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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乌泽心细,我放心。”
裴萱萱的美目难能对着他展示出丝娇柔之味,使得般若愣了神,等到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答应了她的这个请求。
“嘁,真是打算靠着这张脸吃一辈子?”
般若有些气急败坏,将手中原本捏紧的牌朝桌上一丢,抱着臂睨着裴萱萱笑意盈盈的脸,嘴上虽不饶人,但眼底带着抹明晃晃的爱意,却刺得远处观望的田渊柏皱紧了眉,看着般若的眼神也渐渐带着股敌意。
眼看三人打牌打得如此尽兴,且这几日本就是裴萱萱安排用来休憩的日子,她不想管太多,否则倒显得自己像个周扒皮了,所以索性先回房先提前沐浴,换身舒适的衣服再下来吃晚饭。
终能好好暂时躺下休息,她被方才热烘烘的水冲洗得精神许多,此刻,也终于得了空翘着腿,躺在床上盘着下面的路要怎么走。
仔细算下来,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到了门内的剑术比试大赛,那么,她如果想要休整与修炼两手抓,计划是一定要做得周密些的。
想到这,她又开始焦虑起自己和田渊柏的关系来。
转个身子挠了挠头,裴萱萱都快要被烦死了。
这又要分神对付他,又要努力修炼,若不是这个家伙一直对自己多番阻挠,她只会比现在走得更顺畅。但细细一想,这段时日,这家伙似乎也没有给自己制造什么棘手的麻烦,反倒是在给她的洗白不断助力。
其实她也不清楚,田渊柏现在到底还想不想同她撕破这张脸了。若要说他早已放弃了想要收服她的心,但每当看到他那双如狼的眼,她怎么都读不出一丝的善意。
至少,在她本人看来,他是伪善的。
可每当她有了什么危险,这家伙的紧张表情,看起来也不像装出来的,这倒起了个混淆视听的作用,若是按常理来猜他的用意,她压根就猜不透。
在床上翻来覆去摊煎饼,裴萱萱头脑风暴得脑子疼,不多时,她想起了今早脑内那个一闪而过的计划。
“噗”
想到这个极损的招数,她忍不住躺在床上笑了出来。
因为约好了第二日天未亮就出发,此刻裴萱萱早已与另外三人穿戴整齐,齐刷刷站在了“主人公”的门口等待。
“好了没啊?”
终是等得不耐烦了,裴萱萱上去就是一掌,将那扇脆弱的木门打得“咔咔”响,想必若她再用几分力,这门就直接被她给拍碎了。
“急什么,急什么。”
非悔一边将门打开,一边嘴里不停嘟囔,同时手也没有闲着,慌乱地系着腰带,却怎么都系不好。
“平日我这腰带都是侍……”
似乎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些不对,非悔立马止住了声音,用咳嗽缓解了这个尴尬。
“咳,平日里都是丫鬟帮我系的,手脚慢些也不能怪我。”
话音刚落,她的手触到一个温暖的指间,低头一看,才发现是裴萱萱伸出了手替她系带。
“什么都不会的大小姐,还学人出来闯荡江湖?”
裴萱萱一边嘲笑着,一边熟练将腰带系成一个好看的结,系完后,许是觉得系得好看,又轻轻对着那结拍了拍。
“谁说什么都不会的人就不能出来闯荡江湖了?”
非悔梗着脖子,可不论她怎么死命仰头,她最多也只能够到裴萱萱肩膀的位置,这可把她给气的不轻,连规矩都不管了,忙踩上门槛,这才将将能与她的下巴平视,好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狼狈。
“你。”
她娇嫩的手指轻点上裴萱萱的心口位置,吓得站于她一侧的田渊柏紧张得就要上前阻止,以为非悔是要对裴萱萱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却被裴萱萱反手拦回。
“你叫什么名字?”
瞥了一眼田渊柏对自己露出一个不快的表情,非悔觉得委屈极了,于是急着证明自己并非有恶意,所以连带着对裴萱萱的语气都缓和了不少。
“裴御萱。”
裴萱萱斩钉截铁地回答,却不由得一愣。
这个本就不属于她的名字,此时竟被她叫得如此顺口,裴萱萱有时会思考,自己是否正在不知不觉间被同化了。
“裴御萱?!”
“你是裴御萱?”
霎时,非悔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指着她的指间都打着抖,“天筑门首席大弟子?”
“看来,我的名声在外传得略广。”
裴萱萱也不知这小姑娘是害怕还是激动,竟抖得如此厉害,一股优越感瞬间涌了出来。
其实,怕她也好,仰慕也罢。反正,估计她暂时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了。
想到非悔毕竟还是个黄毛丫头,裴萱萱还是不忍心让她两条腿直挺挺走回去,所以给客栈的店家多付了些钱,向他租了几匹马。
骑马的路上没什么人说话,乌泽许是昨晚与般若决战到了天亮,反正在天刚发出点点光亮的时候,裴萱萱从楼上下来,发现这两人一个横躺在客栈大厅的长凳上,一个则趴在桌上,两人一副累趴了的模样,脸上还贴着大量的纸条。
还好她提前知晓他们是在打牌,若是遇上一个不懂的,估计还以为这两人是黑白无常,来索命的呢。
“你再如此无精打采,待会从马背上摔下,摔个狗吃屎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般若牵着缰绳神采奕奕骑着马走在最前头,转头与乌泽说话的瞬间,却看到乌泽被一惊,果真差点如般若所说,从马上摔了下来。
“你慢点。”
裴萱萱担忧地拉着缰绳,侧头看向乌泽,“要不我跟你同骑吧,待会要是真摔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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