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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八个月,他就把拨给他的两家地产和金融公司玩转的风生水起,最近已经在规划合并了。
章俊良仿佛在看自己亲儿子一样欣慰,“你真的很优秀。”
他眼里恶心的慈爱令人作呕。
陈厌很清楚他在打什么主意,但他不配。
利用和被利用这种纯粹的关系,比他试图以情感捆绑他们的利益来得更简单和直接。
他懒得跟他兜圈子。
“他要来了。”
他,是指陈朝清。
陈厌对这个人厌恶到甚至不想用名字称呼他。
章俊良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他瞬间的警惕和戒备让陈厌想笑。
顿了顿,章俊良缓和了语气,“我是说,是谁告诉你的?”
他都没有收到消息。
陈厌怎么会先他一步?
难道他背着他在和陈朝清的人接触?
看着章俊良怀疑的表情,陈厌笑得很愉悦。
这才对,他们之间就应该这样。
互相猜忌,互相利用,直至榨干对方身上最后一分价值。
何况他会怀疑也很正常。
毕竟他和陈朝清才是亲父子,只要陈厌想,随时倒戈也不是不可能。
陈厌不紧不慢地靠回沙发上,展臂搭在身后,垂下来的手腕带着酒瓶在半空晃荡,“良叔,别紧张。我至今还在你的掌握之内。”
他淡淡勾唇,只是笑意未及眼底,黑眸里一片冷漠的冰凉。
他这姿势和态度实在算不上恭敬,但章俊良已经习惯他这种嚣张,他表现的一如往常,他反而放心了一些。
不过他没心思说笑,“他什么时候来?”
陈厌淡声,“最迟下周。”
“最快呢。”
“周末。”
章俊良一顿,脸色更加难看,“周末,那不就是明后天?”
陈厌挑了下眉,“很有可能他现在已经在来的飞机上了。”
“这么急?”
陈朝清自从去年命令章俊良找到陈厌之后就按兵不动,游静云死前他还有过要亲自前来的动向,那之后却一直没有消息了。章俊良以为他还会和单芳丽再耗一段时间。
“他来的这么突然,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章俊良对陈朝清的忌惮超乎想象。
“我不知道。”陈厌看着他那双精明的眼睛里出现慌乱不安的纹路,淡淡勾唇,“别担心良叔,我这不是来跟你通气了。到时就算真的被他看出什么,只要我们口供一致,他也拿我们没办法。”
章俊良眉头皱起来,“说得容易。”
陈朝清哪里是这么好骗的。
他现在也越来越看不透陈厌这个人。
当初陈厌轻易被他找到,像是故意卖给他这个人情。可他不肯被陈朝清摆布,难道就愿意受他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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