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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灯开了一盏,主卧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郑子扬低沉严肃的声音,这是他工作时的惯用声线。
“合同拿给法务过一下,尽快敲定下来。”
“评估完后我看一眼。”
“行。”
“……”
宁纷依稀听到这么几句,从门缝处,她看见男人一截深蓝色的睡裤裤腿,判定他回来后应该已经洗过澡。
郑子扬有洁癖,不洗澡不上床,也不允许别人这样。宁纷跟他做了一年的夫妻,这个习惯还是知道的。
宁纷没推开房门,直接走进洗手间洗澡。
浴后,她在蒸汽朦胧的镜面上划开一块清晰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充盈的水汽下,脸蛋微红仿佛能掐出水来。
宁纷迟迟没有穿衣,想到郑子扬方才在电话里的不耐,她明白自己或许需要做点什么补救。
卫生间的出口处留下一串水痕。
宁纷裹着浴巾,赤脚走到卧室内。
郑子扬在电话的过程中已听到大门口的关门声,他看着虚掩的房门,宁纷的碎花裙在门口晃动几秒,而后又消失不见。
他对宁纷到家后没有第一时间找他的举动表现得不甚满意,皱眉。
然后他听见了浴室的水声。
再过了十几二十分钟,宁纷裹着浴巾出现在他面前。
宁纷的五官很漂亮,皮肤极好,即使是素颜,也挑不出任何毛病,其实像宁纷这样先天条件优越的美女,郑子扬也见过不少,有一些女孩仗着自己五官漂亮,便在打扮上松懈,宁纷不一样,跟她们不同的是,即便先天条件好,宁纷依然懂得维护自己的美丽,花心思放大自己身上的魅力点。
就像现在,宁纷裹着浴巾,眼含秋水地抬眼看他,眉毛上的细细水珠点缀,姣好脸蛋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郑子扬从她身上的淡淡的身体乳的香味感受到她有意的取悦,原本紧绷的神色有所缓和,因回来没见到她人产生的不悦消散了几分。
宁纷见他神情转好,小步走到他面前,坐在他的大腿上,她抬起眼观察他的神情,确认他未表现出反感后,两只纤长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郑子扬手指从她浴巾下的皮肤穿过,滑到平坦的腰腹。
“几点去的公园?”
宁纷答:“没有特别记时间,十二点自己下楼吃了个早午餐,然后就去公园消食了。”
郑子扬对她主动汇报行程的举动还算满意,嗯了声,手指用力,她身上的浴袍洒落在地面,男人带有侵略气息的嘴唇覆上了她的唇。
宁纷闭着眼任由他摆弄,极为配合地发出愉悦的叫声。
短暂的刺激过后,便只剩下索然无味。宁纷一边配合一边想,自己真是个好演员,明明没有快感,却能装得那么快乐。
事后郑子扬去洗澡,宁纷才睁开眼,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法式风情主卧装潢发愣。
床头白色的香薰机徐徐喷出白色的烟雾,依兰香的味道在房间内幽幽散开。
这精油是宁纷在常消费那家高档美容院买的,美容院的老板娘告诉她,将这精油加到香薰机里,能增加男人的性欲。
老板娘语重心长地跟她讲,像她这样的,富二代老公常在外面出长差的情况,自己见了不少,最后不出轨的,没有几个。
老板娘还告诉她,再严肃正经的男人,也抵挡不了风骚的女人。要是不想他被外面那群骚货诱惑,自己要先成为骚货。要想留住男人的心,要先留住男人的身体。
宁纷虽看透老板娘跟她说这些话,主要是为了卖货,毕竟这小小一瓶精油,需要几千块钱,还真不便宜。
可一方面她不擅长拒绝别人,另一方面,或许老板娘的某句话落在了她的心上,她最终还是购买了这款精油,并按老板娘说的,将它加入了主卧的香薰机。
郑子扬是个很自律的男人,在性事方面,不算很痴迷,她偶尔要用一些手段,才能让他起兴致。
可即便如此,郑子扬也不会怜香惜玉,发泄完后,他甚至不会给她一个亲吻,每次完事后他都会立即去洗澡,仿佛跟她做,是一件多么不干净的事。
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巨大的空虚感袭来。
上嫁吞针(二)
郑子扬常在外面出差,大多数时候,偌大的家里只有宁纷一个人,学校行政的工作不算忙碌,宁纷基本上不加班,下班后便回到家,为了打发时间,宁纷常坐在客厅独自看电视剧,插播广告的间隙,望向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常觉得有些孤单寂寞。
她想过要个孩子,陪伴自己。当她将这个想法跟郑子扬提起,郑子扬却冷淡地拒绝了她。
“我不喜欢孩子。”郑子扬当时这样讲。
男人拒绝的语气太过果断,宁纷觉得有些失落,她忍不住为自己的想法做进一步的努力:“为什么呢?”
郑子扬当时只是睨了她一眼,没有继续说话。
宁纷能感觉到有些尴尬,主动跟人讲话却得不到回应的感觉不好受,但在郑子扬这里,却是她的常态。
她将自己的想法咽回去。
她安慰自己不要过分在意这些细节,郑子扬这样的天之骄子,一生顺遂,一贯就是这样拿鼻孔看人的,这是他的性格,应该也不是刻意针对她的。
可直到有一次,在一场聚会上,她看见了郑子扬如何对待另一个女人。
她方才明白,原来郑子扬有温柔的一面,只是那温柔并不是留给她的。
宁纷陷入深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她被郑子扬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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