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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洗澡。李渭然去厨房拿来清扫工具把地下打扫干净。平时收拾屋子的都是钟点工。等我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他笨拙的弯着腰,摊开手在地下一点一点的摸索寻找漏网的碎片。李渭然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像我,小心眼。
“行了,别收拾了。差不多就就行。”
“不行。”李渭然还趴在那里,他穿着西裤,屁股和大腿上的肉都勒在一起,看起来倒是挺性感的,不过应该很不舒服。“你早上起晚了,不穿拖鞋就在屋里乱跑,万一扎着怎么办。”李渭然又摸了一遍,确定安全了,才撑着膝盖站起来,开始脱衣服,忙活这么半天了,他也出了一身汗,身上的白开水味不用凑近,也可以闻到。李渭然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已经脱得就剩下一条短裤了,我还抻着脖子往里看,他似乎察觉到了。回过头看着我,忽然笑起来,“好看么?”眼角弯弯的,我从来没见过李渭然还有这么娇媚的一面。
“好看。”我虔诚的点点头。
“不给你看了。”李渭然孩子气的瞪了我一眼,快速的关上浴室门。一个人高马大的25岁老爷们,在浴室门口故作娇羞的挑逗。随便什么人看了多会觉得有种被雷击中的感觉,但是我却觉得这个样子的李渭然特别可爱,特别特别特别的可爱。激动得我一把抱住沙发上的靠垫揉捏了好几下才松开,我真是魔怔了。
头发上的水擦的差不多了,我随手把毛巾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就往卧室走。请钟点工就是这点不好,会给人惯出各种各样的坏习惯,比如东西乱放。我在家的时候可以从来不乱放东西,随手关灯,用完归位。现在直接乱套了,每到礼拜天回家的时候就免不了被我爸训斥。其实他也乱放,但是因为是长辈,所以还是理直气壮的数落我。
这套房子挺大的,但是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我不知道李渭然是不是故意这样布置的,不过我很满意。唯一的不满就是,我这骨头还没好利索,两个人睡一张床是件很煎熬的事情。一直憋着容易得前列腺炎,我不知道李渭然是怎么解决的,他比我淡定多了。我是真的肾疼,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白天没什么事,他回来的还不算晚。躺着床上,漫漫长夜如此难捱,你爱的人就在旁边,只能看不能吃。
正当我为自己苦逼的命运感叹的时候,李渭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被窝里。他把手放在我腰上冰了一下。我忍不住一哆嗦。
“阿深,睡了么。”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正好,我给你擦点红花油。”李渭然把我缠在身上的夏凉被拽下来,不知道从哪拿出一瓶红花油开始给我擦身上的擦伤。
“你不是不喜欢这味么。”
“没事,我能忍,这味比云南白药强多了。再说干了就闻不到了。”李渭然一边说,一边捏着瓶子,小心的倒出一点药水在手指上,然后涂在我的伤处。很不巧,我伤在大腿和腰上,虽然他是单纯的给我擦药,但是作为一个饥渴了很多年的正常男人,我也是会有反应的。等李渭然把药水放好,洗完手回来的时候,我趴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他,就像发现猎物的猫一样。
“折腾一天了,赶紧睡吧,明早你不是有手术么”李渭然靠着我身边躺了下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用嘴唇堵住了。我双手按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舌头在他的嘴里搅动。明显的感觉到李渭然的呼吸越来越重。他抵在我身下的东西明显变了形状。他抓住我的手臂推了推,现在松手我就是傻子。我直接爬到他身上,像八爪鱼一样把他缠起来,在他身上轻轻的磨蹭。
“阿琛,别闹。”李渭然又忍了一会,拽住我的左手把我推开。
“我没闹。”我的腿还勾在李渭然腰上,不死心的往他身上爬。“李渭然,我想要你。”我蜷起身子用额头在他的肩膀上磨蹭。“我想死你,你不想我么。”
“阿深,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别闹。万一留下病根了怎么办,听话。”李渭然回过身,他抬起手轻轻的摸我的头发。“我也挺难受的,咱都忍着。听话,明天在去医院拍个片子。你身上擦伤也不少,万一伤到骨头呢。”
“没伤到,压根就不疼。”我松开李渭然,负气的背过身子,“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什么事啊。”
