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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最后一个字,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虽然他依然不完全确定这伙人就一定和之前的火灾有关,但所有的逻辑链条都已经严丝合缝地指向了这一点。那个在暗中操纵一切的黑手,终于因为这次不经意的“踩点”,露出了一丝具体的、可以被追踪的马脚。
任何线索都绝不能放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星期,两个星期过去了,郑建国非但没有等来任何好消息,反而陷入了更深的迷雾。他收集到的外围信息越来越多,但指向核心的关键证据,却始终找不到。
李卫东那边传来的消息令人沮丧。他派去的两名便衣警察在城东市场蹲守了整整十天,别说左撇子和眉毛有疤的高个子,就连任何形迹可疑的人都没再出现过。那个神秘的纵火团伙,仿佛人间蒸了一般,在打出那通试探性的电话之后,就彻底隐匿了行踪。他们就像是经验最老道的猎人,稍稍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便立刻缩回了黑暗的巢穴。
而那个给他打匿名电话的商户,也再无音讯。郑建国曾两次装作采购员,独自一人去城东市场里转悠,试图找到那个“信得过他”的人。他在市场里走了一遍又一遍,观察着每一个商户的表情。他看到的是一张张被恐惧和猜疑笼罩的脸。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一旦有陌生人靠近,便立刻警惕地散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氛围。他知道,那个打电话的人,此刻一定也正躲在某个角落里,用恐惧的眼神观察着他这个“不之客”,却再也不敢上前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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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无力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郑建国。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拳击手,明确地知道对手就在黑暗中,却始终找不到对方的位置,只能徒劳地对着空气挥舞拳头,耗尽自己的力气。
他办公室里那张旧地图,已经被他用各种颜色的笔画满了标记和箭头。那条由红色图钉连成的线,像一道狰狞的伤疤,每天都在嘲笑着他的无能。他感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死胡同里。所有的线索,无论是火灾现场的物证,还是匿名者提供的目击信息,都在指向一个无形的黑手,但到了最关键的一步,线索却齐刷刷地断掉了。
这个夜晚,郑建国又一次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对着满墙的资料呆。桌上的卷宗堆积如山,每一份都代表着一户人家的悲剧。他点燃一根烟,任由尼古丁麻痹自己紧绷的神经。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农贸市场火灾的卷宗上。那份由消防队出具的、写着“电路老化,意外失火”的官方报告,此刻显得那么刺眼。
意外……意外……如果一切都是意外,为什么这些意外会如此精准地生在拆迁路线上?
他烦躁地掐灭了烟头,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他的大脑像一台负荷运转的机器,每一个齿轮都在出痛苦的呻吟。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需要换一个思路了。
一直以来,他的所有努力都集中在“火”本身。他试图从灰烬中寻找纵火的痕迹,从人海中寻找点火的人。他不能再这么死死地盯着火灾现场了,那可能本身就是一个被精心布置过的、用来迷惑所有人的舞台。真正的答案,或许根本不在舞台上,而在后台。
后台是什么?
郑建国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破了他脑中的迷雾。
钱!
所有的罪恶,归根结底都离不开一个“利”字。这场连环大火的背后,最核心的驱动力,不就是为了顺利拆迁,为了那背后巨大的商业利益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顺着钱的流向去查呢?
火灾现场的证据可以被销毁,目击者可以被恐吓,纵火犯可以躲藏,但钱的流动,尤其是在政府账目下的拆迁补偿款,是会留下最清晰、最难以磨灭的痕迹的!
