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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面容神态很自然,好像刚刚说出来的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唯一的不自然的是对方?瞳孔里的乔津,神情怔愣,不知所措。
乔津消化着郁拂深的话,试图从一顿杂乱中,理出一根丝线,花费了一点时?间,但好在他终于找到了一条,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大佬的说的对,自己毕竟住在大佬家?里,万一要是自己出点什么事?情,多麻烦,所以就顺手帮自己一把,反正也?不废什么事?。
这么一想,身上那股奇怪的酸痒渐渐褪去,乔津肯定的点了点头,嗯,一定是这样。
但不管怎样,大佬都是帮了自己,没想到人家?身居高位,还那么体?察民情,乔津心?里涌上一丝崇拜,而且他感觉大佬没那么讨厌自己了,一定是因为自己把奖牌送给他的原因!
得出这个结论,乔津心?里振奋,感觉自己和大佬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一段的社团剧情没有全部完成,
原文中,本来应该由?男二?乔津道的歉,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这也?就意?味着,这一段剧情他没有走完。
乔津不清楚没有走到的剧情会不会对后面的情节发展造成影响,毕竟走完剧情,才有可能回家?,但说实在,要是让乔津现在再?跑到许映还面前道歉,乔津打死也?做不到,又不是他的错,凭什么?!
没其他办法,乔津存了点侥幸心?理,祈祷后面的剧情不要受到今天的影响,可以没有差错的发展下?去。
*
在乔津祈祷的功夫,郁荷真和许映还那边发生了摩擦。
这是两?人相处以来第一次发生争吵,原因就是这一次的社团场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教学楼下?的树荫里,郁荷真的脸色不好看:“有那么着急吗?非要把事?情闹的那么大吗?!再?说了为什么一定要武术社的场地,别的地方?不行吗?”
许映还的表情淡淡的:“武术社的场地也?不是我一定要的,是社团一起商量定下?的,而且,我记得我有告诉过你,是你说的,可以用,没关系,你会处理好的。”
郁荷真哑口无言,这话确实是他说的,那个时?候,他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想着到时?候给乔津他们找一个更宽敞、更好的活动教室,乔津他们应该也?会挺开心?的,但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耽搁了,他自己也?忘了,可偏偏,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
“我是这么说过,可是你们也?不能直接上去就砸人家?东西吧,还打架,就算要搬,就不能多宽限他们一点时?间。”
许映还顿了顿,无奈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以为只是吵架,没想到会变成打架,我上去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郁荷真一口气堵在胸口,憋的无限大,语气暴躁道:“吵架也?不行啊!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和乔津相处,你有没有为我想过?!”
郁荷真的声音大,许映还侧了下?脸,感觉右边耳朵有点痛。
许映还深深抿了下?唇,像是在忍耐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不是你说过的吗,我比你所有的兄弟都重要,而且你为了我一次次鸽了乔津,还用各种理由?搪塞,我还以为你没那么在乎他呢?”
“还是说,你也?骗了我,其实我和他之间,你更在乎他?”许映还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剔透,但太空了,好像什么也?留不住。
郁荷真再?一次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当然他也?不会说什么了,他的身份,对于任何人都不需要辩解,但许映还的话还是给了他一闷棍。
乔津太乖、太好哄、太好说话了,就像一只很好伤害的兔子,好像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尖叫,以至于郁荷真肆无忌惮。
但兔子也?是有脾气的,直到今天郁荷真才意?识到自己之前错的有多离谱。
最?终,郁荷真带着一脸的惶茫走了,许映还看着对方?的背影越来越远,树荫落下?,错落的斑驳将许映还一整张脸分隔成小块,看不到完整的表情,他好像永远都那么淡定,高温天气在原地站了那么久,整个人一尘不染,像一团化不开的雾。
*
郁荷真没有回郁宅,他走了一会儿?,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能刚刚被事情的发展裹挟着走,以至于他忽视了很多个细节,现在回忆会议室里发生的一切,总觉得的有哪里很奇怪。
是哪里?郁荷真很快就找到了,是自己的舅舅——郁拂深。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出现也?就出现了,为什么这一次,他会这么帮乔津,大有狠狠帮他出气的意味在里面,明明刚到郁宅的时?候,他都很讨厌乔津的,几乎都不会主动看他。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郁荷真仔细回忆,好像是从郁拂深出车祸住院时开始的.....不、不对,好像更早一些,好像是从乔津从郁宅搬出去,住到臻境开始的。
从那之后,没多久,郁拂深几乎就不怎么出现在郁宅了,而自己后来约了几次乔津,乔津也?都因为有事?拒绝了,明明之前他都不会这么对待自己。
郁荷真想起了刚刚离开时?,郁拂深对乔津说的话——回家?。
回哪里?为什么要用“家?”这个字眼?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刚刚明明没说几句话,却感觉那么的熟稔或者说亲近。
郁荷真好像知道了什么,他的心?脏急跳,震动的他整个躯干都开始颤抖,一种巨大的恐慌铺天盖地的朝他压过来,呼出的气息比40度的天温度还高,整个鼻腔口腔干热的痛。
他拦下?一辆出租,坐了上去,司机催促了好几遍,他才用干涸的声带发出粗涩如沙石摩擦的声音。
“去臻境”。
*
乔津身体?没什么大事?,处理了一下?伤口,从医院回到家?里的时?候,黄惠英正在厨房忙活。
乔津挤进去帮忙,忙里添乱,黄慧英一看他身上补丁似的纱布,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将人撵了出去,出来时?候,乔津手里小心?提溜着一条出锅没多久,炸的金黄酥香的小黄鱼。
没住人的两?间客卧叮叮当当,有工人进出,乔津摸过去一看,霍,好大的工程,里面的东西都搬空了,两?个卧室之间的墙也?被?打通了,空荡荡一片。
“黄阿姨,”乔津嚼着小黄鱼,圾拉着拖鞋跑去问黄惠英:“卧室怎么被?打通了,要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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