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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芽嘴巴嘟囔,呓语央央好香。
明明什麽味道都没有的。
於映央实在不能更爱小芽,小芽比他想像得还要更坚强和懂事,温柔地接纳了他的伤痕累累。
待小芽睡熟,於映央有些失眠,百感交集,乾脆跑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酒。
心思尚未平复,家门便被敲响,於映央下意识看向时钟,能在这个时间不管不顾敲门的疯子,天上地下也就只有那麽一个。
明朔仍穿着白天的衣服,看上去却潦草许多,於映央不理解这个人为什麽能允许自己以这样的形象示人。
「你喝多了?」於映央挡在门口,身上过肥的t恤被楼道里的阴风吹得摆动。
明朔摇头,「我没喝酒。」
「没喝就更别大晚上敲别人家门,小芽已经睡了,有什麽事白天再说。」於映央要关门。
明朔伸出手握住门框,厚重的防盗门顷刻在他手背夹出一道红。於映央恼意更盛,「你发什麽疯?」
「我後悔了,我会改的。」明朔像感受不到痛意,甚至带着笑,「央央,我都会改的,改到你原谅我,改到我成为全世界最适合你的人。」
於映央扶额,「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我走,我走,你别生气……」明朔甩了甩被夹红的手,一脸无谓,「我决定重新追求你了,央央,我会对你和小芽好的。」
於映央嫌恶地看着Alpha,被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追求,那感觉无异於撕下心口大大小小的已经凝结的痂。
既恶心又痛苦,而且愚蠢得无可救药。
他不可能重蹈覆辙。
「爸爸——」身後突然传来小芽的声音。
於映央的立场更加被动,偏偏此时楼道里的那串脚步声越来越近,怎麽非要在最窘迫的时候被自己的儿子和邻居同时拆穿?
明朔也是一怔,他已经压着声音敲门和说话了,他明明看到卧室的灯熄灭了半个多钟头才决定上楼的。
「小芽……」明朔下意识伸直手臂。
可下午还软乎乎和他贴贴的小孩,此刻却错过他的手臂,往他身後走。
嘴里念叨着,「爸爸。」
明朔怔然回头,然後看到身後多出个男人。
如同每个晚归的上班族,男人放下手里的电脑包和塑胶袋,将小芽拥进怀里,站了起来。
男人看向於映央,明朔也看向於映央。
两个Alpha在此刻拥有了惊人的默契,异口同声问:「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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