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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安没有自怨自艾,相反,他比任何病人都来的镇定且配合治疗。每天三碗汤药下肚,两日洗一次澡,因为及时喝了药,身上没出现溃烂,就是嗓子一直沙哑着。
阿雪将铺子交给周碧玉,自己开始两头跑。
上午去陪焦红杏,下午去陪谢临安。
谢临安一直在房间里,只有大夫进去过,确认就是被传染了疫病。这天阿雪隔着门板和他说话。「郎君,你不是一直都有防范吗?」
屋里,谢临安坐在拉在门口的椅子上,只穿着棉白里衣的他懒散的靠在那,面色比往日更苍白一些,反而有种仙风道骨之意。
他敲着扶手,神色轻松,那双幽深的眸子盯着映在门板上的倩影看。
听见她发问,谢临安唇角的笑意淡了一些,然後神色如常道:「不小心而已,你出行且注意,戴好面巾。」
「知道的,现在街上人不多,而且大家都行色匆匆不敢停留,怕被人传染上。我上午去看我娘,听一个大夫说最近都没有新增的,也就是说外面的百姓都是健康的,我们也安全不会被传染。」
「若是身体不舒服立刻找大夫。」谢临安温声道:「城里传了消息,现在方子已经有眉目了,相信很快就能研制出来救百姓们。」
阿雪重重点头,笑吟吟的道:「一定会的,我相信郎君。」
一直守在门边的松石差点笑出声。
大夫研究救人的方子,卢娘子相信他们郎君有什麽用啊,该相信大夫才是啊。
聊了好一会,住在附近房间里的赵家兄弟出来,和阿雪打了招呼,赵友玉皱眉低声道:「他还没承认?」
赵友成道:「没有,咬死了和他没关系。」
阿雪有点好奇他们再说什麽但不好意思问,也没发现一直和他们在一起的谢康安几日都不见踪影了。
……
阿雪走後,赵友成过来和谢临安说话。方才还温声言语的郎君像是换了个人,言辞冷淡道:「垂死挣扎罢了。」
赵友成:「他一直不承认是他害的你,这可如何是好?」
镇子里生病的百姓们被里正强行拉走集中在一起,几乎没有患有疫病还在外的百姓,且谢临安多加小心,不可能突然得了疫病。
谢临安高热来的太快,他只来得及将自己锁在房里,待喝完药後他头脑清明不少,抽丝剥茧之後,得出一个结论。
他,不是偶然患病,恐怕是人为。
闭上眼睛仔细回忆这两日的行程,又因为赵友成他们都没事,所以问题只能出在那日松石熬给他的补汤上。
补汤被人动过手脚。
客栈人多手杂,想要查到点什麽不容易。谢临安叫松石等人排查在厨房出现过的面孔,赵友成也加入其中,所有人听从谢临安的指挥,但没查到任何线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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