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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记忆力很好——布莱克,如果你持续如此大声地咳嗽,我不介意为你熬制一剂强力止咳药水。”
背景音中西里斯浮夸的咳嗽声总算戛然而止了。我有些不舍地松开了斯内普,冲西里斯身旁微笑着摇头的雷古勒斯吐了吐舌头。
西里斯优雅地翻着白眼,尽管他的嗓音一时半会无法恢复正常,他仍嘴硬着否认道:“我很好,多谢关心。”
“不不不,为了你的安全,我们还是去趟附近的豪华医院吧——”
众人纷纷看向提出此离谱建议的我。见我脸上毫无担忧的神色,西里斯瞪了我一眼,“少开玩笑了,我还不至于去圣芒戈……”
“不是去圣芒戈,是去麻瓜医院。”我笑嘻嘻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我打算从那里‘借’点东西——对了,克利切,你们这有保温杯吗?”
offtotheraces
◎冒险之旅◎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直到夜色降临才动身,因为谁也不知道伏地魔有没有那种把肮脏龌龊的勾当都设置在晚上完成的癖好。
离开前,我还笑着跟神色忧虑的两个布莱克打趣:“你们这样看上去真的很像亲兄弟。”
西里斯挤出一个不在乎的笑容,附和着我的玩笑缓和气氛:“那就怪了,我是收养的。”
雷古勒斯佯装不悦地瞪了哥哥一眼,接着看向我,“明早我会向你展示西里斯的收养证明,”他微笑着说道,“还有松饼和热红茶——记得早些回来。”
“嗯,我们会的。”我乐观地点点头。
克利切面无表情地走到我和斯内普中间,一左一右拉住我们的手。“做好准备,小姐,先生,”他用嘶哑的声音倒数着,“三,二,一……”
下一秒,布莱克兄弟的身影便在旋转和扭曲中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感觉有人捏住了我的咽喉,压迫着我的气管和动脉,在这种情况下我丧失了呼吸的本能,心脏也因为缺血而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事实证明,幻影移形的舒适程度和目的地的好坏以及“司机”的态度都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终于,压迫感被解除了。寒冷的风一瞬间包裹住我,周围的空气有些潮湿,带着咸咸的海盐味和积攒了一天日光照射后的岩石的热量。我睁开眼睛,在眼前恢复清明时第一眼看向另一侧的斯内普,他也正在看我,并对我轻轻颔首。
“谢谢你,克利切!”海浪声音太大,我不得不大声地对克利切喊着,“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克利切看着蹲在他身前的我,不太自在地偏过头,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啦?”
“没什么,小姐。”克利切在夜色中看上去疲惫不堪,比上午还要苍老许多。他浑浊的眼睛盯着脚下的岩石,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开口问我,“小姐,可不可以答应克利切一个请求?”
我很高兴克利切能主动和我说话,这是我们之间建立良好关系的可喜的开头。当然,他太不可能像多比一样和我成为朋友,一些腐朽的阶级与血统观念在他头脑里已经根深蒂固了。“说吧,只要我能做到。”我爽快地回答道。
“小姐可不可以把劳伊德带出来?”克利切极小声地说着,我几乎得把耳朵凑到他面前才能听到。“劳伊德是克利切的同胞兄弟,劳伊德恳求克利切带他离开,而克利切没有做到,克利切心里很不安……”
听了这话,我下意识转头看向不远处耸立着的那座悬崖,那里黑漆漆的,月光都无法驱散它的阴暗。劳伊德已经死在岩洞中十几年了,往好的方面想,他可能在潭水边化成了一堆白骨;往坏的方面想,他可能早已被拖入水中成为了一具新的阴尸。如果是前者,说不定还能拿回一块头骨给克利切留作纪念,但倘若是后者,我就实在无能为力了。
“我会尽力的。”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抚似的拍了拍克利切瘦骨嶙峋的肩膀。
克利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向我和斯内普最后行了个礼,便又幻影移形离开了。方圆几英里此刻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甩了甩被海浪溅湿的鞋子,小心地走近岩石边缘,望向下方暗流涌动的海面。斯内普走至我身边,并默默地用一只手握住了我的胳膊,大概是怕我失足滑下去。
“我们要到那儿去,大副,那里或许藏着价值连城的宝藏。”我收起从布莱克老宅堆满杂物的阁楼中搜寻出的望远镜,指着悬崖下方被海面遮掩住的一块裂缝说道。
“遵命,船长。”斯内普配合地进入了角色。
我点亮荧光咒,将魔杖衔在嘴里,双手牢牢地扳住崖壁上岩石的凹陷,用脚谨慎地试探着下方的可供支撑身子的凸起。斯内普的动作要比我利落得多,他一直保持着一定的速度在我身旁不远处的距离等待着我,每当我出现脚底打滑的迹象(这个鞋子真的不适合攀岩),他都会及时伸手托住我的腰,让我这个“船长”感到异常的羞愧。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令人心惊胆战的“假动作”后,斯内普似乎终于忍无可忍了。他反手扯起自己长袍的后领,将它猛地一拽,一大片黑色的布料快速地扭在了一起,结成一条长长的结实的绳索。他将一端甩向我,绳索自动在我腰间打了个结,而另一端则缠在了他自己身上。
“这样一来我真的是个‘累赘’了。”我咬着魔杖含含糊糊地说,“从各种意义上。”
斯内普瞥了我一眼,“若你真这么想,我不介意直接把你绑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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