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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喂你弟弟喝了点酒,那酒虽不便宜,可凭邓家的财产,供你弟弟喝到死都可以!你竟如此狠毒将我广家残害至此!」
「何楚云,邓意清!你们不得好死!」
「放了我,放了我,求你!大小姐,我错了!我给你当牛做马。」
「救救我,救救我!让我做什麽都行!」
他拼命地想爬向草屋中央那个大桶,却被几人拦下摔在了木梁上,动弹不得。
广荣血管浮上肌肤表面,活像只人与畜生诞下的怪物。
何楚云顿时想到了俞文锦那日自卑的神情。
原来他不止是为自己的身份自卑,还是担心她见到他这般可怖的模样。
广荣终於忍不住想要自尽,用後脑拼命撞向身後的木梁,撞得瞳孔都涣散起来。
何楚云方知俞文锦头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想杀人!她从未这般想杀人!
何楚云摆手,几个护卫上前扯着广荣的头发将他拉住,又往他口中塞了棉布。
她就这麽看着广荣挣扎,可半个时辰就不想再看了。
若是这般经历三个时辰,她光是看着都承受不来。
越是看着广荣痛苦的模样,她心中越是难受。
何楚云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让护卫都出去外面候着。
她拿上匕首走到广荣身前,将匕首放在了捆着他的绳子上。
广荣眼中满是希翼,随後又盯着大桶,就等着何楚云放了他後一头扎进弥兰酿中。
她在广荣激动的目光中,刀锋一转,插进了他腹中。
广荣惊喜的脸立刻变为震惊。
她手不停,一下一下抽插,又将匕首放到广荣的脖颈,一刀刺开了他的动脉。
一大股鲜血喷了出来,溅了何楚云一脸,将她的唇染得通红。
何楚云眨眨眼,两滴血从睫毛滴落,她没有理会继续猛刺。
广荣又痛又惊,却被捂着嘴无法叫喊。
最後在无限的惊恐失去了生息。
到死他都无法理解,他只是给何度雨喝了杯酒而已,怎会害得他家破人亡,死无全尸。
何楚云没有停手,一直用力地刺着。她握着刀的手仿若同那柄匕首融为一体。
她放肆地宣泄着她的愤怒,她的悲恸,这些年的委屈,对祖父的思念,对俞文锦的愧疚……
她的发快被血水浸透。这辈子从未如此狼狈过。
不知刺了多久,她渐渐缓过神来,手抖得剧烈颤动,那刀粘在手上一般,想松了手指都不听使唤。
何楚云用左手将右手手指掰开,匕首「铮」地一声掉落在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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