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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即将彻底绝望的时候,竟骤然惊醒。
姜悦澄立刻看向自已的双手和头发,跟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然后她惶恐地望向窗户,窗帘静静地垂在两侧,纹丝未动。
外面一片宁静,没有丝毫雷声与雨声的踪迹。
姜悦澄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额头,满手的冷汗。
她试图起身,却发现双腿发软,差点又跌回床上。
她用手紧紧抓住床沿,支撑着自已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向窗户,拉开窗帘。
当她透过玻璃看到平静的窗外景色时,她的身体依然无法停止颤抖。
皎洁的月光照在她身上,消减了一些恐惧。
“果然,只是个噩梦而已。”她自言自语地转过头,魂差点被吓出来。
席镜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那里,身着姜悦澄那件熟悉的连衣裙,端坐在梳妆台前,一下一下地缓慢梳着头。
姜悦澄赶紧捂住自已的嘴,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
此时,寂静的房间里唯有那梳子穿过头发发出的“沙沙”声,每一下都像是在她紧绷的神经上轻轻划过。
那声音在这静谧得可怕的氛围中被无限放大,清晰得刺耳。
席镜的动作不紧不慢,神情悠然自得。
姜悦澄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席镜,脑海里一片混乱。
“这是在做梦,这是在做梦……”她在心里不停的念叨着。
然而这个梦做得似乎有点长了,长到她几乎要窒息,长到梳妆台前的老人已经挽好了头发,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那条珍贵的项链戴在脖颈上。
“怎么还没醒啊?”姜悦澄焦急万分,使劲掐了自已一下。
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可眼前的景象依旧没有丝毫改变。
姜悦澄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她开始在房间里慌乱地挪动,眼睛却始终不敢从席镜身上移开。
每走一步,她的心跳就要加快一分。
梳妆台前,席镜戴好项链后,缓缓站起身来,她身上的连衣裙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姜悦澄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退。
席镜佝偻腰,慢慢向她移动。
姜悦澄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她的双手在墙壁上无助地摸索着。
当席镜走到她面前时,停了下来,微微抬起头,近距离地与她对视。
姜悦澄惊恐的低下头,看到了她异常突出的锁骨,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熏香味儿。
姜悦澄在极度的恐惧中,猛地再次惊醒。
她第一时间打开灯,所看到的都是熟悉的房间布置,这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终于醒了,这次肯定是彻底摆脱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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