白期待一场。
李萤心其实没困,聊着聊着他就精神了,但是他故意打了个呵欠,没正面回应俞沅的问题:「都十一点了,我明天还要去看早读,先不说了,早点休息吧小沅。」
俞沅也没拦着他:「晚安……哦对了。」
「什麽?」
「你学生要是喜欢我,我寄几张to签之类的过去他们会不会更开心?要不你给我个地址……」
李萤心赶紧拒绝:「别,别惯着他们。」不惯着是一回事……他不想让学生知道他有认识的大明星。
……
几天後李萤心在第无数次看到徐斐然上课鬼鬼祟祟的样子时,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他把徐斐然自以为将她挡得很严实的丶课桌前的一大叠课本挪开,人赃并获。李萤心眼神冰冷,向她摊开手:「手机拿来。」
周围有些窃窃私语声,李萤心转头看了他们一眼,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徐斐然大概太紧张了,把手机递过去时甚至忘了锁屏,上面还是她的微博消息提醒页面——看起来被俞沅转发之後过了这麽些天,还是不断有人关注她,在她的微博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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