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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抿一口倒也没什么,她就把林飘心情不好总想喝点,可不能开这个头,不然传出去也太难听了一点。
“二婶子我不喝,我拿点酒来腌鱼,这样鱼煮出来才好吃。”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讲究,我是从没听过的。”二婶子这才松开手。
林飘回到家里,找到屋里结婚办席剩下的小酒坛子,舀了一点出来,他虽然不是什么美食专家,但大致该怎么做心里是有轮廓的。
才把酒打上来端在手中,沈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嫂嫂,别喝酒。”
林飘转头又解释了一遍:“不喝酒,炖浓浓的鱼汤给你喝呢。”
沈鸿看着林飘好声好气的模样,连神色都是温和的,轻轻咬着鱼汤两个字,有种别样的温暖感,他想说句辛苦嫂嫂了一时也没说出来,片刻后只能垂下眼认真道。
“鸿会好好读书的。”
酒香从身旁飘过,林飘的手轻轻拍了拍他肩头:“出去晒晒太阳,等身体好了多走动走动,读书再重要也越不过你的身子康健去。”
林飘真怕他读成个书呆子了,小叔子没功名不算事,但要是成了个呆子那就太难带了。
端着酒进到二婶子家里,鱼都已经剖好了,冲了一遍血水,泡在凉凉的井水里。
“嫂子,怎么样?是这样弄的没错吧?”
“没错,这样泡着出出血水。”林飘指了指鱼上的几个地方:“你再搓搓,把那层膜和粘液搓掉。”
“还洗啊?”二柱一听还要继续洗,都这么干净了,他搞不懂还有哪里需要洗的。
二婶子拍开他:“不洗走开,你嫂子是讲究人,这活细致着呢,让你搓一下要你命了。”
不过二婶子心里也纳闷了,林飘娘家听说还不如小沈家,他怎么吃得这么讲究,头头是道的。
“飘儿,你哪儿学的这些啊?我们村就没这么讲究这些的人。”
“嫂子我打小嘴馋,就爱研究这些,都是自己想出来的。”
“飘儿真聪明,这要在县里不成大厨子了?!”二婶子啧啧称奇,这么小的哥儿,自己都能琢磨出这么多东西了,脑袋得多灵光啊,他小叔子真是有福了。
“哈哈哪里,我还差得远呢。”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偷电瓶车也不可能打工。
把鱼搓洗干净,用一点盐和酒腌渍上一大盆。
“待会用些油来煎……”
“不是炖吗?怎么还用油,这不省省吗?”
“不用多,薄薄一层就行,把鱼两面煎得酥脆金黄焦焦的就倒水下去,剩下煮着就行,今天就当是二柱的拜师宴。”
这下二婶子什么话都没了,人家拜先生什么花费?她家拜先生什么花费?连鱼都有一半是林飘捞来的,她家就出点油出根木柴。
她一想,林飘这人心实诚,不说虚话,确实在是心疼她的。
“行,你回去歇着,炖好了我过去叫你们吃饭。”
林飘把晚上的菜安排好了,回到自家院子里,就看见二柱也坐在自家院子里,正在下劲的削劈竹简。
沈鸿搬了个小凳,坐在外面晒太阳,下午温吞的阳光落在他脸上,把睫羽投得像把小扇子,他拿了把家里的小柴刀,正在削着竹简的边角,将二柱劈开的竹条修得像样子一些。
二柱劈了一会,按捺不住:“你先教我写几个字,让我见识见识,不然我怎么知道你的厉害。”
二柱这样说,沈鸿也并没有生气,略一点头拿着手里的竹简,在脚边的地上划了几道。
二柱伸长了头来看:“这什么字?”
“柱。”
林飘也凑过去看,发现这边文字的写法自己还是认识的,只是笔画和组合的形态有点差异,心里高兴了不少,看来自己在古代也不算目不识丁。
沈鸿淡淡道:“一边木,一边主,木头成了材,就成了主心骨,支撑家里房梁的大木头,就叫柱。”
“我娘说取个贱名好养活,原来还有这么多说法。”二柱顿时受益匪浅,感受到了知识的洗礼。
林飘附和:“可见你娘用心良苦,你一定要好好进步。”
“当然!”二柱顿时充满了力气,一口气连劈了三条竹简,拦住沈鸿想要拾起的手:“不用你帮忙,我今晚就能全部削好。”
林飘看把这小孩哄得差不多了,正打算回房间,转头看见沈鸿正在看着自己,但也就一眼,一带而过的垂下头继续削竹简边角了。
“鸿儿,要是饿了和我说,屋里还有糕饼,你想吃自己进屋取也行。”
林飘想到柜子里那几块吃一口就能噎三天的面粉坨坨,他都有点不好意思称他它们为糕饼。
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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