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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成年男人来说,这副打扮却更加刺激内心深处的阴暗想法,忍不住更过分一些。
赤井秀一的眸光微沉,审视般地看向她的脸,压低了声音问道:“之前的事考虑得如何?”
太跳跃了。
神无梦跟不上他的思维速度:“什么事?”
“车里谈过的。”黑色长发的男人微微俯身,离她的距离更近,柔顺的发丝滑过她的肩头,明明隔着浴袍,却好像还能传递那份极轻的重量。
他没有出声,薄而凌厉的嘴唇微动,用口型念了一个人的名字:g。
神无梦想起来了。
……该不会是他说愿意当琴酒替身的那件事吧?
不管他怎么说,她都不可能同意这种事,当天就抛到脑后了,更没有料到他还会再一次提起。
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了拒绝,赤井秀一说道:“萩原先生看起来有点像绿川。”
他的腔调悠长,仿佛正在向她寻求着能够满足好奇心与求知欲的答案,继续道:“还是绿川像萩原先生?”
这家伙心里难道除了替身就是替身?
神无梦皱起眉,不想和他这种随便对待感情的男人多聊了,冷着脸道:“他们和谁都不像。”
感情生活是私人问题,她只能表明自己的态度,却没有立场干涉更多。
神无梦觉得和他聊这些没有任何意义,说出自己的另一个来意:“你的帽子,方便借我戴戴吗?”
“你经常会有一些无法推理的心愿。”
赤井秀一的音调感慨,这次不是在萩原研二等人面前刻意装出来的熟悉,而是货真价实与她相处了两年之久所了解到的事实。
就像之前预料的一样,这种举手之劳的帮助不会被拒绝,神无梦看着他将头上的针织帽取下,但并没有交到她的手里。
一只宽大的手掌轻轻盖在她的头上,原本湿润的碎发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晾干,柔滑而顺从,比它的主人乖巧多了。
任务是让他给她戴针织帽,神无梦正在心里想着这个请求会不会有点越线,还没整理好措辞,就感觉到鬓发被压住,毛线的触感出现在了头上。
针织帽沾染了另一个人的体温,和他的冷峻外表不同,帽子是温暖的,在这样的环境下锁住了从她的身体内散发出的热量,仿佛只是多了一顶帽子,手脚都渐渐暖和起来。
烟草味不算很重,但离得近了存在感便难以忽视,侵略一般地闯进了她的嗅觉。
一直把针织帽当成是赤井秀一的本体,神无梦和他认识这么久也没有乱碰过,突然戴在自己身上,她觉得还挺新鲜的,抬手摸了摸。
“谢谢。”
她还记得最基本的礼貌,又有点不规矩地去看他头上浓密的头发,前面的刘海位置是鬈曲的发,披散下来的却又长又直,像他这个人一样难以捉摸又矛盾。
每天都戴着帽子还作息不规律为什么还不会秃头啊?
神无梦觉得他和琴酒的发质对于她这种早睡早起的健康人简直是一种挑衅,尤其在他俯身之后那头黑发和自己的头发交叠在一起的时候,不相上下的对比结果更让人有些生气。
金色倒是在这种时候要显得亮眼一些,但说到底她原本的头发也是黑色的,比来比去都没有绝对优势的地方。
帽子在他亲手为自己戴上之后没多久,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就响了,系统不知道又沉浸在什么娱乐活动里,被屏蔽后就一直没有出来,只有机械的电子音通知她一点生命值到账。
神无梦一边觉得莱伊这顶帽子实在不值钱,但又觉得一点也能让她多活一天,还是充满感激地把针织帽摘下,双手交还给他。
“心愿实现了?”
黑发绿眸的男人问她。
“嗯。”神无梦朝他客气,“要我帮你戴好吗?”
旅馆走廊的灯光偏暖调,他这会又没戴标志性十足的针织帽,光线落在他的身上,中和了不少冷冽气质,但看起来依然比普通人要难以接近许多。
以他那种雷厉风行的性格,神无梦以为他会直接拿过针织帽自己戴上,但他却显得过于言听计从地低下头,吐字在这种时候渗出难以捕捉的性感:“劳烦。”
声音仿佛成为了他的武器。
神无梦有一瞬间快要以为这里并不是半公共的场所,稳住加速的心跳将帽子往他的头上一裹,还记得帮他在额前扯一扯,免得边缘处皱起来不好看。
和危险的男人单独相处会引起身体本能的警惕,纵然这人是某些情况下值得信赖的fbi搜查官,但此刻并不是她需要索取帮助的时候。
“既然没事,我就回去了。”
神无梦还记得萩原研二两人在房间里等自己回去,如果出来太久,他们说不定会来找她。
但赤井秀一不打招呼就主动敲门的事她还有些不满,就算从他身上拿到了一点生命值也不能抵消。感谢和生气是两种互不干涉的情绪,尤其已经道谢过了,她认为需要和他说明白,不能在这种时候退让。
“下次别出现在我朋友们的面前,也不要做多余的事情。”神无梦压低了声音,她并不想威胁他,也不想和他结仇,试图点到为止,“就像我不会去追究喊你‘秀哥’的小妹妹到底是谁一样。”
这里不是组织的安全屋,他们的对话连一句代号都没有称呼过,似乎这次见面与黑暗世界的一切都毫无瓜葛。可他们自始至终同样没有叫过对方的真名,宛如处于薄纱一般的屏障之外,既没有人主动戳破,却也不是完全的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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