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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一样?陆淮序拧了一下眉心,莫非她同时还在郑瑾瑜那里当程鸢的替身?那她和郑瑾瑜结婚——算是假戏真做了?
陆淮序原以为谈婳是故意骗自己的,可刚刚她一通电话打出去,得到的结果却十分无情地推翻了她之前所有的猜测。
谈婳和郑瑾瑜确确实实地领过结婚证,但现在也确确实实地离了婚。
一个二十三岁的人,短短一年时间就从闪婚到单身离异,走了别人好几年甚至是一辈子才走完的程序,陆淮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
她拿着手机在谈婳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为什么后来又离婚了。”
谈婳却并未告知,只是紧绷着小脸,眼里连笑意都没有了,“这好像是我的私事,陆总。”
她点到为止。她和陆淮序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像离婚这种个人的隐私,谈婳完全没有必要告知陆淮序。
但凡陆淮序识趣点,就不应该继续追问。
然而此刻的陆淮序并不识趣,虽然她没有再追问了,却自顾地猜测了起来:“是因为被程鸢发现了,还是因为郑瑾瑜腻了你了?”
谈婳微笑:“要是被程鸢发现了,你觉得现在大家还会这么风平浪静?”
那就是后者了,陆淮序了然。但郑瑾瑜平时表现出来的模样着实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陆淮序支着脸颊,幽深的眼眸在谈婳身上来来回回打量。
她一定还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陆淮序想,只是她不愿意说。
可是她连离婚这种事情都故意透露给自己了,她还能有什么事情要瞒着自己?陆淮序想不明白,同时还觉得整件事情带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自己只是叫她想办法让自己爱上她,她现在告诉自己她离婚的事情干什么?
试图引起自己的同情和心疼?还是其他。
陆淮序渐渐地有点看不透谈婳的心思了。
陆淮序平时虽然在商界里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但在感情方面她毕竟还是单纯的。根据谈婳对原文的解读,除了程鸢,陆淮序并没有真正地喜欢过一个人,那也就意味着——她在情爱这一方面是个货真价实的小白。
既然是小白,谈婳缓缓扬起了一抹笑容,那也就意味着很好操控,意味着自己有很多弄虚作假的空间。
陆淮序在这方面反应迟钝,而等到她真正意识到的时候,自己早已埋雷成功然后溜之大吉。
念及此,谈婳的语气不禁都变得温柔了一些,“不管我现在究竟是处在婚姻关系中,还是已经不在婚姻关系中,这些都不重要,不是吗。”
陆淮序没被谈婳忽悠住:“怎么不重要?”她很清醒:“你要是没离婚的话,那不就意味着我是第三者?”
谈婳一时语塞,最后似笑非笑:“那现在是不是刚刚好?”
这话说的……她们好像在偷情一样。虽然陆淮序从前搞过很多刺激的投资,但在这种方面,她近乎保守至极的老学究。
陆淮序的心湖荡起一丝微妙的涟漪,转瞬即逝。她面上依旧十分冷静,可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谈婳的这番话,最后只要转移话题,问道:“郑瑾瑜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吗。”
“当然不知道了。”谈婳一脸‘你在想什么’的表情,“她要是知道了,我不就相当于变相地挑拨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再说了,我都已经和她离婚了,离婚后,我所有的行为与选择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
确实如此,但……又莫名地让陆淮序感到别扭,以及不自然。
她说不上来整件事情到底是什么地方奇怪,她只觉得自己再和谈婳交流下去,恐怕就要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遂拿着手机起了身,“你自己先玩吧。”
陆淮序不打算在自己理清思绪之前几乎和谈婳交流了,骤然接收到这么多信息,她必须得好好理一理。
谈婳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成功撬动了陆淮序的一点心神,哪里会舍得放她回去一个人好好冷静?她当即就追了过去,询问道:“不能放下工作先陪我么。”
陆淮序撩起眼皮注视着她,没说话。
谈婳并不在意女人的冷淡,倾身靠了过去,吐气如兰,轻言细语蛊惑道:“陆总,之前你不是最喜欢和我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吗?”
她伸手想要去触碰陆淮序,却被陆淮序条件反射地躲开。短暂的沉默之后,谈婳眸中的光瞬间就黯淡了下去,气急败坏地问:“陆淮序,你是不是嫌我离过婚了?”
陆淮序:“……”
“我没有。”她有些无奈地反驳。
“你就有。”谈婳坐直了身体,怒火中烧:“你以前明明都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明明巴不得和我做那种不可描述的事情,可现在呢?你一得知我离过婚了,你就连碰都不肯再碰我一下。”
陆淮序不明白Omega为什么会这般无理取闹,她张嘴想要解释,谈婳却已经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来,“行,我知道了,厌烦我了是吧?那好,我现在就走,立刻马上从你的面前消失。”
说完根本不给陆淮序挽留的机会,‘唰’地一下就拿着包和手机冲出了院子。
陆淮序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Omega消失的方向:“……?”
谈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驾驶着跑车从陆淮序的世界里消失,同时还非常熟练地将对方的各种联系方式删除拉黑。
虽然陆淮序并不一定会找自己,但戏还是要做全套的。
陆淮序日理万机,谈婳也没指望她会迅速来哄自己,她此刻只在意着:都这么久了,系统怎么还没结束升级?
谈婳皱眉陷入沉思,它和主系统到底在鬼鬼祟祟地密谋什么?
回到酒吧将车停好后,谈婳拿着车钥匙不期遇到了一个人。她脚步一顿,意外地看着郑瑾瑜,“你怎么来了。”
郑瑾瑜见到她后缓步靠近,“你去见谁了。”
女人温柔地笑起,身上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可说出来的话却尤为地让人不安,“盛以蘅?还是温川?”
郑瑾瑜语调含笑:“你又去给温川补习功课了吗。”
谈婳很想告诉她你一个都没猜对,但忍住了:“温川有自己的补习老师,我跑去给她补什么课?我闲的吗。”
她说话的语气并不算好,郑瑾瑜面上的微笑有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又恢复正常:“那就是盛以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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