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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格桑闻言粲然一笑:“巧了,我也是呢。”
视线交汇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笑出声。窗帘上映出他们相互依偎的身影,密不可分宛如一人。
当晚的演唱会权至龙是拄着拐杖上的,即使行动不便,他还是尽量跑遍全场,争取让每一个区域的观众能看到他。
孟格桑站在未开放的区域静静地看,看那个藏在瘦小身躯下的炙热灵魂,以及言语诉说不尽的热爱。陡然发觉,她还可以更爱他。
很耀眼!
这一刻的权至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耀眼。尽管在他眼中,这是一场留有遗憾的演出。
孟格桑陪了权至龙两天,治疗、彩排、演出,不说照顾的无微不至,情绪价值给足了。当权至龙因伤势焦虑甚至焦躁的时候,她总能及时察觉安抚他躁动的神经。
两天后,日本演出结束,下一场的时间在一周后,地点是北京。沟通过后,孟格桑把人打包带回上海。
“除非你乖乖回父母家,不然还是跟着我吧。”
至少上海的医疗条件不错,金玉大厦可以提供创作环境,晚上回家她还能给搭把手,比权至龙一个人待家里长蘑菇好。
权至龙想了想,同意了。
其他的不用说,主要是不想和她分开。身体受伤的时候精神也会变得脆弱,他比以往更依赖姐姐,非常享受被她照顾和安排。
哪怕后来脚伤痊愈,借口最近的演出都在中国,权至龙在上海待到五月末,香港演唱会前夕才离开。
两人交往以来第一次相处这么长时间,本以为会出现一些矛盾和冲突,谁知道完全没有。原因只有一个——太忙了。
哪怕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也不是时时刻刻围绕着对方进行。他们在各自的世界里为事业和爱好拼搏,一个人恨不能掰成两半来用。
回到家里,你和我的两个世界融合成我们的世界。好好珍惜相处的每分每秒还不来及,哪里舍得吵架闹矛盾?
临走前几天,经不住权至龙软磨硬泡,孟格桑答应陪他去香港。
北京场担心权至龙的伤势,去了;上海场在家门口,别说她忙碌如伊梨也抽空去了;最后剩下香港场,去了也无妨。
陈芷燕和蒋平芳多次提起和权至龙见面的事,平时大家忙就算了,这次在她们的主场,总该见一见吧?若是孟格桑不在,他们是不好见面的,再等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若是结婚那天才见你男朋友第一面,我跟你说,你这辈子别想嫁出去!”
回想陈芷燕当时说话的语气,孟格桑不禁失笑。半推半就,答应权至龙的恳求。
得知演出后要跟她的朋友们见面,权至龙紧张起来。尤其伊梨前辈提醒过他,说见面的时候一定很“热闹”。
啧啧,真是一个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预感的词语。
即便心里揣着事,登上舞台一切往后靠,他要做的是奉献和享受,像一位国王巡视他的领地。
演唱会的反响一如既往的好,当晚有许多香港明星出席。陈芷燕和将平芳混在大部队中,依然惹眼。
除开和孟格桑之间为人津津乐道的友情,她们本身便是非常出色的歌手和演员,备受大众关注。
两人没有多留,看完演出后给孟格桑发消息告知去向,悄悄溜了。明天就能见面,她们不急。
孟格桑没去庆功派对,看完演出先行回到酒店。权至龙回来得很早,几乎是孟格桑刚睡下他就推门进来,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到场点卯就立刻走人。
权至龙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渐渐对夜店酒精不那么热衷了,尤其是格桑在身边的时候。
相比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摇晃喝酒,他更喜欢抱着她踏实地睡一觉,让身体和精神得以放松休息。
次日上午,一夜酣睡的两人满足地醒来。
孟格桑推推权至龙的胳膊,说:“下午我去墓园看望一位前辈,你去吗?”
前辈?
无数信息在权至龙脑海闪过,没多久他便捕捉到正确答案:“是容少?”
孟格桑点头,不意外他能猜到答案。容哥当年火遍亚洲,小小南韩精准拿捏,粉丝不要太多。
“一起去吧,我也很喜欢他。”
“好,午饭后出发。”
两人没在酒店吃午饭,跑去外面品尝香港特色美食,意料之中被无处不在的狗仔偷拍,不等天黑便登上头条。
他们压根不在乎,你拍你的,我吃我的,心情好还会配合调整角度和姿势,让狗仔拍张漂亮的。
狗仔:“……”
偷感呢?遮掩呢?你们这么大方,让我好没成就感。郁闷jpg
谁会管狗仔死活,两人恶作剧完,高高兴兴离开。沿着海滨公路走一走,消消食,转道去墓园。
五月末的香港已经热起来,阳光普照的下午,墓园里人迹寥落。孟格桑和权至龙一人捧花,一人提清洁工具,轻车熟路找到目的地。
“哥哥,我带喜欢的人来见你了。和你一样,他是个优秀的艺术家。”
“姐姐——”权至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和前辈比,我还差得远呢。”
但我会继续努力,努力走得更高更远。
“至龙哪里都好,就是过分谦虚。”
孟格桑放下花束,一边絮絮叨叨说话一边打理墓碑。
和权至龙想象的不一样,她看起来并没有很悲伤。
“毕竟十年了,再多的眼泪也早就流干。”孟格桑朝他笑笑,“只要念着他的人还在,他就一直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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