这个想法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像是困在黑暗迷宫里很久的人,终于摸到了一面可以通向外界的墙壁。
也许,他应该从补偿款的流向入手。
他迅冲回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最底下翻出了一份厚厚的文件——《旧城区第一批拆迁户补偿款放明细表》。这份文件他之前也看过,但当时只是粗略地核对了一下数字和签名,并未深究。
但现在,他用一种全新的、审视罪证的眼光,重新逐行逐字地阅读这份表格。
他的手指在纸上缓缓移动,划过一个又一个名字:孙大鹏,饭馆被烧,补偿款三十七万;李金,布行仓库被烧,补偿款五十二万……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受害者”。
突然,他的手指停在了一个名字上——赵老蔫。
赵老蔫,那个开五金店的老头,是这一连串事件中最早“出事”的人之一。郑建国对他的印象很深,那是个出了名的倔脾气,因为嫌补偿款低,曾拿着扁担把拆迁办的人赶出过家门。可就在他店铺旁边的小仓库“意外”着火,烧掉了一批不值钱的废铜烂铁之后,他却以一个令人惊讶的度,签下了拆迁协议。
郑建国眯起了眼睛,盯着表格上赵老蔫的名字后面那个刺眼的数字——六十八万。
这个数字,在整份补偿名单里,算得上是相当高的了。对于一个半间铺面加一个小仓库的五金店来说,这个价格甚至可以说……有些过于优厚了。
一个念头,大胆而又阴冷,从郑建国的心底冒了出来:会不会……有些所谓的“受害者”,根本就不是受害者?
火,是“大棒”。它用来惩罚那些不听话的,比如孙大鹏。那么,会不会还有“胡萝卜”呢?用一笔远正常标准的补偿款,来“奖励”那些愿意配合演戏,甚至主动制造“意外”的人?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赵老蔫那个被烧掉的、几乎没什么值钱东西的小仓库,就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苦肉计”!一场做给所有钉子户看的“杀鸡儆猴”的戏!而那笔高额补偿款,就是他配合演出的封口费!
这个想法让郑建国不寒而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面对的,就是一个远比单纯的纵火犯更加可怕的利益共同体。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只是一个猜测,一个没有任何证据的猜测。但他知道,这是他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他合上文件夹,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决定,第二天,就从这个赵老蔫开始查起!他要去查查,这些拿着高额补偿款、迅从人们视线中消失的所谓“受害者”们,看看他们拿到钱之后,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又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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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色灰蒙,像是被一层薄薄的烟尘笼罩着,一如郑建国此刻的心情——沉重,但又带着一丝即将破晓的期待。他没有开乡政府那辆显眼的吉普车,而是骑上了自己那辆半旧的凤凰牌自行车,独自一人前往了赵承荣——也就是那个外号“赵老蔫”的五金店老板,登记的新住址。
地址位于城东一个新建的还迁小区,名叫“汇泉小区”。崭新的楼房,整齐的绿化,与旧城区的破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郑建国在楼下停好车,抬头看了一眼那栋六层高的楼房,心里暗自盘算:从旧城区的钉子户,到新小区的住户,赵承荣的人生在短短几个月内完成了一次巨大的跨越。而这次跨越的代价,或者说“门票”,很可能就藏在那场蹊跷的大火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走上三楼,站在o的防盗门前,抬手,沉稳地敲了三下。
“咚,咚,咚。”
门里先是传来一阵拖鞋“沓沓”的急促脚步声,然后戛然而止,仿佛有人在猫眼后窥探。过了足足半分钟,门才“咔哒”一声,开了一道缝。
门后露出的,正是赵承荣的脸。
赵承荣见到门外站着的郑建国之后,整个人明显一愣,就像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凝固了。
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包含了至少三个层次的变化:先是瞳孔瞬间收缩的惊骇,那是猎物看到猎人时最本能的反应;紧接着是无法掩饰的慌乱,眼神飘忽,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出声音;最后,这两种情绪被他强行压下,转化成一种僵硬的、过分热情的错愕。
“郑……郑乡长?!”他干巴巴地喊了一声,第一时间他也没想到,郑建国这位日理万机的乡长,会亲自、并且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家门口。他的大脑显然在飞运转,搜索着应对的说辞。
“赵老板,搬新家了,我这是代表乡里,做个回访,看看你们这些老商户在新环境里过得怎么样。”郑建国脸上挂着公式化却又显得亲切的微笑,语气平缓,不带一丝压迫感。
他就像一个真正来嘘寒问暖的基层干部,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郑建国的这份从容,反而让赵承荣更加紧张。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然后迅拉开门,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哎呀,快请进,快请进!您看您,来就来吧,还……还亲自上门,真是太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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