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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惜月说着笑了笑:“你自个儿不敢去求皇上,便求到本宫这儿来,须知,君无戏言,哪怕是本宫,也不可能让皇上朝令夕改。”
裕嫔闻言一怔,随即道:“可是……可是……这事的确是弘历指使弘昼做的呀。”
“本宫已经说了,弘昼不是小孩子了,他今年已经十四岁了,皇上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出宫自立门户,为自已撑起一片天地了,你别总把他当小孩子看,弘昼昨儿个求皇上时,本宫也在,皇上让他想清楚,还问他是不是弘历的意思,弘昼说,这是他自个儿的主意。”
年惜月顿了顿,又道:“皇上当时问他,可曾和你商议了,他说他已经长大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必要事事听你的。”
裕嫔闻言一脸愤恨道:“臣妾明白了,多谢皇后娘娘。”
年惜月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算别人有错,弘昼那个小混蛋也难辞其咎。
倘若他长点脑子,有点主见,也不至于被人坑了,还觉得人家好。
是她无用,把儿子教成了这副不成器的样子。
她现在就想去揍那个小混蛋。
“你若心有不甘,可以去求皇上,本宫爱莫能助。”年惜月道。
“是,臣妾告退。”裕嫔颔首,退下了。
让她来求年惜月,她还可以壮着胆子厚着脸皮跪一跪、求一求,让她去求皇上,她实在没那个胆子。
皇后娘娘还会同她讲道理,轻言细语劝她。
至于皇上?肯定会骂她把儿子教坏了。
万一一气之下降她的位,罚她的俸禄,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实在没那个胆子去。
如今的她,已经不像过去那般莽撞愚蠢了。
明知道不可能的事,自已还去试,那简直就是在找罪受。
“这裕嫔娘娘也真是的,自已管不住孩子,还来求您,她也不想想,这是皇上答应了的事,求您有何用?去养心殿求皇上啊!”白芷给年惜月换了杯热茶,柔声说道。
年惜月有孕在身,喝的是果子茶。
“她若有胆子去养心殿,就不会来这里了。”年惜月笑道。
“五阿哥也是个蠢的,被人牵着鼻子走。”白芷说着突然捂了捂嘴,冲着年惜月福身道:“奴婢失言了。”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皇子,她一个宫女说人家蠢,太失礼了。
“这事让她们自已处理吧。”年惜月说完后,打了个哈欠:“我昨儿个半夜醒来后,睡得不太安稳,这会儿眉心酸疼的厉害,头也有点晕,扶我去歇着吧。”
她要补眠。
这一胎怀的虽然还算安稳,但她最近这几日睡得不太好,半夜醒来难以入眠,第二日又昏昏欲睡,精神头没有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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