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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他心中定然在嘲笑自己无能吧,元钊面色有些扭曲,一方面是对小夏子的恨,一方面是面对元珩的难堪。
元珩还想说些什麽,但是元钊冷声打断了他:「既然是朕身边的内鬼,朕会好好拷问他的,王兄劳累了这麽多天,还是先回去吧。」
元珩定定瞧了他一会,才恭声道:「既如此,微臣先告退。」
走出龙吟殿,越青就开始抱怨:「皇上什麽态度?若不是王爷英明,指不定他还要泄露多少机密给瓦剌,如今王爷帮了他,他倒嫌弃起来了?」
元珩轻斥他:「行了,还在宫中,少说这些。」
他回头看了一眼龙吟殿,语气中还是有些怀疑:「能够在皇帝身边近身伺候的太监,定然是经过重重选查的,让一个瓦剌人混进来,你不觉得荒谬吗?」
越青摸摸头:「王爷是说,这个小夏子不是瓦剌人?」
「不一定,只是小夏子在皇上身边伺候也有许多年了,为何之前没有对瓦剌传递消息,反而是最近才开始?」
越青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只适合动手,不适合动脑:「可能之前他一直在隐藏吧,万一太快动手被发现了呢?」
元珩还是觉得有些蹊跷,瓦剌自从臣服於中原後,一直按时上贡且再未骚扰过边境郡县,他反倒觉得,这一出,更像在挑拨。
小夏子是瓦剌人可能不假,但是他背後的主子是不是瓦剌人就有待商榷了。
元珩回了府也一心想着这事,最近京城多事之秋,元钊又是个一意孤行之人,他实在是难以安心。
沈蓁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眉头紧锁着,目光一直盯着手上的公文。
「你很忙吗?」沈蓁走到他身边,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三福说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给你端了些糕点。」
元珩听见她的声音,紧缩的眉头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他伸手将人拉进怀中抱着,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环住她的腰。
「最近是有些忙,都没能多陪陪你。」
沈蓁撇撇嘴:「谁稀罕你陪,我可以去沈宅找母亲,还可以去找恬恬玩......」
话一出口她就隐隐有些懊恼,明明是来劝他休息休息,怎麽一说话就这麽冲?
元珩却不在意这些,他还庆幸好在把沈家和秦家接来京城了,否则蓁蓁得多无聊。
他将下巴放在怀中女子毛茸茸的头顶,和她闲聊着:「最近京城不太平,你要是想见他们,就叫人去接他们来府中,我不在身边你就少出去。」
沈蓁点点头,又偏过脑袋问道:「是要要和柔然打起来了吗?」
元珩摇摇头:「这打仗的事情谁能说得准,目前尉迟迥身亡一事闹大了,过不了两日柔然王也会收到消息,若他是真的臣服於中原,自然会等着皇上给他一个交代,若他早就狼子野心,这边是个好机会了。」
沈蓁听懂了,这柔然之前不过是被打服了,内心指不定多不情愿呢,所以这事闹大了他们刚好有藉口发动战乱。
瞧她秀气的眉毛蹙了起来,元珩笑了笑,在她脸颊上轻吻着:「别担心,既然三年前都能收拾他们,这次我们肯定不会输的。」
结果不会输,但不代表过程也不会输,只要一打起来,一定会有伤亡,这是输是赢谁又能定义呢?
不过这些事他不想沈蓁知道,战场的残忍只要他一人知晓便是,他不愿沈蓁为他担忧。
说来也好笑,从前他只希望沈蓁多关心自己,可是如今,他却希望她还像从前那般没心没肺,不要为自己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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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府
一个黑衣人避开众人的眼目,从暗道中进入了盛家,来到了书房中。
盛丰已经等候在那了,黑衣人一见他就跪倒在地上:「大人,小夏子已经被抓住了........」
「倒是我小瞧了元珩,这麽快就将小夏子抓了出来。」盛丰回过头,面上满是阴狠,「总是坏我的事。」
来的黑衣人慢慢将帽子和披风取下,在昏暗的烛光下,露出的竟然是瓦格。
瓦格也没想到这麽快就差点暴露了,还好自己一直没有回老巢,而是住在驿馆中,否则那日就被元珩抓住了。
他早已和盛丰结成了同盟,一直在偏远的柔然做一个小将有什麽前途?还不如拼一把,若是盛丰真的能登上那个位置,自己就是大功臣了。
尉迟凛虽然也有野心,但是他只是不甘每年上贡这麽多东西,却从来没想到和中原再次开战。
而盛丰却是有雄心壮志的,在他的女儿盛云湘出事後,他更是对元珩的怨恨达到了极点,对皇权的渴望也更大了。
「如今小夏子落在皇帝手中,若是他忍不住说出些什麽..........」瓦格不免有些担心。
盛丰却是笑了:「这个不必担心,若是元钊自己抓住了小夏子,说不定他还会用心去审问,可是这是元珩抓住的。」
瓦格面露不解,盛丰也没解释,只要他安心便是。
元钊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他一直嫉恨元珩,这次小夏子是元珩抓住的,他心里就会很不爽快,根本不会愿意多费心力在小夏子身上。
若是元珩亲自审问,以他的手段盛丰才会担心,可是元钊那个废物,根本不用担忧他能问出什麽。
小夏子身上有可以自尽的毒药,只要一个没看住,他就会永远闭嘴。
小夏子是去年才归入他麾下的,他抓住了小夏子的家人威胁,这才能收买他为自己办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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