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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让她依从了,个个都有份。」
「谢牢头恩赏。」赶忙抱拳行上一礼,二位狱卒喜形於色,恭送着牢头巡访而走。
这弦外之音就算再愚笨之人也能听出。
牢头是让牢道内的侍卫莫将她亏待,沈夜雪垂目望向被置於牢边的一碗汤粥,目光不易察觉地一暗。
离声被押入天牢後,受下种种牢刑,双手被缚,还被锁困至那一隅之地,定是滴水未进。
将这清汤寡水的汤粥放於此处,便是存心不让他饮上一口汤水。
这些狱卒坐观嘲弄,对他无疑是莫大的羞辱。
蹲身拾起粥碗,极是委屈地看向面前牢卫,她轻然启唇:「我那小情郎入了牢中还未进食,这汤粥已凉,二位官爷可否换些热乎的来?」
「顺便再端些菜肴来,若是有羹肉,便再好不过。」
牢头已然放了话,他们不敢不从,若惹上她不悦,便令大夥皆好受不得。
「你去!」其中一侍卫颇为不耐,眼神示意着身旁随侍,威严道,「我在这盯着。」
另一人极不情愿地接过粥碗,怒瞪回一眼,随後听从着其语朝明光处走去:「我去就我去。若出了事,牢头唯你是问!」
纵使再不乐意,手下之人也不敢违抗牢头吩咐,沈夜雪莞尔一笑,眼见着牢卒个个为她所用,暗自心生快意。
这疯子可真要谢上她几回,此番若非她在,他定连如何殒命的都不知。
未过多时,那狱卒折返而来,手中端着碗热腾的汤粥与几盘佳肴,顺着牢柱间的空隙递入其内。
「还不快用膳!」狱卒性急,浮躁地瞥向牢内轻笑不语的男子,狠厉般回言,「姑娘再这麽拖着时辰,可莫怪我们在你那情郎身上……多扎上几刀。」
「官爷安心,小女向来都是百依百顺的,定将各位爷伺候得服服帖帖。」沈夜雪扬眉灿笑,端上碗盘,转身缓步行向倚坐在地的清影。
「只是官爷一直瞧着,小女实在不自在,还烦请官爷……」
「走走走,就让这对亡命鸳鸯再多告个别。」侍卫未听她语毕,决然打断其言,一挥手,让旁侧之人莫作打搅。
另一随侍踌躇不决,但仍是跟了上:「可是牢头说……」
至此整间牢房便安静了下,唯剩她与这伤势惨重之影。
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她小心翼翼地一一验过,才浅放下心,将汤勺缓然递至其唇边。
「汤粥未被下毒,你喝一些。」
眸前清逸身影顺从俯首饮下汤粥,她忽觉此人乖巧时还是挺讨人欢心,正作想着,便见离声清眉紧锁,瞬时凝滞了住。
「烫。」
他仅言了一字,面无神色地撇了撇头,就不欲再食上一口。
极其谨慎地再触向碗壁,沈夜雪不由心生困惑。
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会惧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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