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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少顷,后面就传来惊呼声。
溶月顿时吓到了,惊惶地靠近凤栖:“娘子,怎么办?”
凤栖不耐烦地挪开了些:“什么怎么办?不就是后头多了三个人吗?一会儿等他来问就是。我们又没有做亏心事,怕他问怎么的?”
“可是……可是……”
凤栖说:“胆小鬼,别可是了,静观其变呗。”
那检查的禁军很快折返过来,这次话音严肃,还带着一点点慌张:“怎么有个死人?”
凤栖愣住了。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死人?是溺死的吧?”
禁军道:“是不是溺亡,小的也说不准,但郡主的车驾里怎么会又……”
他踌躇了一会儿:“请郡主先停留此地休息一会儿,小的要上报此事去。”
凤栖道:“去吧。叫府尹那里派个能干点的仵作来验,别耽误我太久。”
又说:“我要派人去告诉我爹爹。”
她是郡主,如假包换,禁军不敢为难,立刻把她的车驾带到他们日常休息的地方,低声说:“郡主委屈了,您的人去王府通报,请您先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会儿。热水一会儿送到,汤饭点心之类的,如郡主不嫌弃,这里也有,小的叫人一道送来。府尹那里派了人来接手过此事,小的再来给郡主赔不是。”
御夫骂骂咧咧的,溶月也嘟嘟囔囔的。凤栖堵着耳朵说:“你们真是聒噪。一路过来,不就为了涨些见识,天天憋闷在家宅里,又有什么见识可涨?依我说,这是有趣的事,不是祸事,偏生哓哓个没完!”
溶月怕她真的生气,只能闭上了嘴,揭开车帘看了看外头,说:“破破落落的一间杂院,还有股味道。没外人在,娘子下去透透气么?”
凤栖已经准备了下车,自然点点头:“我第一回来汴梁,当然想到处看看。”
清晨的小院子,到处带着露水,空气里有一股泥土的气味。院子中间是一棵高高的银杏,正是黄叶飘零的时候,院子里的青砖地面覆盖着一层暗金色。
凤栖仰望着天空,觉得有点不一样,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外头她带来的家丁正在一个一个被核查,她听见唱名的声音,直到最后问“你叫什么”,那人回答:“高云桐。”
禁军狐疑地问:“高云桐?是那个……高云桐?”
高云桐不卑不亢地说:“对,就是那个高云桐。”
那问话的禁军似乎是轻轻嗤笑了一声,而后道:“胆子挺大呀!我听说你已经被逐出汴梁了呢,原来又跟着晋王郡主的车驾回来了!这,好像不应该吧?”
凤栖眉梢一挑。
溶月一脸害怕,低声揣测:“啊?难道这个高云桐是个有罪被逐的人?”
凤栖微微蹙眉,心里觉得不大可能,她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人应该是个太学生,太学生是国家正途出身,为何要逐出京城?
高云桐也笑着说:“这话好像有骨头啊!蹭着晋王郡主的车驾回来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捉住了敌方的斥候啊,你这人怎么主次不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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