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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不耐,看向离帝,“奸臣胡言误导陛下,公主实则只与一人是良配。”
离帝闻言,立刻明了,“监正居心叵测,来人,把他押入大牢!”
知道这个黑锅是被定了,监正并不敢叫冤,离帝喜怒无常,他不敢犯险,只能任由人侍卫把他拿下。
“朕以为御史要说那俩小倌都与公主相克呢!”
“公主素来娇纵,若不许一个,还不知生出什么事来?”
离帝都不用想,他那皇妹素来乖张,要是不如她的意,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公主如此行事全然不顾皇家体面,也该给她一个教训。”李御史眯眼。
离帝看向他。
“成婚之日便再往后延些时日。”
对此,离帝并无异议。“如此也好,既圆了皇妹之愿,也保全皇家体面。”
老御史胡子翘了翘,“陛下既然心知,那也该给皇后些体面才是。”
离帝:又来。
“那终归不过是个妓子。”
离帝并不言语,妓子如何?妓子的妙处这古板的老东西怎会知道?
“连理国女帝都不要被污了身子的男人……”
“御史说的是!”离帝什么都能忍,唯独忍不了说他不如理国那女帝。
御史乘胜追击,“那就请陛下把那妓子打入冷宫!”
“这……”离帝眼神闪了闪,“她并无错处,无端打入冷宫,只怕令后宫不安,以为朕冷血无情。”他想了想,“只当没那个人便是。”
公主府
“你说什么,皇兄只让我嫁一人?”离阿姬大怒,明明之前答应了让她娶两个。
宣旨的人正是李御史,见她这么张狂,免不了一顿说教。
离阿姬哪受得了,她才不管什么顾命大臣,看着眼前的老头,她只想撕了他的老嘴!
李萌曜一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之前去传话,她就从卢东垂嘴里听说,这位李御史是离溪国少有的忠臣,天子但凡行事不检,他都会厉声指责,奈何年迈,体弱多病,很多时候有心无力。
李萌曜想,他是离溪国的忠臣,就是她理国的硬茬,他但凡在朝一天,对她来说,都是一种隐患。
不过她并不想除去,只因他是忠臣,而她,是匡扶正义,不是草菅人命。
所以,她得让他回家待着,免得日后气出什么毛病。
不过比起日后,眼下似乎更紧要,这公主也不知怎么回事,跟没读过书似的,骂这一嘴的脏话比军营里的汉子还来得糙。
“你个老不死的狗东西,居然敢管我?皇兄怕你我不怕你,再逼逼叨叨,本宫一刀砍了你!居然敢坏本宫的好事,赶紧下地狱去罢!”
“你,公主枉读圣贤书,言行竟连乡间妇人都不如!”
“御史读书倒是多,却不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公主不嫌弃小倌上不得台面,陛下可丢不起那个脸!”
“呸!还是皇兄先纳的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陛下已知行止有失,愿知错改错,拨乱反正。”
“你进了什么谗言?”离阿姬眉头皱得死紧。
“公主明知陛下最恶理国女帝,为何行事还如那女帝一般放荡不羁?”
李萌曜:这老……
“老大人,公主身份尊贵,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说教。”她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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