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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随意自然没什?么异议,本来除了出去吃东西,他也不爱出门?。
于?是外头传言越发乱,而宋随意则依旧稳稳当当地待在?家?伺候他的花草。
直到除夕当日,绣绮斋派人来问定的衣服要不要送过来。
那?衣服宋随意是打?算除夕宴时穿的,但宫里送了衣服来,于?是他这衣服就用不上了,本来想?着年后再去拿,但绣娘们都回老家?过年去了,老板更是差不多要过正月才会回来,所?以初一到十?五绣绮斋是不开门?的,现?在?不拿就得等半个月了。
宋随意想?了想?,他也好些天没出门?了,出去透透气也好。
“出去走走吧。”宋随意道,“正好王爷进宫了,我们出去放放风。”
野竹被这兴奋的语气噎了一下,说:“您现?在?看着真的很像被王爷关久了准备跑路。”
“那?不是更好?搞快点。”宋随意赶着野竹去套马车,自己回去拿了件披风把自己裹严实便出门?了。
他们先去了绣绮斋,然后才去的鎏醉楼。
今天的鎏醉楼生?意也很好,客人们一见他,立刻出声?打?招呼,有的就直接抬手合十?拜了拜,还有的问他想?吃什?么要把自己点的先让给他。
于?是宋随意才进店,店里一人一道菜东拼西凑就给他凑出来了,他想?付钱大家?还不让,说是一点心意。
宋随意这回是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平日里百姓去庙里拜拜也就上柱香的事,供品还是带回家?吃的,但这……
“王妃就拿着吧,我们来这吃也不差这道菜。”有热心的夫人把野竹掏钱的手又按了回去,凑上来问道,“王妃这些天好像不怎么出门?啊。”
宋随意立刻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说:“王爷有事进宫了,我就出来玩玩。”
夫人一听皱起眉,用压低了但其实还是很大的嗓门?问道:“王爷不让王妃出门??”
“没有。”宋随意低下头,掩住了笑意,“王爷说外头太危险了。”
“这京城治安……”夫人还想?说什?么,被丈夫拉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多嘴了,于?是只是笑笑退开了。
宋随意对这结果很满意,拎着蹭来的饭菜回了车上。
摄政王府离皇宫近,附近一段路还算清静,宋随意坐在?车里有点忍不住,伸手从里面拿了根烧鹅腿吃。
有点肥,但真的很香。
宋随意正美滋滋地吃着,忽然马车来了个急刹,他手里的腿差点就滑了出去。
“怎么了?”野竹皱眉问了一句。
“有人拦路。”车夫低声?道,“王妃,怎么办?”
宋随意挑眉:“看看再说。”
说完便继续吃他的鹅腿。
一把腿吃完,对面也动了,但没说什?么,只说是主人送的拜贴。
宋随意拿过来看了一眼,内容都是一些闲聊,然后隐晦地暗示了一下对面知道他的手法了。
宋随意笑了笑,懒洋洋地抬高声?音:“你家?主子又是谁?”
那?人没说话,只道:“还请王妃一叙。”
野竹警觉。
宋随意拍拍他的手,朝车夫道:“跟着,注意点。”
车夫其实就是关承酒安排的暗卫,点头应下,喊道:“带路。”
那?人乐呵呵笑了,引着马车慢吞吞走到另一条街,最后停在?一处荒宅前。
这宅子原先的主人在?京中?为官,前几年致仕后就荒了,这些年一直没人住,院子里早就长满了草。
“王妃,请。”那?人恭敬地弯着腰。
宋随意挑开帘子看了一眼,面露嫌弃:“你们主子就在?这招待我?”
那?人没有回答,依旧弯着腰。
宋随意“嗤”了一声?,放下食盒,一脸不情愿地下了车。
野竹紧随其后,过门?时却被拦住了:“主子只请了王妃一人。”
宋随意神色一愣:“他是觉得我蠢?”说着朝野竹使了个眼色。
野竹立刻出手,不过瞬息就把人制住了,一把匕首抵上那?人的脖子,他阴着声?音问道:“现?在?我能进了?”
那?人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哆嗦着不敢说话。
宋随意嗤了一声?:“废物,狗腿当久了,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说完,屋里就传出一道声?音:“王妃,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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