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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谢清玄并未束发,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冲淡了他作为男人的凌厉之感,而且青年又有一身牛奶肌肤,裸露出的皮肤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简直白到发光,甚至连未着鞋袜的脚掌都十分精致,本来谢清玄的长相便是艳丽那一挂的,长发垂腰间,此时竟然让人有些分不清是男是女。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到谢清玄身上,可他却无知无觉,其实也不怪谢清玄迟钝,长茗峰上没几个人,所以他向来是怎麽随意怎麽来,有时夏日炎热,他甚至还在房间里打着赤膊,下头只穿着一条丝绸亵裤,啃西瓜呢。
柏桓的脸色铁青,他扬了一下手,众人看懂他的意思,连忙告退。
於是长茗峰上只剩下谢清玄丶柏桓丶林净霜丶姬明月四人。
被柏桓赶下山的几名小弟子互相小声咬耳朵道:「可惜了,本来还想看出好戏呢……」
「看个屁啊,你没见刚才掌门尊上的脸色有多难看,谁敢待在那儿,找死吗?」
「大约是因为长茗仙君的绯闻又多了几条吧。掌门尊上觉得长茗仙君有损越水宗形象,所以才那般恼怒的。」
「是啊,从前师祖飞升之前,外头便总是有那些风言风语,如今师祖已然飞升,关於长茗仙君的桃色绯闻总算是消停了两年,可是今日的事情一闹开,也不知道外头怎麽编排呢!掌门尊上最是严厉,自然是生气的。」
「啧啧啧,我看不像……」那名男弟子不以为然道:「你们就没觉得,掌门尊上那脸色铁青得像是自己被人戴了绿帽子吗?」
听男弟子那麽一说,众人纷纷啊了一声,颇有一点恍然大明白的感觉。
「我艹,你别说,掌门尊上的那个样子,煞气直冒之馀,似乎确实还多了些别的。」
「是这麽一回事,从前魔族入侵的时候,掌门尊上让众弟子一同迎战,说师门众人必须同仇敌忾,可今日大家的目光都不自觉集中到长茗仙君身上之时,掌门尊上便挥手让咱们全都退下。」
「啧啧啧,如此说来,长茗仙君还真是个蓝颜祸水啊。」
「确实……不过长茗仙君,他长得可真好。」
「怎麽?你也被迷住了?」
「你……你不要胡乱说……我我我喜欢女子的……」
*
长茗峰上,柏桓按了按太阳穴,良久之後,脸色好看一些了,这次拉过谢清玄的手臂,将谢清玄的衣带系好。他低眸一瞥,目光无意之间便落到了那两点嫣红之处,好像雪天雪地里生出的一支带雪红梅。
柏桓轻轻捻了捻谢清玄的衣带,头一回觉得自己的定力欠佳,道心不稳。
他开口对谢清玄讲话,也不知怎麽的,喉咙有些暗哑,声音低沉:「你回房去,穿好衣衫,不要出来,外头的事情,无需操心,我自会料理了姬明月。」
柏桓祭出自己的佩剑,同姬明月的白骨长鞭缠斗在了一起,他一把扯过林净霜的胳膊,将他丢出了战局。
林净霜也不逞强,他如今不过金丹期的修为,凭藉着踏雾摘星步法才不至於被姬明月打伤,若是时间久了,他也坚持不住,於是林净霜果断将姬明月这个难缠的对手扔给了柏桓,自己则进了谢清玄的卧房。
林净霜一看内室没见着人,又在外间绕了一圈,这才看见开了一扇小窗,倚靠在窗边观战的谢清玄。
青年看得认真,嘴里还念念有词:「打死他,打死他,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坏东西。」
林净霜摇摇头,也不知说什麽好,他走过去,拉开谢清玄的衣袖,发现青年两只手腕处都多了一圈红痕,似乎是被人大力攥着手腕才落下的痕迹。
谢清玄皮肤不仅白,还被各种沐浴的灵泉汤药养得很娇贵,稍微用点力气就能留下一层红艳艳的印子。青年平日里走路总是不用心,时常碰到哪里,白皙的肌肤上经常青一块红一块紫一块的。
林净霜这十来年在谢清玄身边,帮他抹药抹得次数多了,看见青年身上出现的红印子都快成条件反射了,於是他从储物戒里拿出一盒冰肌玉肤膏,非常自觉地为谢清玄抹药,动作和步骤熟练地让识海里的白莲花弱受养成系统看得有些心肌梗塞。
柏桓与姬明月都是大乘期的修士,一时之间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胜负难分,不过柏桓出剑凶狠毒辣,丝毫没有顾念两个人多年的至交好友之情,逼得姬明月连连後退,有些招架不住。
明知柏桓生了气,可姬明月还在他跟前不知死活地挑衅,「我道你这厮为何不同意我与阿玄的亲事,原来你竟也有非分之想,你这样恼怒,我可从未见过,难不成你还想强占你师弟?」
「可奈何我与阿玄早已两心相许,柏桓,你可不要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事!」
姬明月满口胡言激怒柏桓,但柏桓却将唇抿得死死的,一言不发,只专注两人的斗法。
可姬明月这厮惯会得寸进尺的,还在满嘴胡咧咧:「世人皆以为你柏桓光风霁月,皎皎君子,其实谁都不知道,你这厮是个道貌岸然的坏胚子,觊觎嫡亲师弟!」
「信不信闻人乐知道你这点见不得人的心思之後,气得直接下凡来清理门户啊?」
谢清玄听着姬明月那些胡言乱语,又听他如此编排自己与柏桓,竟然最後还扯上了师尊,一口气提不上来,气得险些心疾发作,不过好在他揪住了胸口的衣襟,这次舒缓上来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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