“阿深”李渭然在我后背上推了推,他不会说讨好的话,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边去,爷不用你伺候。”我又往床边上凑了凑,不理会他的触碰。
李渭然不再说话,这样安静了好久,他平时一沾枕头就能睡着,今天却好久都没有打呼噜。可能是睡觉姿势的问题。一个人贴在床边睡真不舒服,我害怕惊醒他,小心的撑着床垫,慢慢的回过身。这家伙根本就没睡,正睁大双眼看着我,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照在他的眼睛里,散发出令人着迷的神采。
我们就这么对着看了一会,谁也没说话。李渭然忽然伸出手把我捞在怀里,紧接着嘴唇就覆了过来。“你干嘛,我先说好了,你可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李渭然没有说话,弯起嘴角轻轻的笑了笑,发出喝喝的声响。再次低下头,咬住我的脖子,头发在我的脸颊和脖子上轻轻的擦过。我的手从他的腰上滑下去,去脱他的睡裤,李渭然忽然身子一弓躲开了。“别管我。你别动。”说着他半个人趴在我胸口,这么压着我,自然动不了。手滑到我的睡裤里。在一起住了这么些天,虽然我们平时也没少动手动脚的,但是实质性的还是第一次。被李渭然触到的时候,我忍不住哆嗦起来。血液一瞬间全都涌到头上,他手指的触碰感觉那么让人迷恋,这么多年了,那感觉熟悉而陌生。我抬起手想要去掐他的肩膀,李渭然抓过我的右手压在身下。他怕我会用控制不住伤到肩膀。我敢肯定他这么些年,一定没少和自己的右手玩,力度和速度都恰到好处的刺激着我的神经。才过了5,6分钟我就撑不住呢。
“走,洗澡去。洗澡完,给我老实睡觉。”李渭然把手从我睡裤里拿出来,白色的污液顺手蹭到我身上。就像我每次接吻完都喜欢把嘴角的口水蹭到他肩膀上一样。我低下头看了看李渭然,他睡裤上那个小包还没下去呢。
“那你怎么办啊?要不我用左手帮帮你。”我向李渭然伸出手,还没等碰到就被他打开。
“你别管我,赶紧去洗洗睡了。”李渭然把我拽起来往厕所推。关上门,我看到李渭然的身影在毛玻璃上晃了一会,很快就离开了。他应该是去客卫收拾了。我忽然有种很强的负罪感,李渭然不会憋出前列腺炎吧,他应该不像我这样憋习惯了,前列腺没我的这么耐用。温热的水从莲蓬头冲下来,疲惫的感觉浮现,我也就没那心思想别的了。
一夜无梦,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只是第二天早上我看到李渭然的眼睛下有两个不小的黑眼圈。昨天好像还真没听见他打呼噜。他精神倒是还不错,一大早把我晃起来做早饭。收拾好之后,照例开着他那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牌的车送我去T院。
今天上午只有一台手术,下午休息。胡一刀那边倒是挺忙的,中午吃晚饭就走了,连个抽烟的空也没有。天很阴,似乎是要下雨了,这样闷热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我在食堂旁边的超市买了厅雪碧,一边走一边喝。刚刚回到科室,值班的小护士就喊住我。“叶大夫。”
“哎。”我退了两步折回去,“什么事?有人来缝头皮么?等会我收拾一下马上过去。”
“不是。有个男生找你,说是你弟弟。”小护士说完,从她身后走出一个人,刚才被门挡着我没有看见,原来是江哲。刚才她说有人找我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吴青峰呢。出了这种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这人就是小心眼,我承认,我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和他亲近,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琛哥。”江哲走过来,他穿着白色的套头T恤,没什么花纹和装饰,就像他本人一样干净。
“小哲你来了。”我退了一步,让他从屋子里走出来。“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就行,还亲自来,万一我中午有手术,你这得等好几个小时呢。”
“我给你打电话了,没人接。”江哲顺从的跟在我身后,我这才想起来昨天手机屏幕摔裂了,所以放在家里没带来。
“琛哥。”江哲又喊了我一声,他平时话不多,这样一遍一遍的喊我的名字,是有事要和我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昨天,吴青峰我给接回去了,他喝多了。”
“嗯。谢谢你。”我带着江哲走到室外,从口袋里把烟盒摸出来,刁了一根在嘴上,熟练的点燃。这里不是天台,如果被病人看到医生在这里抽烟很影响医院的形象。但是我紧张的厉害,我不知道江哲接下来要和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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