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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静面对妻子对他并无兴趣的残酷事实,回道:
「不是很疼。」
那就是有点疼,毕竟伤得那麽深,总要花费一些时间愈合。
柏萱给他把衣服拢紧,不知为何,脑中白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这伤没好,那晚是不是我……?」
她用手指指了下上面,从生理结构来说,新手不适合这种,容易造成物理伤害。
所以,她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顺便关心下谢衡有没有受伤。
这种事,她该早点问他的,拖到现在真是不应该。
谢衡喉结动了动,才觉得他自己想多了,她就抛出如此犀利直白的话题。他没脾气了,伸手把她从自己身上拎下来,让她乖乖睡在旁边。深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说:
「不是,没有那样。」
她难得主动问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要给出回应。可是刚说完,谢衡就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悠地睁眼,问道:
「你不记得?」
「刚跟你说了,我不记得了。」
所以方才的摇头,不是不喜欢,而是不记得?
谢衡挑了挑唇,堆积在心头的郁闷瞬间散去,面上也雨过天晴,主动凑过去把小小的人捞进怀里:
「不用那样,我单手也可以。」
柏萱:「……」
大清早的,她怎麽会想不开跟他讨论这种问题?
但最没想到的还是,身为对於人体构造十分熟悉的她,居然会因为谢衡的变化而感到紧张。更绝望的,是因此而造成的灾难——
她想说好困,大家和谐睡觉,嘴一瓢,说成了:
「好棒……」
就离谱,离了个大普。
身後的人因此开始颤抖,柏萱明白,他在憋笑。而且显然,憋不住的。
谢衡笑出了声。
他整个人,包括这张床都因为他开始晃动。
有这麽好笑?
想想,谢衡平日里清清冷冷,偶尔的情绪变化也多是阴阳怪气。他鲜少有如此开怀的时候,想来,是真的被逗笑了。
於是,柏萱反手过去挠了挠他说:
「我不是嘴瓢,就是夸你棒。」
社死又如何,只要我心脏强大,就是别人尴尬。
话落,柏萱果然没听到谢衡继续笑。
很好,终於可以安静睡觉了。
谢衡再一次惊叹自家夫人的适应能力,她好像很少纠结,在地牢里抱怨几句,照样接受良好。眼下将军府这个陌生又危险的环境,她亦随遇而安。不管遇到什麽事,身处什麽样的境地,她总能很快做出决定。这样爽朗果断的性格,即便在男人中也不多见。
他摇头失笑,仍然抱着她,闭眼浅寐。
不出意外,这个点,柳无殇应该已经到了淮安。只要他成功擒住淮安王,太子差不多就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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